之玉莫名,“我为何会是刘林的人。”
刘得看向之玉身后两万女兵,有些失魂落魄的苦笑道:“既然表姊不是刘林的人,那想来便是王郎的人吧。 ”
“表姊,你带着这些人,是不是要去拦截刘林。”
之玉点头,“真定百姓多,若让刘林的人兵临城下,那他们攻城时对百姓伤害太大。”
说罢之玉看向刘得道:“你莫要乱猜,表姊不是王郎那边的人,也不是刘玄的人,如今真定你守不住,便换表姊去守。”
“你安心待在真定,守护好城中百姓即可。”
听到之玉这么说,刘得只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表姊不是王郎的人,也不是刘玄的人,那她是谁的人,总不能是王莽的人吧…………
然而还不待他把自己心中的困惑问出来,之玉便调转马头,英姿飒爽的带人离开武器库。
刘得恍惚的看着两万女兵在他面前路过直至消失,此时的他心中满是彷徨,表姊到底想做什么?
但是他的问题注定没人回答,看守武器库的衙役待女兵离开,这才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着刘得哭诉道:
“世子恕罪,郭家女公子带着这么多人来抢武器,我们实在阻挡不了,还请世子恕罪。”
看着已经被洗劫一空的武器库,刘得有些失魂落魄的摇摇头道:“不怪你们 。”
说完他便离开武器库,往郭府而去,他想着,既然之玉已经离开,那他便去找自己的姑母解惑,自己的姑母定然知道些什么…………
然而他到了郭府门前时,一个个站得笔直的女兵早已把郭府围着保护起来,便是他,也不能进去。
“大胆,世子在此,为何不让进。”
刘得身后的小厮见女兵拦着不让刘得进去,连忙站出来大声呵斥道。
然而女兵却还是从容不迫的守在郭府大门前,丝毫没有让刘得进去的意思。
“女公子吩咐了,她没回来之前,谁都不放进府。”
见女兵油盐不进,小厮气急,“反了,真是反了,你们知不知道世子是谁,整个真定,就没有世子不能去的地方。”
女兵摇了摇头,态度坚决的道:“任何人不得在女公子归来之前进府。”
“你………。”
见女兵如此,小厮很是生气,然而还不待他说什么,便被刘得抬手阻止了,
“罢了,既然表姊早有安排,我便先不拜访姑母了 ,待表姊回来后,我再来见姑母也不迟。”
听到刘得这么说,他身后的小厮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门口的女兵,他家世子是下一任真定王,整个真定,世子哪里不能去?这女子简直是胡搅蛮缠。
郭竟府上,听到刘得前来拜访,郭竟倒也没意外,只淡然的安排人把刘得请来。
如今郭府被阿栀派人保护得水泄不通,想要了解情况,刘得自然会来他这里。
“见过世子。”
会客厅中,看到满脸疲倦的刘得,郭竟心中叹了口气,起身行礼道。
闻言刘得摆了摆手,“郭兄不必多礼。”
待两人入座,刘得看着早已放在他面前的茶水,苦笑道:“郭兄是否早就预料到我会来。”
郭竟闻言没有回答,只喝了一口茶,笑道:“世子尝尝,此茶不错。”
刘得此时哪有心情喝茶,不过他倒是没有拂了郭竟的面子,胡乱喝了一口后才放下茶杯继续问道:“郭兄,你到底是谁的人?”
“郭家什么时候背叛真定的?”
郭竟闻言摇了摇头,“世子,郭家没有背叛真定。”
“至于我……,这不是很显而易见吗?我是阿栀的人。 ”
闻言刘得瞳孔微缩,“那……,郭兄可否告知,阿栀表姊是谁的人?”
郭竟闻言淡淡一笑,“阿栀她不是谁的人,她就是她。 ”
说着郭竟看向刘得道:“世子,如今乱世,阿栀她有争霸之心,无论是我还是匡弟,我们都是阿栀手下之人。”
“怎么可能,表姊她性情温良,她………”
听到郭匡的话,刘得下意识的反驳道,可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却骤然停止。
郭竟见此面色平淡的摇了摇头,“世子,如今乃大争之世,那个位置自是人人都有机会争一争,阿栀有此心并不奇怪。”
“可今日我看,表姊她手中也不过两万余人,且全都是女子,她们如何能打得过刘林的五万大军。”
郭竟闻言淡然一笑:“如今战争还没开始,世子又何必早下结论。”
“不过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世子,若阿栀把真定守住,真定王府……,也该让贤了。”
听到郭竟如此不客气的话,刘得苦涩的点了点头,“若表姊能把刘林之人赶走,我自知道该怎么做,左右如今若是表姊不去抵御刘林的话,真定早晚也会被灭。”
听到刘得这么说,郭竟心中点了点头,刘得拎得清便好,若是他拎不清的话,阿栀怕是还要背上一个对舅父一家赶尽杀绝的骂名…………
“如今阿栀带兵去抵御刘林的兵马,城中之事,便劳烦世子费心了。”
说完郭竟起身便要送客,毕竟他事情很多,不可能一直与刘得耗着。
见郭竟明晃晃的要赶人,刘得苦笑一声,站起身来,“郭兄,今日叨扰了。”
郭竟含笑摇头:“世子哪里的话。”
回到王府后,浑浑噩噩的刘得终是承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晕倒在书房门口。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小小年纪的刘得把这辈子没经历过的困难都经历了一遍,能撑到现在都算他有毅力了。
真定王妃听到刘得晕倒过去后,连忙把府中大夫全都请了过来,生怕刘得出什么事。
另一边,之玉带兵出城后,便找了个风水宝地设下埋伏准备瓮中捉鳖。
刘林的手中有五万人马,她才有两万人,所以她自然不会一开始便与刘林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