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有贵客前来,点名了要见女公子。”
就在女子同意二字还没说完时,吕府的管家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惊慌失措的道。
闻言男子微微皱了皱眉,管家这些年一直跟着他闯南走北,若不是遇到大事,不可能慌张成这个样子。
“什么贵客?”
管家闻言欲言又止的左右看了看,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老爷,你还是去前厅看看吧。”
男子闻言做势便要随管家出去,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人士 ,竟敢点名要见他吕公的女儿。
眼见自己的父亲要出了院门,女子不由出声道:“父亲,既然这贵客点了名要见我,不若女儿陪你一同前去?”
不知为什么,她心中有一股强烈的感觉,前来之人可以解她如今之困,所以她不自觉的便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闻言吕公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一脸期盼看着自己的女儿,看着女儿红肿不已的眼睛,他心中一软,这个女儿也是他捧在手心长大的,他又怎能不疼呢,如今她既然想随自己去见客,那便见吧。
“既如此,那便走吧,我倒要看看,是什么贵客,张口便要见我女儿。”
大厅内,一个年轻男子一丝不苟跪坐在席位上,等待着这个宅子的主人出现,男子气度非凡,一看便不是普通人,男子的身后,站着两个威武雄壮的强壮男子,看打扮是似是侍从,两人周身的气势虽被刻意压制,但在这小小的沛地却也是格外出众的。
吕公带着自己的女儿匆匆而来,待见到大厅跪坐着的男子后不由愣住,他懂观面相,自然看出男子身份非凡,且不看男子面相,便看男子这周身的气度,便知他来路不小。
看到吕公前来,年轻男子礼貌的站了起来,对吕公拱了拱手道:“这位老爷想来便是吕公吧,果真如传闻中所说的般气宇轩扬。”
听到年轻男子的声音,吕公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得开口试探道:“听公子的口语,不像是楚人。”
闻言年轻男子没有否认,点了点头道:“吕公好见识,鄙人的确不是楚人。”
吕公盯着年轻男子看了半晌,这才道:“听闻公子要见我女儿,不知公子是有何事?”
闻言年轻男子淡淡一笑,视线移到吕公身后站着的女子身上,开口道:“不知这位女公子闺名可叫吕雉?”
见年轻男子明确的说出自己的名字,吕雉有些莫名看向年轻男子,不知他为何会知道自己的闺名。
看吕雉的目光,男子便知道自己没有找错人,便也不绕弯子,直接对吕公道:“不知吕公可否屏退左右,鄙人有要事与吕公和女公子商议。”
闻言吕公犹豫了一瞬便点了点头,他心中清楚,眼前的男子是他所得罪不起的,所以还是先顺从的好,而且男子来意不明,他也不好轻易得罪。
待左右仆从全部退出去后,男子这才看向吕公身后身后的吕雉,询问道:“女公子,不知你现在婚配否?”
吕雉闻言心中一紧,忍不住咬了咬唇,难道,她的亲事真的还有峰回路转之势。
“公子,小女如今才许下人家,尚未完婚。”
吕公见男子张口便问他女儿的婚姻状态,有些不悦的道。
得到回答后男子明显松了口气,脸上也不由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还好,来得不算迟。”
说罢男子对他身后的人招了招手,他身后之人便恭敬的递上了一个被折叠完好的布帛 。
男子接住布帛,递向了吕公身后站着的女子道:“这是我家主子让我交给姑娘的。”
吕公闻言皱了皱眉,看向男子的眼中有了审视,这布帛的料子可不一般,如今各国伐交频繁,能用布帛写信的可不是一般人,而这人拿出来的布帛,更是精品。
吕雉闻言倒是没有直接伸手去接布帛,而是抬眼看向吕公,似是在咨询他的意见。
吕公见吕雉征求意见般看了过来,直接看向男子问道:“不知公子的主子是谁?”
闻言男子倒也没有隐瞒,微微一笑后恭敬的对着西北方向拱了拱手道,“我的主子,乃大秦君王的长女,华阳公主。”
闻言吕公和吕雉皆是一愣,吕公反应过来后连忙义正言辞的对男子呵斥道:“公子,如今秦楚交战,你出现在沛县冒充大秦之人来哄骗我们父女,实在是恶劣,我女儿与大秦的公主从未有过交集,这大秦的公主又岂会写信来找我女儿,你等来我吕家到底有何目的。”
闻言男子轻轻一笑,英俊的脸上露出了几分的了然,在大秦时,大公主便料到了这个情况,所以早就准备了后手,虽然他也纳闷公主为什么要让他千里迢迢来楚国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公子,但公主吩咐的事情,他自会照做。
男子从怀中拿出了一个令牌放在手中,对吕公笑道:“我是不是冒充的,吕公看了这个令牌便知。 ”
吕公闻言视线看向男子手上的令牌,待看清上面秦文撰写的字后,吕公有些不可置信的道:“既是真的,那我女儿与大秦公主也并无任何交集,这大秦公主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找我儿?”
男子淡淡一笑,扬了扬手中的布帛后笑道:“我家主子说,待女公子看了她的信,便会知她为什么会派人来找你。”
闻言吕雉有些迫不及待的接过了布帛,她虽然好奇大秦的公主为什么会突然派人找上她,但若有一丝脱离如今困境的机会,她定会紧紧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