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修改完…
“南蛮!真的有南蛮!快走。”
山上的哨兵也不在争执,向着另一条下山的小路逃了下去,
“吕将军!山上!”
张戌指着山上的哨塔叫喊了一声,
“不必管这些,随我直插江阳。”
“是!”
此时距离先锋十公里之外,
金旋也看到来了那升起的浓烟,
看着这浓烟他暗自嘀咕了一声:
“看来吕蒙已经暴露了!不过对于能突进到这个距离已经很是来哦不起了!”
此时他回想起出兵时吕蒙想出的一些计策,
如今进入雨季,大部分山中道路难以通行,也许能突袭江阳,
虽然吕蒙这个计策很好,但张任并非是一个庸将,对朱提还是有所警惕,
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的哨塔,
可惜虽然,张任心怀警惕,但益州已经许久没有经过战乱了,
上一次好像还是五六年前,东洲兵叛乱,
而经过五六年的时光,益州的兵卒也已经更换过一代了,
其中恐怕战力并不强,
既然吕蒙带来如此大的优势,便不能辜负他,
想到这里金旋想一旁的南中人询问道:
“这里距离江阳还有多远?”
听到金旋的询问,那个熟悉南中地形的将领看了看周围的地形,回答道:
“将军!估计还有五十里!”
“五十里!”听到这个距离,金旋沉思了一下,向看向了一旁的甘宁:
“甘将军!”甘宁点了点头,突然下令道:
“命!前军急行军,两个时辰内赶到江阳。”
“左右两军,守护两翼,探查埋伏,后军保护粮草辎重。”
“是!”
甘宁周围的将领,已经传令官四散而去。
而甘宁这时向金旋拱手道:
“主公!甘宁欲亲自带领一万前军,还请主公坐镇中军。”
金旋没有多想便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看着甘宁带着一万前军,前去支援吕蒙,金旋这时回想起甘宁刚才下的急行军之令。
两个时辰也就是四个小时,五十里也就是二十五公里。
差不多每小时六到七公里的速度,这样的行军强度对于常人来说也许会有一些困难,
但对于南中人,尤其是要连日追逐猎物的南中人,
这样的行军强度还未能达到极限。
金旋依稀记得前世大学军训时听教官讲过,
人民子弟兵在训练急行军时要达到每小时十公里的速度。
虽然比不过后世高强度的训练,
但南中人体力在这个汉末还是数一数二的。
不说南中人,就算是南中的汉人,在这样的艰苦的条件下,也变的极为强壮。
当初召集南中汉人时,当金旋看到在南中生活的汉人,亦是大为惊讶,
与武陵人相比,可是强了不少。
在金旋思绪飞转时,自己的中军已经向前行了四里。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了过来。
“是!吕蒙的先锋军。”
金旋听到小兵所报之事情,脸色微变,心中暗自嘀咕道:
“这吕蒙胆子也太大了!”
此时一座座的烽火狼烟终于传递到了江阳县。
这江阳县城,与半年前的江阳县已经有了很大的差别,
尤其是那几乎加高了一倍的城墙,
足矣说明益州对此地的重视,
而在城内,
张任正板着脸操练着自己的部下,
六月末的江阳已经变得十分炎热,
他的部下就算是穿着单薄的衣物,也是汗流浃背,
但张任却是全身着甲,
好像外面炎热的气候与他无关,
见主将如此,那些被操弄的士卒,心中的怨言也少了许多。
虽然张任板着脸一副严正的模样,但心中却并不开心,
甚至有些郁闷,
对于突然而来的责罚,他心中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
但却无法和别人诉说,半年前,几路大军同时进攻南中,
皆遭遇失败,唯独他受到了责罚,
而另外几路领兵之人皆是益州大族,或是与刘璋的关系非同一般,
而未受到惩罚,唯独自己一人被罚,他如何服气。
往常那些文人议论刘璋的种种不是,他总是一笑而过,
而现在他却是心有体会。
就在他心中胡思乱想之际,余光一扫突然注意到了什么,
猛的站了起来。
“烽火!”
与此同时一个士卒匆匆的跑了进来,大喊道:
“报!四十里外发现南蛮踪迹!”
“四十里外?”张任愣了一下,
这个位置已经很深入江阳县了,
“会不会是误报!”
这个念头在张任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便摇了摇头道:
“再探!”
“是!”
张任本就是谨慎之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南蛮靠近,他还是下令道:
“关闭城门,准备御敌!”
听到此话,一旁的副将,有些惊讶道:
“将军,是不是…”
这副将还想说什么,却见张任摆手道:
“不必多言,准备御敌。”
“是!”
在张任的一声令下,整个江阳县动了起来,
许多人对于张任的命令很是不解,在这个季节怎会有蛮族入侵。
虽然南中和蜀地已经处于敌对状态,
但江阳作为蜀地和南中为数不多的通道,
商人极多,更为重要的一点是,
江阳县处于大江沿岸,虽然已经大江的上游,但也水路畅通可顺流直下,
直抵达巴郡江州,
若是江阳有失,不但蜀地危及,便是巴郡也处于金旋的兵锋之下,
如此重要的地方,如何不受益州的重视。
因此在这半年里,蜀地启用数万民夫,
加固城池,又在派素有威望的张任守卫此地了,
除此之外还派重兵守护。
而张任也自知此时的重要性,
因而在江阳县的范围内广布瞭望塔,防备在山林中神出鬼没的南中蛮族。
如今烽火台刚有动静张任如此做法也不为过。
只可惜了那些商贾渔夫,
皆被堵在了城门之外,
甚至一些撤回来的哨塔守卫也混淆在其中,
这些哨塔守卫,自然不会留在原地等死,既然烽火已经点燃,
那便说明南蛮已经靠近,
若是还留在那里,恐怕等大军来了便是他们的丧命之时,
至于成为逃兵他们倒是不怕,999小说m.999xs
他们点燃烽火便可返回,这可是经过张任同意的,
不然如此危险的事情没有几个习惯了安逸的蜀地士卒愿意做,
再说就那么几个人留在那里也没什么作用,
因而张任允许他们返回,这才有士卒愿意去瞭望台。
城下的人越聚集越多,
突然而来的关城让人始料不及。
尤其是那些来往南中的商人,
这里水路畅通这些商人极其的多,
甚至有人在下面呼喊着,自己是哪个哪个大族的商队,
若是不放他们进入,便让张任如何如何。
而站在城头上的张任看着下面的人群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
这时一个喘着气粗气的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
“张将军发生何事?”
张任回头看去,见到来人,他的眉头一挑,
只见一个身材发福,身穿华丽蜀锦的官员正满头大汗的向他问话。
“恐怕是南中蛮族有动静!”
“南中蛮族!”
“张将军莫不是在说笑,这样的季节怎么会有蛮族出动。
我虽不懂兵事,但如今雨季,很多道路已经不通,何处来的蛮族。”
张任看着这个发福的县令,微微的摇了摇头,
他与此人向来不和,也不愿与他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等候着探子的回报,
而那县令见张任如此无视他脸色顿时一沉,
可想到张任的地位,只能忍耐了下来,但心中却是在怒骂:
“一个出身卑微之人,竟敢如此无视我,待此事结束后,定要你好看。”
这时下面呼喊的声音,终于被这县令注意到了,
当分辨到其中呼喊的具体内容,
县令的脸色大变,急忙对一旁的张任说道:
“将军,快将他们接近来,不然要闯大祸!”
张任听到此话看了他一眼道:
“吴县令,其中若有南中奸细,放入城中该怎么办?”
吴县令听到此话,摇头道:
“南中人极容易辨识,若是混入其中定可发现,有何担忧,
而起其中有…”
“有什么?”
看着道张任似乎要装作不知道,
吴县令咬着牙说道:
“如此多的百姓,若真如将军所预料的那般,有南蛮入侵,这些人惨死于城外,将军恐怕有危险矣!”
这吴县令的的话他自然明白,
这里哪面有许多南中大族的商队,甚至是南中大族的族人,
若是他放任这些人在城外,被南中人所杀,
以他的身份定然不会有好下场,
可想到若是因为这些人使得守城出现差错,他以死难究。
看着下面不停的叫喊的商人,张任心中再一次出现了对益州大族的痛恨,
以前虽然也有来往南中的商人,
但也不至于这么多。
自从三个月前,刘璋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南中的商人渐渐的多了起来,,
在第一个月里,益州的商人还有些胆小,
但南中的金旋似乎对益州的商人并不反感,
甚至有欢迎的态度,还要保护这些益州的商人,
让这些商人惊讶的同时,获得了许多稀有之物,
更是有许多闻所未闻的宝物,在蜀地卖出了高价,
使得商人不要命的前往南中,
其中更让他想不到的是,益州竟然能在南中牂牁买到粮食,
一种叫做面食的粮食,
面粉虽然不易保存,但做成一种叫做锅盔的东西,在益州这种潮湿的环境中也得以保存。
当益州听到南中竟然愚蠢的出售粮食,顿时眼红了,
要知道那可是粮食,在这个乱世中甚至要贵过黄金,
在巨大的利益驱使下,
在第三个月,无数商人向南中聚集。
有些聪明的人,甚至在偷偷打探金旋的小麦种植技术,
可打探来,打探去,却没有什么结果,
众人这才知道,金旋对于小麦种植的保护是如何的厉害,
便是连小麦的产地也无存得知,
不过倒是打听到了许都奇奇怪怪的传言,
说什么金旋在南中得到了一块宝地,
只要洒下种子,须臾间种子便成熟结果,
使得金旋粮食爆满,就算南中人敞开了吃,吃一百年也吃不完,
更有传言,金旋粮食多到,做出的饼已经被人用来擦屁股。
总之在这几个月里各种奇怪的传言在四处流传,
便是坐镇江阳的张任也有所听闻,
但这样的事情传言,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相信的。
不过金旋贩卖粮食,资敌的行为让他无法理解。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只要囤积好粮食,
城中在有水源,在粮食耗尽前,这样的城池几乎是难以攻下。
“除非金旋能轻易攻下城池,不然他不会有如此做法?”
想到这些,张任突然回想起,
半年前,朱提越巂陷落的事情,其中便有有些奇怪的传言,
有什么天公发威,降下神雷,劈塌的城墙,
什么,金旋神力,挥舞方锤敲塌城墙种种之事情。
原本他还不相信,但这些事情联系起来,他的内心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难道金旋真的有破城之法?”
而就在张任思索的时候,一旁的吴县令又催促道:
“张将军快些做决定。”
张任这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
“将他们驱赶到其他城门?”
“这…”
“张将军这是在害他们啊!”
江阳县经过扩展此时已经编的极大,
若在赶往其他城门,按照下面混乱的行进速度恐怕已经来不及,
而此时张任的兵令也由士卒传递开来,
下面的商人百姓,听到张任的这个做法,无不破口大骂。
而在人群中。
一人身穿益州兵服鬼鬼祟祟的向一旁头戴斗笠的人小声问道:
“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那头戴斗笠的人抬头望了一眼站在城头上的张任,
同时也露出了此人的面貌,
而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吕蒙。
吕蒙听到部下的询问,脸色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
“未曾想这张任竟然如此谨慎。”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趁机混入城中,
借住主公打入江阳的奸细,打开城门,夺取下此城。
但张任的谨慎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此时他的感觉有些为难了,
若是现在退去,恐怕会被张任发现,若是留下便会耽误时间,
“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