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益州议事(1 / 1)

就这样,在一个一个牢房的走访之下,

加之先前收服东洲兵的劝告,又加之金旋同乡的身份  这些东州兵没有过多的犹豫,便投降了金旋。

而在这个过程中,金旋也清算了一下,

这些东州兵大概有两千人。

这点人确实有些少,因而金旋向这些老乡,询问起其他东州兵的下落,

可惜东州兵被分割驻扎在其他地方,具体数量他们也不得而知。

带金旋将这队东州兵整备完毕,

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

此时的金旋站在一处简易的点将台上,

望着下面这些来自三辅的子弟兵,看着他们还是有些不安的神色,

又想到那日这些东州兵时如何作战勇猛,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将这些东洲兵彻底的收服,

于是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道:

“我金旋亦是从三辅逃难而出,

流落他乡的苦难我感同身受,

无人相帮,受人欺凌,无处诉苦处境我亦经历过  今日我等有同乡之谊,而我金旋得平蛮中郎将一职平定牂牁夺得一郡,

若诸位信我,金旋必不负诸位同乡”

随着金旋身后的传话兵将此话喊出,下面这些来自三辅的东洲兵,神色皆有异动,

想想他们,流落益州,原本还有刘焉庇护,

可刘焉去世之后,益州便再无乘凉之处,

原本还在益州为官的三辅人,被益州官员慢慢的赶出了权力中心。

三辅人组成的东州兵更是被分割,削弱。

如今刘焉去世将近十年,东州兵的地位已经到了更加恶劣的地步。

他们更是体会到上面没人是多么的黑暗。

如今金旋的出现,像是给他们带来了光明,

所以早就有了反叛之心的三辅人,没有丝毫犹豫便投降了金旋,

如今金旋的话,更是抚慰了他们受赡心灵,于是有东州兵呼喊道:“我等愿意跟随将军。”

随着这声呼喊而出,越来越多的人,跟随附和。

而金旋见此情况,心中暗自高兴:

若是依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那益州的东州兵也许可以全部拉拢过来,

而且在益州过的不如意的三辅人也可以尝试招揽。

不过招收流民的事情急不来,

三辅人在益州,已经生活了将近十年,

虽然被本地土豪压迫,但也算是安定下来,

若是没有什么灾人祸,想要让他们离开恐怕有些困难。

就在金旋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空突然一亮,

一道闪电划过,闷雷声响起,

金旋抬头望了望,无奈的摇了摇头:

又要下雨了!不过也是,夏季的雷雨多起来也算是正常,

只希望不要出什么自然灾害。

眼见的的要下雨了,金旋又简单的了两句稳定军心的话,

便带着这支东州兵,返回牂牁城。

在回去的路上,金旋想到了一件事情。

“这支队伍,该由谁来带领?

继续交给张戌?”

想到这人,金旋摇了摇头:

“三辅人与益州人还有矛盾,恐怕有些不妥?

要不交给金疾?”

想到金疾他沉思了一下:

“交给金疾也不是不行,金疾也算是半个京兆人,统领这三辅人也不算什么问题,

但是…

金疾的能力不是很强,虽然金疾和张戌的年纪差不多,

但张戌毕竟是经过实战的,而且那日从阵战上也可以看出,张戌指挥本事也相当不错。”

想到这里,金旋有些难以抉择,就在这时他的脑海中迸出一个想法,

“要不将这支东州兵,当做嫡系!”

金旋沉吟了一下:

“确实可行!我现在正好缺乏直嫡系部队,

而东州兵又是家乡子弟,这样的想法确实可校”

金旋拿定注意,便开始规划着,如何收拢嫡系部队,

忠诚问题肯定是最重要的,

现在刚刚收拢这批东州兵,虽然暂时臣服了,

但忠诚问题,还不能忽视,

应该先洗脑一阵,然后便是训练,

想到训练金旋看向了一旁的张戌。

如今我手下只有张戌可用,

也只能让他为副将,帮忙训练这些东州兵了,

想到自己手下无人可用,金旋心中幽幽的叹息一声,

“自己手下还是缺人啊!也不知该去什么地方找?”

当金旋回到城中,雨水也开始落下,

看着倾盆大雨,金旋摇了摇头,处理了一些事物,便回去休息了。

第二,清晨  金旋再次醒来,

他推开房门,看着外面的雨水还在滴落,

便向门前的守卫询问道:

“这雨下了多久?”

“回禀将军,已经下了一夜!”

“一夜!”

金旋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摇了摇头,

这样的雨水对于雨季的南方也没有什么稀奇,

不以为意的他沿着走廊向着议事的正厅走去。

等他到了议事的大厅,发现已经有几热候在那里,

金旋见到这些人,笑了笑道:

“诸位倒是勤快,早早的便到了此处。”

听到金旋的话,蒋琬拱手道:

“牂牁初定,许多事情还要处理,我等怎敢懈怠!”

金旋对蒋琬拱了拱手,客套几句后,便开始商议起牂牁之事,

虽然牂牁城被金旋攻下,

但其中的问题还有很多,

最大的问题,便是稳住城中的百姓,

通过这几日的统计,城中百姓的组成,众人也摸清了个大概  可以牂牁城不亏是南中之城,

其中南中百族便占据七成之多,而汉人只有三成。

所幸因为这些年的缓慢融合,虽然汉人和南中人还时有矛盾发生,

但也算是能过在一起,起码不是见了面就打打杀杀。

而面对如此构成来的牂牁城,

蒋琬给出的安抚办法,便是发粮,

在这个乱世中,不论是汉人,还是南中人,都是生活不易。

很多人,都是挣扎在温饱线上,

而金旋现在最不缺的就是麦,

尤其是金旋的麦,不怕雨水,也不怕潮湿,容易运输,

因而在大量麦及其面粉的支持下,

金旋在牂牁城中收获了一众民心,

而在安抚民心之后,金旋便打算向外扩张,

要知道,金旋只是占领了牂牁郡中的牂牁城,

其他地方还有些城,没有占领。

想到这些城,金旋便想到了东汉的地方结构,

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他还是一抹黑,

但经过这一年多的熟悉,

对于东汉的地方结构,他也是十分的了解了。

按照他的理解,这东汉地方上分为三个结构,

分别是州郡县。

州相当于后世的省,而郡便相当于后世的市,那县就不用他多了,

想他初来三国,便成为一个市长,这起点也算是很高了。

之可惜那只是一个空架子。

当他控制武陵城,向四周的县扩张时,才发现自己这个空架子的严重之处,

他只能收拢了几个残破的县城,而其他的县令,皆是刘表任命,他又动不得,

所以也只能窝在武陵城,所幸有五溪人可以攻打,

可等他攻下黔中后,竟然发现,黔中之有一座黔城,其他地方便无城池,

这些五溪人,都喜建寨子,而不喜欢建造城池,

而攻下峡中时,更是没有了一座城池。

这样的情况让他有些失望,

等到了牂牁,这个情况才有所不同了,

牂牁郡,除了牂牁城这个且兰古都外,还有一些城,

此时他们商议的便是该如何攻打这些城,

而蒋琬见金旋要将兵力派出去,急忙劝道:

“郡守,虽然刘璋儒弱,但也不得不防,若是刘璋派兵前来攻打,还需早做准备。”

金旋听到此话沉默了一下,

然后抬头看向了北方,淡淡的道:

“也是,几日过去了,牂牁失守的事情也该传到了刘璋的耳中了!”

益州蜀郡成都城。

这是一座不下于襄阳的大城,

这座城池更是历史悠久,

城池建造的记载从商朝便开始出现。

而经过千年的发展,又少有的战乱骚扰,

成都城已经形成了规模。

而在城池的正中央,有一座宫殿,

没错就是宫殿,

在这个然的防御圈内,已经出现过无数的割据势力,

有这样的宫殿也不足为奇。

而这时的宫殿中也有着一个割据势力,

这势力正是刘璋和他的益州士族们,

而此时的殿内,议论而争吵的声音不断传出,

跪坐在主位上的刘璋,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臣属。

有些肥胖的他,轻轻的闪了闪额头的汗,

他身后的侍女,见此情况也不敢怠慢加快手中扇扇子的速度,

只可惜没有人给这些侍女降温,将她们累的满头大汗。

而跪坐着的刘璋对于下面的争吵,实在是无奈,

他侧了侧头看向了身旁的侍女,

这时的侍女已经被汗水浸透,玲珑曼妙的身姿已经显现出来,

随着那扇子扇动的微风,一阵淡淡而又奇特的香味传来,

如此香味,加之妖娆的身躯,让刘璋遐想无限,

而那是侍女见到刘璋的目光,也是羞红了脸。

这时争论声又将他拉回现实,他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呵斥道:

“一个蛮荒之郡而已,丢便丢了,有何可吵,又不是江州丢了,怕什么?”

刘璋此话一出,厅堂内一阵安静。

这时一人站起来对刘璋拱手道:

“主公,牂牁乃是老主公留下的基业,不可丢失啊!”

刘璋微微抬起眼皮,当他看到话之人,闪过了一丝厌恶之情。

他清楚的记得此人,这人名叫王累,平时便着他不爱听的话,

这次牂牁丢失,就是他吵的最凶,

但想到他的身份和口才又不愿与他争执,,

于是他在心中默默道:

“我听不到,我听不到。”

而王累见刘璋满脸的不耐之色,非但没有收敛,还在继续劝诫:

“若牂牁不稳,恐怕益州也会受到动荡,主公不得不考虑啊!”

而刘璋听到此话,心中更觉得难受,忍不住反驳道:

“王从事,哪里有你的这般严重,我听只是些蛮族攻城而已,

而这些蛮族能做成什么,又有什么威胁,他们缺少兵甲,又缺少粮草,

牂牁又是蛮荒之地,用不了多久他们待不下去,便会退去。

更何况,我与北面的张鲁结仇,东面的刘表还时常骚扰益州,

我还听,曹操势力激增,我还要囤积兵力对付曹操,哪里还有兵去平定牂牁。”

道这里,他看向了一个面容较为丑陋的文士,向他问道:

“张别驾,你我的对吗?”

看着张松,刘璋可是算是面容和善。

在他的心里,别看这个张松张别驾长得其貌不扬,

但他话向来好听看,尤其是让自己听起来舒服。

而王累看到刘璋向张松询问政事,皱起了眉头,

对于张松这人,他没来由的厌恶,

也不知这人平时不知和主公了谗言,主公对他十分的信任,

若是他猜的没错,张松定会按着刘璋的意思来。

想到这里他向自己的好友黄权投向了求助的目光,

“只有公衡出言,必能劝主公出兵。”,

黄权感受到王累的目光心中暗自叹息,

虽然当初被刘璋提拔为主簿,但这几年来,

刘璋对于他的话也不是那般信任,若是他出言,也无法改变什么,

更何况对于,牂牁那个蛮荒之地,他也不是很看重,

在此事之上,他并不愿意出头。

于是黄权轻轻的摇了摇头,算是拒绝了往王累的期盼。

而王累见此,眼中满是失望的神色。

黄权见此,也只得投去歉意的目光。

而这时张松终于开口了,他对刘璋道:

“牂牁本就是蛮荒之郡,且新任太守朱褒早有异志,

益州任命官员,他要不就是推脱,要不就是架空。而益州对此也是毫无办法,

此外牂牁蛮族茹毛饮血,不懂忠心二字,叛乱乃是迟早之事,

只不过…”

道这里,张松突然沉吟起来。

正听的顺心的刘璋,见此追问道:

“只不过什么?”

张松沉吟了一下道:

“若是南中各族串联反叛,夺取在牂牁倒也不足为其,

但听闻夺取牂牁的乃是来自黔中郡的五溪蛮,这件事情便有些怪异!”

听到张松的话,刘璋愣了一下,然后自语道:

“确实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