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摘桃子(四千)(1 / 1)

听到使者的话,金旋面带微笑道:

“不急,先让你见一人。”

这时厅堂之外传来了脚步声。

刘度的使者回头看去,见到到来人他脸色一变,正欲与之交谈,却见金旋手一挥,那人又被拖了下去。

金旋这时问道:

“如何?”

使者不发一言。

“此事你做不了主,会去问刘度罢!”

刘度的使者最终是面带难色的离去。

数日之后的早晨,

蒙蒙亮,一封书信传到黔中城。

金疾接过信使的信件后,急冲冲的跑向了金旋的住所。

此时的金旋刚刚起床,便听到了金疾的敲门声。

开门接过信件后,金旋的脸色变了几变,

一旁的金疾见金旋脸色不是很好,赶忙问道:

“叔父,发生何事?”

金旋将书信递给了金疾,然后对他:

“将承明先生请来?”

金疾接过信件,看到上面所写的东西后,神色变得异常愤怒,大骂了一声:

“彼之娘矣。”

“好了!快去请先生。”金旋拍了一下金疾的肩膀。

金疾点零头,转身而去。

一处亭台之上,

金旋与潘濬正在对饮,而一旁的金疾却是气急:

“这州牧未免过分,叔父辛辛苦苦打下的黔中,州牧不予叔父一声,竟任一人前来当郡守,岂有此理。”

听到这话,潘濬默默的摇了摇头,而金旋亦是不发一言。

金旋刚看到这份信件时,心中也有些气愤,

但很快便平静了下来,

前世,作为一个程序员,这样摘桃子的事情他也见到过很多,所以很快也就想明白了。

而金疾毕竟年轻,所以一时间难以接受。

虽然金旋表面平静,内心已有应对之法。

但在金旋的内心深处,对于有人要来摘桃在的事情还是有一些忧虑。

而对坐的潘濬见金旋神色平淡,似乎不担心这件事情,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于是问道:

“郡守,似乎对此事毫不担忧?”

金旋看了一眼神色平淡的潘濬,笑道:

“承明犹不忧心,我又有何忧虑!”

听到此话,潘濬愣了一下,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确实此时不需忧虑。”

“为何?”还没等金旋什么,金疾却先追问起来。

潘濬饮了一口清酒,道:

“黔中乃何地也?四环蛮族,汉人难入,自秦设黔中以来,我汉朝守黔中能有几载?”

道这里,潘濬将酒杯放下,站起来看着,背着手,望着远处残破的城墙继续道:

“来簇着,若非孤陋寡闻者,亦是心有他图之人,但无论何种,郡守皆无需忧虑?”

“叔父真的不需忧虑?”金疾追问道。

潘濬笑了一下回答道:

“治郡之地,治民为上,而黔中之民,皆为蛮族,汉人能几何?而蛮族之心被郡守所制,又何须担忧。”

金疾听到这里,点头道:

“对啊!就是这个理,只要蛮族听叔父的话,不管来多少郡守,也无济于事。”

潘濬回到座位,端起酒具,再次品尝起来。

“那我们该如何对待此事?”金旋问道。

“当然是回归武陵,”潘濬答道。

“那我们这一个月来所做的事,岂不是白做了?”金疾疑惑道。

“不会!”潘濬笑道。

“不会?”此时的金疾满头问号。

“不用多久,我等还需来此平叛。”潘濬淡淡的回答道。

半个月后,刘表的所派的使者终于到了。

金旋亦是出城迎接了这位新任的黔中郡守。

金旋对其的第一映像便是,年轻,很年轻,好像是二十出头的样子。

其人名叫裴离,金旋没有听过,

就算是在襄阳求学多年的潘濬也没有听过此人。

而此人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开到了黔城前。

当裴离望着眼前破旧的黔中城,心中满是激荡,回想着离开襄阳是同僚看向自己的眼神,裴离心中亦是不屑:

“一群贪生拍死之图,那个没有什么能耐的金旋尚可攻克黔中,我裴离能比他差到哪里?”

而当裴离来到城门口,见到迎接他的只有寥寥几人,脸色一黑,对金旋恶感大升。

金旋这时过来,二人相互见过礼后,便向着城中走去。

路上裴离见两旁皆是蛮族,看他的眼神也有些怪异,心中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

但也没想太多,毕竟刘表派给他两千甲士,蛮族对他的态度又能如何。

也正是有这两千甲士,裴离才敢到黔中上任。

而陪同裴离的金旋也看了这两千甲士,心中不由得有些担心,这裴离会不会真正掌控黔郑  金旋想到这里便看向了潘濬,而潘濬见金旋注意到甲士后神色有些变化,便明白金旋心中在想什么,

他见金旋又看向自己,便微微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示不要担忧。

一行人很快便来到了郡守府郑  这裴离虽然无名,但姿态却是高傲的很。

进入郡守府后,二话不便座到了主位之上。

裴离如此行为,看得金旋等人皆是不喜。

此时裴离的心中也有不快,他见只有几人前来迎接他,便觉得金旋对他有些怠慢,于是问道:

“黔中其他官员呢?难不成被金郡守藏了起来?”

金旋听到这话,这才明白为何从入城到这里,新任郡守的脸色如此难看,

原来是嫌弃排场不够大,于是笑了笑回答道:

“裴郡守,黔中官员皆在这里。”

“皆在这里?”裴离心中一惊,然后笑道:

“金郡守莫不是开玩笑吧!”

金旋正色道:

“金旋,怎会欺瞒裴郡守。”

裴离见金旋不是谎,脸色更难看了,他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只有这些官吏,金郡守是如何治理黔中?”

金旋笑了笑回到:

“黔中地少人稀,这些官吏便可治理。”

裴离听到此话,犹豫了一下问道:

“不知郡守可否借给裴离一二人,离必当感激不尽。”

“借人!”金旋沉吟了一下,心中奇怪,这裴离打的是何种注意。

用它的人不拍给他使绊子吗?

裴离当然怕,但他也没办法,若无官吏,这黔中只是一座空城,

他见金旋沉吟不语,怕是不想借人,于是道:

“金郡守可知,州牧在我前来上任之际,反复的用一件事来提点我,想来金郡守也曾听过此事。”

正想着该如何推脱的金旋,听到这里便问道:

“裴郡守所何事?”

裴离回到:

“几年前,三郡联合叛乱之事,金郡守应有耳闻?”

“长沙太守张羡之叛乱之事?”金旋反问道。

“正是,金郡守应知州牧此话为何意。”

虽然金旋不是很聪明,但如此直白的语言,此时的他也明白为何刘表回急着来摘桃子。

几年前长沙太守联合,桂阳、零陵三郡叛乱,使得南郡失控。

而如今金旋又掌控两郡,而北面的曹操即将一统河北,随时南顾。

这时突然蹦出个金旋夺得了一郡之地。

听到这个消息刘表虽然是开心,但亦有所担忧,

当初的马援,马伏波没有平定的五溪蛮,今日竟然被金旋做到。

虽然捷报中是利用蛮族内部矛盾,攻克蛮族,

但这样有才谋的金旋更让刘表担忧,金旋会不会是下一个张羡。

所以刘表,表面乐呵呵,可心里却是急着要派一个人去制衡金旋,

可黔中是什么地方,在无人敢去的情况下,刘表不得已才拿出自己的宝贵甲士,

这才有一个愣头青愿意去黔郑  至于金旋为何不将派来的郡守给杀掉。

这事金旋也隐晦的和潘濬提了一下,

金旋这时还记得潘濬当时的言语。

“若是郡守不惧州牧十万披甲之士,兵临武陵尽管去做。”

当时的金旋也是尴尬的笑了笑,十万甲士可怕,还在刘表手下的刘关张更是恐怖。

他可不想后世的演绎中出现什么:

武圣单骑破武陵,赵云七出金旋之类的记载。

至于附魔弓,金旋也不确信可不可以杀得掉这几个。

毕竟这几位在历史上太过于神异,金旋的心中也没有底。

既然新来的郡守不能杀,金旋也只能将他迎接了进来。

金旋想到这新来的郡守,先在用此事压自己,又要和自己借人,心想道:

“没有杀他就够好的了,至于借人,没有门儿?”

金旋想到这里,拱了拱手道:

“我武陵亦是缺少官吏,如今带到这里的只有三位,你看那年轻者。”

金旋指了指金疾,道:

“他是我侄儿,尚未及冠,且家中有幼子需养。”

再看这位,金旋指了指巩志道:

“此人乃是我武陵从事,兵事皆在他身,如何能留。”

“这位先生呢?”裴离指着潘濬问道。

“可在武陵有职在身?”

金旋摇了摇头。

裴离见此,赶忙起身对潘濬施礼道:

“不知先生可否留下了,暂助裴离一段时日,裴离必有重谢。”

潘濬笑了一下回到:

“濬尚且有事?”

“你!”裴离见潘濬如此直接的拒绝,有些怒了。

金疾是金旋的侄子,巩志又掌管着武陵军事,这二人他没有理由去借,就算是借了他也不放心用。

但这一文士虽然不知他姓名,但裴离在襄阳交往甚广,有名之人他都见过,此人面生,恐怕是无名之辈。

再,武陵这破落地方,哪个有才华有见地的人愿意去,

而且金旋还不给他官职,想来也只是个没有才华,只能处理些事务的识字之人。

如此之人他用之都有些嫌弃,现在竟然敢拒绝他。

想到这里,裴离心中更为气愤,于是出言威胁道:

“州牧许我便宜之权,先生若不助我,离即可上报,恐先生在荆州无又容身之地呐。”

金旋听到此话叹息一声,而潘濬也觉无奈,只得道:

“家师宋大儒。”

“何人?宋大儒!”裴离听到此话一时间愣住了。

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

急忙起身向潘濬赔礼道:

“先生,裴离方才失言,妄先生见谅,还未请教先生姓名。”

而此时裴离的心都开始颤了,宋大儒宋忠何许人也,乃是为刘表建立学宫之人。

其门下第子众多,虽无多少名人,但其学生大多在荆州中低层的官位上任职。

裴离在到黔中前恰好就与几个宋忠的弟子是同僚。

他们尚不敢自称宋忠的学生,而潘濬竟然敢,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潘濬谎,

但想到此人在金旋身边,若是谎必会传到襄阳。

于是裴离对潘濬更为客气了。

这时潘濬拱了拱手回到:

“潘濬,潘承明。”

“果然!”裴离坐了下来,久久不语。

“若裴郡守无事,旋便要启程返回武陵。”金旋的话打破的堂内的沉默。

裴离听到此话,心中一惊,急忙站起身来道:

“尚未摆酒宴,金郡守何必如此着急。”

金旋摇头道:

“旋离武陵已有月余,武陵无人管理,再留下去唯恐武陵生乱,此外州牧使者尚在武陵等候,旋可不敢怠慢。”

裴离听到此话只得点零头不再挽留。

就这样,在裴离入城的当日,金旋便离开了黔城。

在金旋离开之后,裴离才发现一个更的大问题。

金旋竟然没有为自己留下户籍地册,任何事情都没有给自己交待,又想到金旋先前的种种。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愤恨之情。

而金旋的离开也让好几个人松了一口气。

零陵的刘度得知金旋失去了黔中,高心大笑了几声,当晚便多吃了几碗饭。

而与金旋缓和的事情,也没了下文。

而逃至山中的老蛮王,亦得到了金旋离开的消失,老蛮王更是高兴,因为夺回黔中有希望了。

而最开心的便是兀豪采,金旋将巩志派到了他这里,他是日日夜夜的受到巩志及其部下的监视,

很多事情他想做也做不了,这次金旋离开也带走了巩志,甚至连巩志手下的那些个汉卒也带走了,此时的兀豪采只觉得一身的轻松。

至于兀豪采为何不带走?

在巩志的这一个月的监视下,金旋确信他有异心,这样的人再带回去,岂不知自找麻烦。

而兀豪采也一直想要搞事情,

于是金旋便将他留在黔郑  而金旋的想法便是:

要搞事情就在黔中搞,反正现在的黔中已经不是他的了。

这不金旋刚离开黔中不到半日,这兀豪采就搞起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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