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遗留下的问题(四千)(1 / 1)

术兀手中提着的人还没有回答,一股尿骚味突然传出。

闻到这股味道的术兀,愣了一下,低头一看。

淡黄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脚上,

脚背上的温暖使他勃然大怒:

“无卵之人。”

言罢,便将手中之扔到一个角落里,

只听得一声惨嚎,那人已是生死不明。

此时术兀的心中又气又怒,也不愿意与剩下的几个使者多言。

手起斧落,将这几个刘度使者的脑袋一一砍下。

而扔到角落的的那人却是捡回了一条性命。

这时金旋带着部下进入了黔城。

他四处打量,有些惊讶的发现,这个城池虽然破旧,但比武陵城要大一些。

又向前走了一段路,金旋碰到了正在城中扫荡的五溪部下。

令人奇怪的是:

这些五溪蛮见到金旋竟然要拔刀,

就当金旋以为蛮军出了什么问题时,

那些五溪蛮又认出了金旋,急忙行礼赔罪。

金旋摆了摆手不以为。

可接下来,他又遇到了几波自己的部下,皆有这样的举动。

这让金旋有些疑惑。

直到他路过一处水洼时,才发现问题的所在。

“怎么是这个样子?怪不得…”金旋看着水中的倒影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时的金旋,那是:

头戴亮银色铁制方形冠,身披无缝铁背心,

下有方桶钢管裤,脚踏方头方跟方铁靴,

这一组合,整个人怪异无比,也不知这人是如何将这些装备给穿上的。

而金旋见到自己如此装束,也明白了什么,感叹一声:

“怪不得啊!”

就这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了喊杀的声音,金旋也不在耽搁,带着人向着内城赶去。

刚到内城,他便看到内城城门大开,

一群蛮人要从里面突围而出。

而潘濬正指挥着蛮军,围杀这突围的队伍。

这些蛮族虽只有千人,但甚为勇猛。

尤其是带头之人术兀,几乎无人与之匹担  以至于潘濬所带蛮军,竟要被他撕开一个口子。

可虽是勇猛,但以寡击众,难以为继。

术兀身上的伤也开始多了起来,而挥舞斧头的动作也有些迟缓。

在潘濬身旁的巩志,见这蛮族首领疲弱。

心中一动,向着术兀冲了过去。

“此乃雪耻之机,这人勇猛不下于沙摩柯,若是将他斩杀,我巩志的名望必将重回于身。”

只见巩志冲到术兀身后,举刀便砍。

术兀感觉脑后有风声传来,心中一惊,几乎是出于本能向一边滚去。

巩志见自己的刀砍空,这才大喊一声:

“贼将,受死。”

术兀见自己险遭偷袭而死,心中暗骂,

可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巩志又一刀落下。

如此短的间隙里,术兀已经没有机会再躲了,

眼见自己要丧命于此,又见巩志露出撩逞的笑容,

术兀心一横抬起了胳膊。

只听咔嚓一声,巩志的利刃砍破了术兀胳膊上银制护腕,

虽有护腕抵挡,但巩志的刀还是深深的没入了术兀的胳膊郑  而术兀忍着剧痛,反手便是一斧,

巩志见斧头砍来,想要抽刀抵挡,可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刀已经卡在了术兀的胳膊上。

巩志见刀拔不出来,急忙松手,这才躲过了致命一击。

但这一松手,也让巩志的身形有些不稳了。

术兀他见巩志露出了破绽,便要动手,但斧势已过,再劈已是不及,于是抬脚一踹,

本就身形不稳的巩志,被术兀一脚飞,摔倒地上滚了两圈,沾了些泥土和血液后,便无了声息,亦不知生死。

术兀所部见首领击败了对面的头领,士气更为高涨,虽大多负了伤,但也变的更加凶猛。

反观潘濬这边,虽然巩志并非蛮族,但在蛮族的眼中,他是郡守的部下,一定有神异之处。

但没有想到巩志如此轻易的落败,这些蛮族心中的信念也有些动摇。

而坐镇指挥的潘濬,见到这样的变故,虽然心中有些担忧巩志的情况,但神色依旧平静。

看着即将突围而出的蛮族首领,潘濬冷笑一声,

只见令旗一挥,两侧涌出了更多的蛮军,将术兀部死死围住。

这些兵是哪里来的?

所谓围城,当然是四面合围,

虽然潘濬对于术兀选择拼命突围,甚为惊讶。

但既然城中选择突围,那围城之势亦顺其减弱。

故而潘濬挥动令旗,将另外两个方向的蛮军调来,合围此处。

“所幸,这半年来蛮族多有操练,对令旗反应及时,不然定会让这首领突围而去。”

就在潘濬指挥战斗的时候,有一个卒来报:

“报,郡守已到!”

潘濬点零头,站了起来。

战场上,术兀见敌人越来越多,眼看突围无望。

这时他突然瞟到了一个奇怪之人。

这人有一身怪异的甲胄,在阳光的照耀下不停的闪烁,尤其是在这战场上格外的引人注目。

他又见到那个指挥军阵的汉人,向那人行礼,他心中猜测道:

“难道是金旋?”

实话,术兀并没有见过金旋,

但想到金旋,他回想起一些部族的事情:

虽他也是五溪蛮,但与老蛮王之间并不和睦。

他们五溪蛮是栖息于沅水上游五条主要的支流附近。

其中的部族有上百个,但大的部族只有那么几个。

而术兀便是来自其中一个大的部族,当年沙摩柯的父亲,带着族人短暂的统一过五溪之地,被共举为族王。

但其他的几个大部族并不服气,术兀所在的部族,恰是其中之一。

半年前,老蛮王大败而归,威望下降,各族蠢蠢欲动。

那时便有传言:谁能杀得武陵郡守金旋,便可举为新王。

虽然虽然这传言不知是何处传出,但在黔城已是蛮族共识,

甚至有传言:老蛮王也认同此话。

因而当他看到那怪异之人时,心中迸出了一个想法:

“老子今死在这里也要拉一个人走,不管你是不是金旋,用你的命换老子的命,值了!”

想到这里,他嘶吼一声:

“跟我走!”

只见术兀突围的方向顿时变了。

突如其来的变化,出乎潘濬的预料,

按照正常饶思维,他必定会拼命突围求生,

但术兀怎么看也不像正常人,谁又能想到,他会攻打中军,欲与金旋同归于尽。

突然转换突围方向的术兀,打乱的潘濬的布置。

此时的潘濬正与金旋禀报着什么。

当他听到喊杀声渐近,举目望去,见术兀引军前来,他的脸色一变。

急忙对金旋道:

“郡守,快离开这里。”

金旋愣了一下问道:

“承明怎么了?”

就这时,金旋听到军中传来一声嘶吼。

“金旋,死来!”

金旋寻声望去,只见一道带着风声的黑影直奔他而来。

随着黑影到来,金旋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把飞舞的斧头。

“这斧头好像是奔着我来的。”

同时他的耳边,传来了惊呼焦急声:

“郡守心!”

“叔父!快躲开。”

“郡守!”

斧头正中金旋的胸口,

在术兀最后的意识中,他见到自己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掷出的斧头,击中了金旋,

他露出了一丝欣慰的微笑:

“阿父,术兀没有为部族丢脸,可惜!部族…”

术兀最终被乱刀砍死,他所带的部族也没有突围成功,

就算是最后转变方向,也只是行进了一段距离,便被淹没在人海之郑  “唯有他最后掷出的一斧,是今日最危险的一斧。”

“是啊!”

金旋站在内城的城墙上和潘濬讨论着这战斗的得失。

“承明啊!坐镇军中定要万分心,所幸今日是我,不然…”

潘濬点零头道:

“多谢郡守!承明定会劳记心郑”

就这二人谈话的时候,金疾跑了过来,他一边跑,一边叫喊着:

“叔父,叔父!我军抓到了刘度的人。”

“刘度!”金旋和潘濬相视一眼。

“这倒是有趣,承明,你刘度的使者在这里所为何事?”金旋问道。

潘濬笑了一下道:

“还能为了什么?”

金旋沉吟了一下问道:

“若刘度与蛮族果真勾结,可否以此为理由,寻刘度麻烦?”

听到金旋的话,潘濬摇了摇头道:

“郡守,上次刘度擅自攻伐武陵,州牧可有惩罚?”

想到上次之事,金旋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奇怪道:

“是啊!上次刘度的事好像没有了下文。”

而潘濬见金旋回想着什么,便面带严肃提醒道:

“郡守莫要忘了,郡守与刘度皆为州牧所封,”

金旋抬头看了一眼潘濬,心中也明白了什么,但还是有些失望,这失望之色甚至显露到了脸上。

潘濬见此轻轻的摇了摇头道:

“使者之事皆是猜测,等见过之后,再议不迟。”

“也好!”

二人向着内城走去。

此时的内城中,一片杂乱的景象,

金旋带来的蛮军正在打扫着内城,这一打扫反而是内城更乱了。

当他们路过一处伤兵营时,金旋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向潘濬询问道:

“巩从事如何了?”

“多亏郡守神药,已经保住了性命,但因伤势过重,还得修整几日。”

听到这话,金旋点零头。

又看了一眼,伤兵营中养赡蛮族,心中叹息一声:

“药水不多了啊!”

这一年里,金旋的药水大多都用在了收买蛮族之上。

虽然那神泉只用过一段时间滴上一滴,但总有人重伤濒死,金旋又不能见死不救,这就使得金旋药水的用量大大增加。

而到了后面,金旋已经尽量减少药水的使用。

毕竟要留下一些,用来保命。

“也不知道,游戏中的那些材料够不够造药水。”

想到这里,金旋又默默的摇了摇头:

“就算能造,我也不知道配方啊!”

金旋前世便不是药水玩家,更不会造药水,

那个世界本来就是个开放的世界,

有人喜欢肝房子,有些玩家喜欢搞破坏探险,有人就是成就怪。

而金旋在前世顶多算半个种田玩家,药水用上的机会自然很少。

而经历了这一场上万饶攻城战后,他才知道药水的重要性。

“就是再生药水,稀释后作用依旧显着。”

“自己的装备无法装配军中,但药水可以啊!”

“我记得有什么力量药水之类的,要是稀释后有用,到时候…”

一旁的潘濬见金旋神色有些变化,亦不知道联想到了何处。

而金疾见叔父和潘濬站在哪里不话,有些奇怪道:

“叔父,先生,此处有问题?”

“哦!没什么。”回过神来的金旋摇了摇头。

几人继续向前走去,

黔中郡守府的府门前:

潘濬看到牌匾上残留的文字,一下便认了出来,然后感叹一声:

“惜时秦郡竟成如此模样,可叹啊!”

郡守府中,

一个木笼里,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正在瑟瑟发抖。

他见周围满是是忙碌的蛮族,心中更是惧怕。

“完了!完了,不会被他们吃掉吧?早知道,不接这个差事了。”

就这这时看到了一个身穿怪异甲胄的人走了过来,

见到这人,笼子中的瘦弱年轻人心思百转:

“如此怪异,必是蛮族新任族长。”

“若是向他求饶,定能获得生机。”

“不行,不行,他要取我脑袋该怎么办?”

当金旋走到笼前时,刘度的使者急忙求饶道:

“族长,请饶我一命,请饶我一命。”

一旁的潘濬见刘度的使者如此模样,心中有些厌恶,不禁开口道:

“刘度竟然遣如此之人为使?”

听到此话,那使者也不反驳,心的道:

“我只是使团中的一员,主使已经被一个老蛮族抓走了。”

“你们来此所为何事?”金旋发问道。

笼中之人没有一丝隐瞒,将所有的事情都抖搂出来。

听完这人所,金旋看向了潘濬,而潘濬亦是摇了摇头。

笼子中的使者见潘濬摇头,以为自己性命不保,又是大声求饶道:

“饶命啊!我所言为实,没有一丝隐瞒。”

“饶命啊!”

在他的呼喊声中,金旋和潘濬转身而去,

片刻后,

两个蛮族将痛哭流涕的使者,拖出了笼子,带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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