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那金旋可放心矣。”
蒯良轻轻的摇头道:
“人心难测,谁人又可知呢?”
刘表听闻此话神色有些犹豫道:
“那依子柔之言,金旋此人是有狼顾之心?”
蒯良又摇头道:
“良亦是罔猜,其意还需将军自定。”
刘表沉吟了片刻说道:
“自金旋上任武陵,未见其拥兵招民,想是无有异心。”
刘表说完此话,喝了口酒水,看着对坐的蒯良说道:
“此次召子柔而来,是有另一件事相询?”
“将军请讲。”
刘表悠悠的叹息一声:
“可叹春秋无度,岁月了了,自年初大病,吾便觉老之将至,恐时日无多…“
“而吾有两子,子柔认为谁可承吾位?
听到刘表此言,蒯良的脸色一变,赶忙站起身来,躬礼道:
“此乃将军家事,良岂敢妄言?”
刘表摆手道:
“子柔有何所惧?畅所欲言便可!”
蒯良还是摇头推脱,无论刘表怎么问都不肯说,
刘表见此,也不再追问,只是端起酒器,饮了口酒。
蒯良见此机会赶忙说道:
“将军,良已是老朽之身,近日来身体抱恙,可否…
蒯良的话还没说完,正在饮酒的刘表,抬了一下眼皮道:
“子柔为荆襄操劳多年,该是回去好生休养。”
刘表话音刚落,蒯良急忙一礼:
“谢将军。”
刘表看着快步走出正堂的蒯良,冷哼一声:
“老狐狸!”
就在这时,刘表突觉有香风吹来,回头看去,竟是一美艳妇人端着一碗汤而来。
见此妇人,刘表眉头一皱,正欲说什么,那妇人却是抢先说道:
“天寒风冷,给夫君送碗椒汤驱寒。”
刘表闻言,接过椒汤喝了一口,看了一眼妇人说道:
“汤,有些冷了。
襄阳之西,隆中之间。
破锣般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宁静。
“孔明啊!我来了。”
“孔明想我乎!”
“孔明…。”
草庐中的诸葛亮听到外面的叫喊声,霎时间失去了平时的冷静。
“快去,将门关好,莫让门外之人进来。”
诸葛均见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色的兄长竟露出了如此神色,
他心中一悚赶忙站起身来问道:
“兄长,是何人?”
“不要多问,快去关门。”
诸葛均闻言急忙跑去关门,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一丑陋文士已经走入了院落之中。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庞统。
当诸葛均见到庞统后,先是一惊,后而一礼:
“先生!”
庞统见到诸葛均乐呵呵的问道:
“孔明可在?”
诸葛均正欲回答,草庐中传来诸葛亮的声音:
“我不在!”
庞统闻言大笑道:
“哈哈!孔明真乃机智过人!”
庞统说便绕开诸葛均,径直的走入了草庐中。
当庞统拨开帘子,看到庐中之人,笑了笑坐道了他的对面。
后面跟进来的诸葛均,却是看到了一副反差极大的场景。
一侧是衣着白衫,俊若神人的兄长。
另一侧则是发髻散乱,丑若恶鬼的庞统。
二人相对而坐,好似神鬼对峙。
庞统见诸葛亮不语,嬉笑道:
“孔明啊!二姐嫁于山民,我二人怎么说也是连襟,你何必如此?
诸葛亮叹息一声,将竹简合上,放到了一边,对身旁的诸葛均说道:
“取棋来。”
诸葛均抱着棋盘放在了二人之间。
诸葛亮取出一子放在了棋盘上,同时问道:
“士元远避江东,何故而归?”
庞统挽起衣袖,捻起一子,落在了棋盘上,叹息道:“江东亦是以貌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