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襄阳来人(1 / 1)

金旋看了一眼金疾,暗自摇头道:

“无定之事不可乱讲,谁又知真与假。”

想到这里,金旋拍了拍金疾的肩膀。

金疾对于叔父的动作也是莫名其妙,摸了摸后脑勺道:

“叔父何时取妻?”

金旋听到金疾的话,猛地拍了一下金疾的脑袋说道:

“长辈之事勿要多言。”

“是!”

就在叔侄二人谈话之际,刘敏匆匆走入正堂。

“郡丞何事如此匆忙!”

“郡守襄阳来使。”

“襄阳!何人?所谓何事?”

“来人乃房陵太守蒯祺,所谓之事恐怕是与零陵不和有关。”

金旋听到蒯祺之名,皱了了一下眉头:

“蒯氏族人!”

“郡守不久前曾诛杀蒯氏族人,蒯氏一族一直未有反应,这次恐怕…”

“蒯祺!你可知此人?”

“敏虽不知,但听闻其人为蒯良之侄,恐非易于之辈。”

金旋站起身郑重道:

“既然是州牧所遣,不应失礼,来人将承明先生请来,我等前去迎接。”

金旋带着城中潘睿、刘敏巩志等人前去迎接刘表所派之人。

烟尘散尽,

一队人马停到武陵城前,马上之人下马而至,金旋前行迎接。

金旋打量为首之人,只见其人身着一身华衣,其年龄也不过而立。

金旋见到此人猜想应当是那蒯祺。

而蒯祺见到金旋,眼睛稍稍一眯,便又恢复原状。

二人相互见过礼后,金旋将其引入城中。

郡守府中。

“此事竟是这样!”蒯祺听到金旋所述与零陵不和之因后,恍然道。

“是啊!寿祥定要细禀州牧。”

蒯祺眼珠微微一转问道:

“武陵当真没有铁矿。”

金旋苦笑道:

“若武陵有铁矿,何至于困顿至此。”

蒯祺闻言,沉默了片刻,站起身来:

“既然如此,蒯祺便先要告辞了。”

金旋见蒯祺要走,惊讶道:

“寿祥何必如此着急,酒宴已经摆下,不如尽兴后离开如何?”

蒯祺摇头道:

“祺还要尽快赶往零陵,耽误不得!”

“既然如此,金旋送一送寿祥。”

金旋将蒯祺送出武陵南门,望着一路向南的蒯祺,奇怪道:

“与料想的有些不同!”

一旁的刘敏猛然间想到了什么,对金旋说道:

“郡守,敏若蒯祺在州牧前行小人之言,该当如何?”

“这个…”

“郡守不必担心!”潘睿插话道。

“兄长,为何不用担忧?”

潘睿摇了摇头,笑道:

“蒯祺此人我虽不了解,但蒯子柔我向来敬佩,那蒯裳之事定是被子柔先生所压,若蒯祺诬告,子柔先生也会出言,郡守不必担忧。”

“蒯良,蒯子柔吗?若有万一呢?”

“若真有万一,蒯祺胡言使得州牧发怒亦是无碍。”

“此话怎讲?”

“袁氏将灭,河北归曹,州牧难矣!”

马上的蒯祺,脸色并不是很好:

“竟然是那刘度先挑起事端,可惜了!本想着若金旋有过错,我便可…”

“等等,过错,我何不编造一个。”

这个念头刚升起来,便被蒯祺压了下去。

“不可!以伯父之智,到时候必将危机己身。”

“罢了!还是到零陵再想办法。”

三日后蒯祺返回襄阳,他心中已有腹稿。

“只要将这件事告诉州牧,州牧必然大怒。”

就当他要前往州牧府时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见到此人,他的脸色一变,哀叹一声,只能跟着此人来到了蒯良的府上。

蒯良看了一眼,下左跪坐之人,放下了竹简,说道:

“你可知州牧为何要派你去武陵。”

“蒯祺不知!”

蒯良摇了摇头道:

“有人将蒯裳之事告知了州牧,引的州牧不满,你可知晓。”

“这…”

“州牧向来重名,零陵攻伐武陵此事虽大,但比之蒯裳磔民,亦算不得什么。”

“伯父!”

“好了!莫要让州牧久等。”

蒯良挥了挥手,示意蒯祺离开。

蒯祺见状也只能施礼告退。

离开蒯府的蒯祺仰望天际,心中嗟叹道:

“蒯氏与金旋之事便是如此了结?”

“不甘啊!”

“徒之奈何?”

蒯祺最终还是如实将情况告诉了刘表。

刘表闻言,摇头道:

“利欲坏人心,一方郡守亦不能守心。”

“罢了!此事就此了结,那刘度损兵折将,亦是不易”

“还有让那金元机好生治理蛮族,莫要再生混乱。”

一旁正在刘表处做客的刘备,却是想到了什么,问道:

“兄长武陵真的有铁矿?”

刘表大笑道:

“不若,贤弟替愚兄去一查如何?”

“这!”

刘备本想答应,但看到刘表的目光,他的心中一颤,赶忙正色道:

“兄长,如今曹贼将统北方,备还要在新野整兵防备,恐怕难以分身,兄长还是另派贤人而去。”

“那便有劳贤弟了。”

“备,理当如此,理当如此!”

春过夏尽,秋往寒至。

云梦大泽吹来的湖风虽是引的荆南湿冷,但武陵城中还一片欢腾。

秋收结束,一场前所未有的大丰收,引的民众欢愉。

“今年冬天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了。”

“是啊!”

“多亏了郡守。”

“郡守定是上天赐予我等,让武陵城民摆脱困苦。”

“哎你们听说没有,那蛮族中好像一神教,专拜郡守,其教甚为神异,拜之可无病。”

“那我们…”

“嘘!郡守说了,此教不许我大汉子民祭拜。”

“这是为何?”

“我也不是很清楚,而且郡守下令,以后不许称呼那些人为蛮族。”

“那该称呼为什么?”

“自然是叫他们的名字了!”

“叫名字!”

就在这群人谈话之际,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凑了过来:

“诸位信教吗?”

几人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怪异的人满脸兴奋的盯着他们。

“你是!”

“信祖安得永生。”

“祖安,那是什么?”几个城民相互看了一眼。

正在这时跑来两个城中的士卒,将这人给拖走了。

“这人误野菇,以至癫狂,诸位快快闪开,小心此人乱咬。”

听到这个护卫的话,周围的百姓一哄而散。

而被抓着的人,却是大喊道:

“我没有癫狂。”

“我乃祖安神教之人。”

“你们不要走,听我一句问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