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铁匠怒火冲天,抡起手中的铁锤向着金疾砸去。
金疾见状赶忙躲到了一边,同时嘴里喊道:
“邢铁匠,误会!”
“误会你奶奶,给俺死来!”
金疾左右躲闪,奈何这屋内空间不足,铁匠的铁锤眼看就要落在了金疾的脑袋上。
金旋见状亡魂大冒,心中大呼:
“完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铁匠身后将其抱住。
“金疾,你快逃!”
“婉丝!”
被婉丝这么一抱,金疾顿时获得了喘息的机会,向着一旁躲去。
只听得一声巨响,铁锤砸到他身后的木墙上,嵌入了木墙中。
邢铁匠用力一拔,将铁锤从木墙中拔出,正欲再击,却发现金疾从一旁拿起一件钝刀指向了自己。
“可恶!给了他喘息的机会,杀不了他了!”
“都怪这个贱人!”
邢铁匠向后一掣肘,婉丝痛呼一声倒在了地上。
铁匠见婉丝倒地,恶由心生,抬脚便要将婉丝踩死。
“休要伤人!”
金疾见状,心中大骇,也顾不得多想挥刀便斩。
铛的一声。
钝刀被铁匠的铁锤挡住。
“邢铁匠,你听我解释!”
铁匠爆喝一声,抽锤借势推出了木屋。
“好一个奸夫**!此仇俺必定来报。”
铁匠喊完,转身便逃。
此时铁匠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他心知自己贪墨之事已经暴露,为今之计也只能逃走了。
至于去哪里?他的心中早有定计:
“竟然夺走了俺妻子,这要是让那些旧友知晓,俺的面子岂不是没了。”
“让俺折面,此仇不共戴天,金疾…”
“去零陵投靠兄长,俺在城外藏了些财物,以兄长的尿性,在加上这些财物,兄长必会俺报仇。”
金旋看着下面的侄子和那俊俏的少妇,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事…唉…”
“这婉丝,便由你收留吧!”
“可是叔父…”
“她一个弱女子,失了丈夫如何能生存,且与你…”
“叔父,我们什么都没有,叔父不要冤枉我!”
“我冤不枉冤枉你不重要,重要的的是众口铄金,你自是难辨,既是如此,你便将此事承下来。”
“叔父,我…”
“可是不愿!”
一旁的婉丝见金疾有心拒绝,神色绝望,垂泪欲下,
金疾正好看到这一幕,心中一痛,便点头答应。
婉丝见金疾点头,脸色顿时转暖,甚至有了一丝羞意。
见婉丝玉照红霞,金疾的心中霎时蹦出了一个念头:
“这样…也算不错吧!”
这个念头刚蹦出来,金疾心中一惊:
“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行,不行…”
金旋皱了一下眉头,冲着这金疾和婉丝不耐的挥了挥手道:
“好了,你们离去吧…”
“多谢郡守!”
“多谢叔父!”
看着离开的二人,金旋又默默的摇了摇头。
却说方才,金旋正与刘敏商量着,待秋后农闲时,征发徭役修缮武陵城。
这时有人将此事告诉了金旋。
当金旋听闻此事后心中甚是惊讶:
“这比我差不了几岁的族侄,什么时候点了人妻属性?”
“竟然学会了给人带绿帽子。”
“这混蛋玩意,看来要好好的将他收拾一番。”
一旁的刘敏见金旋脸上浮现了怒色,便笑着说道:
“郡守不必发怒,敏与金疾相处多日,想来以他的脾性,定不会做出此事,其中必有缘由。”
“郡守何不召找来问一问?”
“若此事确是金疾有错再先呢?”
“那…郡守还是先将金疾招来!”
金旋正欲召唤金疾这时,金疾已经带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走了进来。
这才发生了刚才的事情。
想到这里金旋不禁问道:
“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刘敏点了点头道:
“那铁匠贪墨无度,发觉后又欲杀人灭口,此罪妻财罚没亦在法度之中。”
“只是敏所顾虑的是那铁匠之兄刑道荣。”
“刑道荣!郡丞可知此人?”
“敏虽长于零陵,但对其人了解不多,所听皆是兄长之评。”
“说来听听!”
“刑道荣,此人虽有勇武,但狂妄自大,若是这邢铁匠去撺掇几句恐怕…”
“难不成他还会带兵攻打武陵?”
“这正是敏所顾虑的,刑道荣总领零陵兵权,若是他真被邢铁匠说动,恐怕…”
“零陵郡守是何人?竟可任由他出兵?”
“零陵郡守刘度,此人软弱无能,胸无大志,只知享乐,其子刘贤倒是有几分见地,奈何执权不久,亦不能钳制刑道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