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傅朝年捂着手,咬牙切除道。
徐挽用力挣脱他们钳制,一下子就把傅朝年扑到了地上,他没想到徐挽还有反抗的力气,猝不及防中招了。
“砰!”桌子上的酒杯在徐挽扑到傅朝年的同时被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傅朝年挣扎着想要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徐挽,后面的人也上前来拉扯她。
“别动!”徐挽不管不顾拿起一块玻璃碎片抵在傅朝年裸漏在外的脖子上,厉声呵斥。
“傅哥!”众人惊呼,想要上前,对上徐挽穷凶极恶的眼神,又怕她冲动之下真的痛下杀手。
傅朝年举着手,停止了挣扎,因为徐挽抵在他脖子上的玻璃片微微用力,鲜红的血液缓缓渗出来。
她似乎来真的……
“胆子倒是变得不小。”他仰着脖子躺在地上,看着她面露嘲讽,“嘶~”
徐挽似乎嫌他聒噪,抵着她脖子的玻璃片又抵深了一些。
“你听着,说我有罪,那就让法律来定我的罪,而不是私底下的欺凌。”
“现在不承认了?你不觉得晚了些吗?”傅朝年厌恶出声。
“我说话别插嘴!”徐挽握着玻璃片的手微微用力,她的血混合着傅朝年的血顺着脖子流到地上。
“停停停,再这样下去,真会出人命的!”上官瑜看得心惊肉跳,连连出声。
“被我说中了,心虚了,徐挽你就是杀人凶手。”傅朝年却是毫不退让,眼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芒。
“呸!说中你大爷,我就算是杀人凶手,也得你今天死在我的手上。”徐挽毫不客气的吐了他一口唾沫。
噫。
上光瑜不由的别开脸,看着有些埋汰。
“徐挽,你疯了吗?你要杀了傅哥?”整理完衣服回来的田甜惊呼出声。
徐挽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冷笑一声,“对啊!你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杀人凶手,那我不坐实了这个罪名岂不是对不起你?”
田甜黑了脸,“你们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开!”
“别过来!你们可以试试,如果想他死的话,我也没什么意见。”她抵着傅朝年的动作一直没有变化。
“如果傅哥有什么事,傅家是不会放过你的!”田甜威胁道。
“是你们围殴我,我这样做只是正当防卫。”徐挽说着,另一只手在傅朝年身上摸索。
众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她的动作。
“你做什么?”傅朝年脸上的桀骜已然不见,确认代之的是惊恐和羞愤。
“你这个疯女人,你想对傅哥做什么吧?”
“这么久了,你居然还敢对傅哥图谋不轨?”上官瑜不可置信地出声。
徐挽没有再理会他们,从傅朝年身上摸出了手机,她地手机不知道在混乱中掉到了那个角落,也没条件去找手机,傅朝年身上的手机刚好是现成的。
徐挽抵着傅朝年的动作没有丝毫松懈,一手操作着傅朝年的手机。
“你要报警?”傅朝年的左手抓住了徐挽摁着手机号码的手,冷冷道。“这不算单方面的殴打,你还手了,这是互殴,你也想进去吗?”
徐挽动作一顿,认真的想了一下他说的话,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摇人。”她语气生硬。
摇人……
徐挽拨通了顾淮之的电话,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
“哪位?”男子低沉的嗓音传来。
“我是徐挽,四季酒店712,来一下。”徐挽说完就挂了电话。
毕竟顾淮之今天已经提醒过她了,是她固执己见,现在想来想去,也只能让他过来救场。
“你叫了谁?”傅朝年躺在地上,仰着头看她。
“徐挽,有话好好说,你这样……不累吗?”上官瑜好言相劝,目光紧紧盯着她拿着玻璃片抵着傅朝年脖子的手,怕她一激动没刹住车,真造成惨案。
徐挽依旧不为所动,看着他们蠢蠢欲动想要围过来,出声警告:“别过来。”
“你们坐回去。”傅朝年也发话了。
他倒想看看徐挽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面面相觑了一会,他们最终还是退回了原位。
终于,顾淮之和林述带着几个保镖来了。
他一进门就看到徐挽将人坐在地上,手上依旧染满的鲜血,脸上也是大大小小的於青。
他知道徐挽被人排挤,但是没想过会到这种程度,这几乎算是有仇了。
顾淮之走过去,朝着她伸手。
一瞬间徐挽卸掉了所有力气,紧紧攥在手中的玻璃碎片掉落在地上,她抬手想要去拉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满手的血液,下意识的就要收回来。
顾淮之有力的打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她站起来。
“傅哥!”其他人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傅朝年。
田甜拿着手帕捂住他渗血的脖子,急得团团转,“快!快叫救护车!”
傅朝年抬手制止住了他们,就见徐挽紧紧拽着顾淮之的手臂,顾淮之沉沉的目光也落到了他身上。
“顾淮之?”傅朝年虽然和他没有过多的交集,但还是认识他的。
他轻笑一声,随即轻佻的目光落在了徐挽的身上。
“我说你怎么如今变得这么硬气,原来是觉得身后有人能给你撑腰了?”
“你在外面这么拽,不也还是靠着家里人撑腰,我们半斤八两。”徐挽理直气壮地的说。
“如果我没记错,顾先生似乎已经结婚了,这样堂而皇之为一个女人和傅家起冲突,不知道贵夫人知道了,会是什么心情呢?”顾淮之结婚并没有办婚礼,但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那是老夫人给他安排的婚事,他也从没有带着顾太太出现在任何公众场所。
徐挽眨了眨眼睛,这是把她当顾淮之小秘了?
谢邀,顾夫人没什么心情。
她下意识的去看顾淮之的反应,眼神和他不期而遇,两个人有点面面相觑。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眉目传情,傅朝年眉心狠狠一跳,开口道:“顾先生。”
他指了指徐挽,“她,我要了,有什么条件你开吧。”
显然,他以为徐挽是顾淮之养在外面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