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结成金丹,成就真人之位,最先反应过来的居然是那位赤霞门主。
其纳头便拜,山样高呼,如此倒也惊醒了众人。
赤霞门徒们见此,也赶紧跪拜。
至于净土弟子,则是眼神不屑。
一个低声道:“上一刻还恨不得杀了对方,下一刻就臣服了,真是让人鄙夷!”
“是啊!”另一个点头道,“跪的太他妈快了,我都没赶上!”
先前那人便刹那睁圆了眼,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先前多谢欧阳真人出手。”陆云朝欧阳暮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欧阳暮会在紧要关头出手助他。
欧阳暮摇头,面色复杂。
他的金丹只有原来两成大小,双眸黯淡,身体微微摇晃。
陆云一身蓝衣,却是真元所化,屹立长空。
他看着手上两颗金丹,闪闪发光,对着其中一颗,只是一划,便将其切为两半。
将其中半颗拋给了欧阳暮。
欧阳暮惊讶,但还是接住了,对陆云点了点头。
陆云单手一伸,从威南天和另外两位神门长老身上纷纷飞出几样法宝来,与金丹一起,被陆云收了起来。
“告辞!”
丢下这一句,他乘风遨游而去。
“走了?这便走了?”赤霞门主暗恼,“也不给我半颗。”
“师父,别异想天开了。”他的弟子打击他道,“您跟他作对那么多次,人家没收了您的老命,就算是法外开恩了。”
“混账徒弟,怎么跟为师说话哪!”赤霞门主大怒。
但也知对方说的不假,很快就垂头丧气偃旗息鼓了。
“师父,我们怎么办?”又一弟子问。
“回山门,回山门!”赤霞门主道,“这次不结成金丹,我绝不出来。”
“完了,”一个弟子哀嚎,“师父要老死山中了。”
“滚你个蛋!”赤霞门主含愤一脚踹去。
至于欧阳暮,则是望着东方,怔怔出神。
旭日东升。
天,大亮了。
陆云遨游徜徉。
目的地乃是海市。
这一飞,顿觉天地悠悠、无比浩瀚。
初次体会到,越强大,越觉得渺小。
他迎着大日朝阳,漫步虚空。
不过一个小时,就到了海市。
人在半空,俯瞰这座生机勃勃的国际大都市。
身形一晃,便已站在了小区门口。
此时,那门内正走出两个人来。
“哇,陆叔叔,”西瓜女孩一见到他,立马高兴地奔跑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陆云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刮了下她的小鼻子,“西瓜女孩最近乖不乖?”
“乖,很乖呢!”西瓜女孩小鸡啄米一样连连点头。
“嘚瑟。”陆云看着她那昂扬着小脑袋的模样,会心一笑,转头朝叶瑶道,“要不我送西瓜去上学吧?”
叶瑶咬了下唇,迟疑道:“你这刚回来呢,要不你先回去休息?”
“没事。”陆云抱着西瓜转身朝外走,“西瓜,陆叔叔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好啊好啊!”西瓜女孩忙不迭点头。
到了旁边早餐店,放下西瓜,买了些吃食,然后牵着西瓜往幼儿园走。
又是那位张姓女老师,站在校门口迎接孩子和家长们。
“陆先生,好久不见了。”
“是啊!”
“最近很忙吗?”
“出了趟差。”
“您总这么繁忙可不行,要多注意身体。”
“是的,谢谢关心。”
“您太客气了。”
回去的路上,陆云心想,这次被追杀是太累了,确实该好好歇一歇。
到了家,先将魑猴放出来,再给手机充电。
几分钟后,开机,一连串信息和未接来电。
大部分是玄云道长和韩冰的。
其他的有林瞋波的。
胖子也有。
还有两张西瓜女孩的照片,是叶瑶的微信发的,估计是西瓜女孩要求的。
这才开机没一会,电话就响了。
是韩冰。
开口第一句:“本人么?”
陆云没好气道:“废话!”
对面安静了一会,似乎觉得不可思议,又问:“缺了几肢?”
“四肢健全,能吃能睡。”
“这…不可能吧?”韩冰还是不信,“那可是金丹真人,要弄死弄残你,可是易如反掌。”
“不好意思,他被我弄死了。”
“嘁…”韩冰鄙夷,“咱能不闹吗?”
“天台山,自己查去吧!”陆云啪地挂了电话。
心中也有些不爽。
帮你神州行办事,结果被金丹真人追杀,连救个场都救不了。
尽管结果是极好的,但太危险了,九死一生啊!
挂完电话,给狗老道打电话。
但是响了好久那边才接起来,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声音:
“陆云,我对不起你啊,我不该抛弃你,不该让你一个人面临危险。可是,你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只是一个可怜的糟老头子。
你放心,虽然你死了,但是我打包票,绝对会每年清明给你烧纸的。凭咱俩的的友谊,你就不用亲自找我见面了,我会牢牢记住我的承诺的…”
“啪!”
陆云把电话也挂了。
过了约摸五分钟,狗老道回拨过来了。
“活着呢哈?”
一副尽量显得轻松却又探询的语气。
“今晚我会来找你的…”
陆云的声音轻飘飘的。
“那什么,咱能…能不开玩笑吗?”
“嘟…嘟…”
陆云一看,有电话进来。
林瞋波的。
“我接个电话,回头再说。”
“得嘞!”
玄云道长很痛快地挂了电话。
“是陆先生吗?”电话那头,是个陌生的男声。
“我是。”陆云困惑,“您是…?”
“我是木木的父亲。”
木木?陆云转了个弯才想起来,木木是林瞋波的小名,他曾听西门羽叫过一次。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又问。
“是的。”对方道,“小女危在旦夕,还请陆先生能尽快到医院来一趟。”
陆云问清是哪家医院,只是两分钟后,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这么快?”
那是个年近五十、春秋鼎盛的中年人。
“刚好在附近,所以就直接过来了。”陆云道。
“鄙人林幸国。”中年人道,“这边请。”
重症监护室里,林瞋波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管子。
旁边的长椅上有两个中年妇女不停抹泪。
周围站着几个黑衣保镖。
陆云还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司机老徐——就是当初去六安考古,下高铁后,开车接他们的那位。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云的心不由一沉,问向林幸国。
“事情起因于昨天晚上,博物馆那边发生了盗窃…呃…”
中年男子话才开了个头,就突然静止不动了。
便连其他人,亦是如此。
陆云则是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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