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阁楼5(1 / 1)

“......”毛利谦也眼见着她身上破破烂烂的布条逐渐变长重新变回白色的裙子,她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露出挂在耳朵上的翡翠耳环,她轻轻一笑,抬手间她又成了毛利谦也梦里那个温柔美丽的家庭主妇,她软着声音问道:“你是谁?”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我,不是你在梦里喊我来的吗?”毛利谦也反问道。

“我,我当然知道你是谁,只是.....不,不不不!!你怎么会有那把匕首?毛利谦也。”

“匕首?匕首怎么了吗?”毛利谦也举起手里的匕首问道。

“是谁给你的!!!他人呢??”

“我舍友借给我的,有意见吗?”武器在手,毛利谦也也不怕了,他看得出来白裙女人很忌讳他手里的这把匕首,心道这下事情好办了,有了能威胁她的东西,毛利谦也当场脖子一硬怼了回去,态度和5分钟前形成鲜明的对比,就是俗称的狗仗人势,“所以你骗我来送死?”

白裙女人摇摇头,她想说些什么,刚一开口就被毛利谦也抢白了:“我信你个鬼哦,要是没这把匕首我现在都不知道被你撕碎在哪儿躺着呢?好了废话不多说,那你到底找我来有什么事?”

被折腾了这么多天,就是神都有火,更何况只是个普通人的毛利谦也呢。他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把匕首当成传家宝一样放身边护着,伸手从屁股头面的兜里摸出根烟来点上,深吸一口后不耐烦地看着白裙女人,等着她的解释。

“可,我们不应该是这么遇到......你们打乱了我的计划.....没有线索,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的?”女人轻声细语地问道。

毛利谦也瞬间懂了白裙女人的意思,他摇摇头道:“我们仨都是翻窗户上来的,你是不是想问我,你的那些喽啰们哪去了?”

“本来是遇到了,后来被入江介西在电梯上一招雷符全灭了。”

.......白裙女人看毛利谦也的的眼神瞬间哀怨起来。

“鬼都跑了还说啥?所以你留得那些线索,什么照片啊,手机啊之类的,全被入江介西弄断了。后来全凭他自个儿摸索上来的,来这儿也是。好了,别废话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我时间不多了。”毛利谦也把烟头摁在地上摁灭了,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脚尖不耐烦点着地板。

“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是不是很想问我什么会找上你?”白裙女人对毛利谦也的态度并不在意,她狡黠一笑,“你相信双胞胎之间有心灵感应吗?”

“我叫乔温婉,我有个姐姐叫乔温柔.....”

我和我姐姐是双胞胎,从小就长得一摸一样,就连我们的亲生父母都会常常把我和我姐姐的名字喊错。

后来我奶奶想了一个办法,她做了两天一模一样的裙子,让我姐姐穿红色的,我穿白色的,这样别人就不会把我们俩认错了。

我父母也觉得我奶奶这个举动很聪明,从那以后起,我姐姐的衣服大多都是红色的,而我基本上就是白色的衣服。

一晃过了4年,我和姐姐逐渐上大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理所当然的我和姐姐被分在了一个班里,某天爸妈送我和姐姐去上幼儿园时候,他们把我和姐姐送进幼儿园里,亲眼看我们走进了班级,回去的路上遇到了车祸,被一个喝醉酒的大卡车司机直接开车把我爸妈撞死了,车从我爸妈中间碾了过去,连尸首都没找着。

爸妈死后,我和我姐姐就分开了,我被外婆带走,姐姐被奶奶收养,刚被分开那几天没有爸爸妈妈和姐姐,我外婆说我天天夜里哭个不停,怎么哄都停不下来,只有不停地被抱着才能入睡,起初他们还顾念到我们的姐妹情谊,生怕我和姐姐分开口不习惯,还会让我和姐姐每隔半个月见上一面,后来时间长了,渐渐也就淡了。

再后来,我和外婆一家人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之后十多年来我和姐姐再也没见过面。

就算我和姐姐分开了,我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开心我就没缘由地跟着傻乎乎地开心,她难受,哪怕那天考试考了年纪第一名,我都不会感觉到开心,我想可能这就是双胞胎之间的心灵感应吧。

后来我如愿考上了大学,当上了老师,过着平凡又普通的生活。

国庆节后的第一个周一,我再给我的学生们上课的时候,突然感觉莫名感受起来,没有任何理由,我很想哭,想趴下来狠狠地哭一场,哭到喘不过气来为止。

这种难受的感觉持续了好久,大概有34天吧,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好不容易睡着了半夜又会哭醒,早上起来看见两个眼睛都是红肿的,最严重的时候只能在冰箱里放两个勺子,早上醒来用勺子冰下眼睛,否则连见人都难。

第五天夜里,我迷迷糊糊睡到凌晨3点突然醒了过来,你能懂我那种感受吗?上一秒还在梦里,下一秒我就毫无预兆醒了过来,一点都不困,就干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那种感觉非常奇怪,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都不去想,大脑发空,持续了进两个小时,我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我意识到我就再也不会难受了,再也不会半夜迷迷糊糊哭出来了,因为我感觉到,我的姐姐已经死了。

至此以后,我再也没有感受到我姐姐的存在了。

又过了两年,我在我们学校门口的咖啡厅里偶然间遇到了一个30来岁的男人,他风趣幽默而且多金,送起礼物来毫不吝啬,鲜花和珠宝像是不要命的送,还经常邀请我去本市的一些高大上的酒店里用餐,周末邀请我去私人度假山庄放松等.....毫无疑问地我立刻被他迷住了,交往3个月后我才知道原来他有了妻子,还有一个在念小学一年级的女儿,这个男人就是平江路医院的前院长。

得知真相后,我当晚就和他分手了,它给我的打击很大,它给我的打击几乎不亚于姐姐死亡的事,我花了很久才从姐姐死亡的消息里走出来,它使我一下子回到原点,不,我变得更加颓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