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早在凶手杀害寿美小姐之前,她就已经做好要杀害绪奈子小姐的这个计划了。”
“但是......”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反对,“他又不知道绪奈子会抽中这只箭,在长寿婆没有公布获奖名单之前,谁也不知道!”
“没错,这名凶手的目的,如果不是为了夺取那几支儒艮之箭的话,就没有理由攻击抽中儒艮之箭的人,凶手这么做,完全是为了误导警方调查所做的一种障眼法,凶手之所以让绪奈子小姐的死状呈现出明显的他杀痕迹,为的就是让所有人在这一瞬间都集中到命案现场上,这么一来,他就可以继续进行他的第三宗杀人计划了。”
“这名凶手的行动,完全是经过周详的计划而实践出来的结果,绝对不是因为冲动一时兴起的犯罪行为,我相信能够在庆典之前设计出这一整套完整计划的......”
服部平次说话的语速顿了顿。
已经有人事先一步想到了服部平次后续的推理。
福山先生和福泽警方同时惊恐的看向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将近130岁的长寿婆。
江户川柯南道:“没错!就是事先知道寿美小姐还有绪奈子小姐都会抽中儒艮之箭的那号人物。”
服部平次要摇手一指:“所以,凶手就是你——长寿婆!”
“什么?!”
“长寿婆是凶手?!”
“这怎么可能?!”
不要说是别人了,就连毛利谦也,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剧情的话,他都不可能想到这个已经130岁的连自理能力都没有的老太婆或是这件案子的杀人凶手。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质疑,“不要再开玩笑了好不好?你要搞清楚,长寿婆已经130岁了,还能够做什么啊?”
“如果有个执行者呢?”毛利谦也冷笑着反驳,“在绪奈子小姐的命案里,门协先生和福山先生如果都不是凶手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犯下这起罪行的......就是君惠小姐!”
“不可能!君惠她可是第三个受害者!”
不等别人站出来反驳,远山和叶就已经率先忍不住了!
“如果在仓库里找到的那个烧焦的尸体不是君惠小姐的话呢?”毛利谦也反问。
“可是,尸体牙齿治疗的痕迹和牙医那里君惠小姐的就医记录可是完全一致的呀,平次你不是也知道这一点的吗?君惠小姐说过她前几天还去看过牙医的。”
“对,她是说过,她说她是和纱织一起去的。”
“难道说......”
福山先生好似想到了什么,他恍然大悟,而后又颓废的坐在原地,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是的,其实去治疗牙医的根本就是纱织小姐,君惠小姐在陪着纱织一起去看牙医,趁着纱织没有注意的时候,先从她的包里偷走了她的保险卡,再假装好心让她暂时使用自己的保险卡看病,这么一来,牙医那里资料留的自然是君惠小姐的记录了。”
“接下来,她在神社的仓库把纱织杀害了之后,又将整个仓库放火烧了,警方根据烧焦的尸体的齿型,很自然的就会误以为死者就是君惠小姐,所以当时我们几个人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染发又戴了眼镜的人,想必就是君惠小姐伪装的吧。”
“庆典那天早上就有人看到她这身打扮,为了减少仓库出现焦尸的疑点,她这么做还可以把罪名嫁祸给纱织......”
话音未落,就有人不耐烦的打断了服部平次的推理。
“可这完全是你自己的推理吧,你有什么证据吗?”
“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给那家牙医确认过了,他们说接受治疗的“嗯君惠小姐”是一个染了头发戴一副眼镜的女孩,也就是门协纱织。”
说话,整整好几分钟,都没有人开口说话。
“那么,”许久,终于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忍不住发声,“也就是说岛袋君惠现在应该还躲在这个小岛的某处,等待随时可以平安脱逃的机会呀!”
福泽县警方站起了身,命令他手下的几个负责人员继续开始新的一轮的搜查。
“那好!我们就再去把岛上整个彻底搜查一遍!”
这个大叔怎么回事?
为什么还是这么的不上道?
毛利谦也有些不耐烦了,他再次出口打断了福泽警察的话,“根本就没有那个必要!君惠小姐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
此话一处,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在哪里?她到底在哪里?”
“在这里?”
“不会吧,怎么会呢?”
“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嘛!”
人群议论纷纷,服部平次费了好大的功夫才让惊愕的人群安静下来。
“福山先生曾经和我提过,君惠小姐特殊化妆的技巧出神入化,而且还得到过金牌奖,所以就算伪装成什么人混进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不过这是现实世界,又不是拍电影,想要完完全全伪装成别人的确非常困难,但是这个人物如果平常就不常出现在众人面前的话呢?”
“如果说众人对她的印象,只有在庆典的时候画的一脸大浓妆的话,想要穿帮的难度自然也会跟着下降。”
服部平次说这话的时候,毛利谦也就紧紧的盯着长寿婆的动作表情来看,他看见长寿婆的双手紧紧的攥着拐杖,眼皮不停的跳着,典型的心虚的症状。
“可是......这个个子也相差太多了吧。”
“你们自己想想看,三年前的那场火灾,不是从仓库里面出现了一句诡异的骸骨吗?当时那具骸骨的下半身竟然没有脚骨,所以岛上的居民就认为那是那具焦尸一定是人鱼的骸骨......”
“我想,那恐怕是将腿曲折起来,以绳子或者什么东西固定了之后再烧死的女性骸骨。”
“如果我的推理没有错误的话,那应该就是君惠小姐的母亲。”
“是我的母亲。”
说话间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之中,长寿婆的声音变了,变成一个清甜悦耳的少女的声音——那是君惠小姐的声音。
她解开束缚在她膝盖上的扣板站了起来,“是我的母亲的尸体。”她再次重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