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死了一个人。
毛利谦也和江户川柯南去海老原先生家里参加他的女儿寿美的丧礼,半路上君惠神女突然说绪奈子不见了踪迹,远山和叶陪她一起去找绪奈子的途中,在通往洗手间的走廊附近发现了绪奈子的踪迹。
此时她早就已经死亡了,双膝跪在地上,双手被人绑在渔网之上,做出跪地忏悔的样子来,她的嘴巴张的老大,像是濒死前无力挣扎的鱼,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的鱼鳞看。好 “这么看来死亡的时间还不到一个小时啊。”
“我想她是被人勒死之后才绑到这张渔网上的吧,从沙地上的两种鞋子分别是拖鞋跟长筒靴看出来的,绪奈子小姐脚上穿的是双拖鞋,那么,长筒靴就应该是那名凶手的了。”
“死的真的是太惨了,”毛利谦也忍不住发出感慨,“你们看,这边,这个应该是踩过儒艮之箭的痕迹吧。”
在沙地上,有一只箭被人踩在脚下之后所留下来的痕迹。
“既然是被凉鞋踩在脚下,箭很有可能是她跟凶手在战斗时掉了,又被绪奈子给不小心踩到的,看来凶手把箭给拿走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要跟着长筒靴的脚印,就应该会找到凶手藏身的地方。”
一行人跟着沙滩上的长筒靴的脚印往前走去。
走着走着,众人之才发现不对劲 “喂,平次”远山和叶紧紧的躲在服部平次的身后,抓着服部平次的衣服,“你看,这些脚印”
这些脚印根本就是直接通过海面的嘛。
而且这脚印旁边好像掉了什么闪闪发亮的东西,手电筒的光照过去的时候,这些闪闪发亮的东西就被折射出异常灿烂的光泽,江户川柯南弯下身捡了起了其中一个,细细看来居然是鱼鳞的鳞片。
就和绪奈子膝盖旁边的那些鱼鳞的鳞片一样,不过海水边的这些鱼鳞的鳞片要更加小一些。
就连绪奈子的身上都沾染了两三粒同样的鳞片。
“凶手的脚印走到海的旁边就消失了?这么一来的话,难道凶手真的是人鱼?”
远山和叶的胆子比较小,看见这一幕所能联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了,而这恰恰就中了凶手的陷阱,凶手正是要让所有人以为这是一场人鱼谋杀案,还故意在现场留下这么多的人鱼鳞片,好来误导大家。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人鱼会穿长筒靴吗?”
“我想,凶手也许是沿着海浪线一路走了过来,后来才走到他和绪奈子相约的那张渔网的旁边,行凶之后呢,他又沿着海浪先走回去,这样看起来就好像他在往海里走一样。”服部平次分析道。
就在刚刚,福泽县的警察匆匆的赶了过来,把服部平次和江户川柯南两个人一起赶出了案发现场。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和其他所有人一起在海老原先生家的客厅里等待,不过就算这样,他们两个人也并没有放弃寻找线索的机会,“话说回来,刚刚绪奈子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谁看见?”
“没有,我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在房间里面了。”君惠神女摇头道。
“对了,门协先生呢?你有没有看见,你是在绪奈子之后的在名册上签名的。”
“我没有看到,”门协先生依旧喝得醉醺醺的,他打了一个酒嗝,“我进去的时候,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这么说来,绪奈子的小姐是第一个到了这里,没过多久就到那张渔网那里去等凶手了,虽然目前还不清楚杀害绪奈子的凶手和杀害寿美的凶手是否是同一个人,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凶手现在已经把绪奈子小姐的儒艮之箭给拿走了。”
“当初,纱织也是在她说了儒艮之箭不见了之后才下落不明的,难道她会是”
“对,非常有可能。”服部平次神色严肃的看向大海,不远处,有好几只手电筒的光在不停的闪烁着,那是福泽警方在办案。
“也许她现在已经遭人毒手了。”
毛利谦也的心同样沉了下去,并不是因为被害人的悲惨遭遇,而是因为他终于想起来了 他终于想起这个故事的结尾了。
中间的过程就很让毛利谦也印象深刻了,但这都比不上这个故事结尾时候的巨大的反差。
他看向和远山和叶一起说笑的君惠神女,内心十分的复杂。
虽然他知道已经发生过的事不可被改变,不过他还是觉得遗憾。
不是所有放下的过错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君惠神女也许并没有做错。
“什么?你们在说纱织啊,昨天早上我还看见她出现在人鱼瀑布那附近呢。”
人群之中很快就有一个大婶开口说话,紧接着又有人附和起来,“我也一样啊,我也远远的看到她在瀑布附近的森林里晃了过去,当时我和她打招呼,她并没有理我。”
江户川柯南愣了愣,很快他就把自己那股惊讶的情绪收了起来,转为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那个你们确定看到的是真的纱织吗?”
“绝对错不了,岛上就只有纱织那个孩子染了头发,还戴了副眼镜,而且平常她都穿蓝色的衣服,这么明显的特点是不会被认错的。”
“我想纱织一定是为了逃避什么人的追击,所以才没有办法坦然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门协先生,请问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门协先生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不难想象他昨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的酒。
他断断续续的说着,根本听不清哪一句话是真话,哪一句是醉酒之后的胡话,“谁知道,那孩子平常就什么事都不跟我说的,我只求她别像那个死掉的女孩一样也变成一只人鱼就好了。”
“人鱼?这话怎么说?”毛利谦也问。
“终于有你所不知道的东西了,就是传说中的八百比丘尼,就是专门吃绑在网子上的人鱼肉的怪物。”
服部平次科普道,因为是毛利谦也这个经常呛他的小鬼,所以他说话的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几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