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的大变活人让殿中众臣又是吃了一惊,心中不由感叹,原来真龙在世不是虚妄之语。
而纣王见敖烈施展变化之术,心中更加信服,当即开口道:
“原来先生是真龙在世,朕失迎了。”
虽然口中称道失迎,纣王的态度也并没有更加恭敬,毕竟他也不是没见过珍奇异兽之人。闻太师的坐骑他在多年前是天天见得到的。
见得多了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更何况文武全才的纣王本人可是敢在女娲庙写下娶回长乐侍君王的人,对于神仙他敬重却又不觉得畏惧。不过又想到了这两人先前的话语顿时感觉到事情的不妙。
“宫中既有妖氛,将何物以镇之?”
“陛下”
云中子一听这话,笑着自花篮当中取出了原先自己手制的木剑。开口笑道:
“松树削成名巨阙,其中妙用少人知;虽无宝气冲牛斗,三日成灰妖气离…只需用此宝,那妖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纣王一听这话,开口问道:
“当镇于何处?”
云中子轻轻摆了一下拂尘。开口道:
“悬于分宫楼前便可。”
纣王当即命人将巨阙悬于分宫楼,而后开始挽留敖烈与云中子,两人自然是不肯领受。很快便离开了皇宫。
因为敖烈和云中子的到来。打乱了众臣原本的节奏,原本想要逼宫的众臣只能作罢。
而纣王自然是兴高采烈的回转了后宫,刚刚走到分宫楼,便听到了有人在呼唤他。
“陛下留步…”
纣王猛然转头,发觉是敖烈去而复返。当即心中一喜:
“先生可是改变主意了?”
敖烈看了看比自己的人形还要高半头。一副刀削一般冷峻的面容的纣王。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只是有点东西…想要赠与陛下,还有一言,请陛下一人静听…”
纣王一听这话,看了看左右侍从开口道:
“你们且退下。”
众多侍从对视一眼之后,相继离开。
而见四下无人,敖烈掏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里边,是三滴贫道之血,于大王这天生神力的非凡之人有大用…然此物只能用于陛下,若用于他人,恐难承受…”
纣王一听这话,二话不说揭开瓶子,将三滴精血吞入口中。
原本还担心纣王将这三滴精血给九尾狐妖的敖烈,松了一口气,开口笑道:
“陛下不怕贫道加害于你?”
纣王一听这。豪迈的笑了笑,开口道:
“朕乃人间之王,自有上天护佑,再者,先生既然是太师师兄,便决计无害朕的道理。”
看着双目如电爆发阵阵神光的纣王,敖烈嘴角微翘:
“若是天要亡陛下呢?”
纣王一听这话,开口笑道:
“亡了又如何,王,终究是王。”
敖烈一听这话,不由得精神一振。看着这个人间帝王,躬身行礼:
“小龙受教…纣王为人间之王。而非上天之子…如此。我还有一言,请陛下思之。那巨阙如今高悬于此…可是,不出片刻,便有人想要毁去。到时,王上大可三思之后,便毁去吧…”
说完这句话,敖烈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纣王看着冲天而起的身影,开口笑道:
“天要亡我?天如何亡我?”
而很快回到了仙寿宫的纣王,见到了突然身染暴疾的苏妲己之后,瞬间明白了如何是天要亡他。
又想到了敖烈临别之前的话语,很快,想到了一个对策。
“朕一时不明,几为方士所误。来啊,取下分宫楼之剑…以烈火焚毁。勿让妖剑再惊扰了美人!”
纣王口里宽慰着九尾狐,心中却思量着别的事情。
他本是天资聪颖文武双全之人,若不是被狐妖所惑,断然不会荒废朝政。
不过仔细想了一番敖烈的话语,顿时又明白了什么。
天要亡他?能亡他的,只有他自己。
另一边,刚刚离开不远的云中子,见刚刚散去的妖气又冲天而起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当即摇了摇头:
“我只欲以此剑镇减妖氛,稍延成汤脉络,孰知大数已定,将我此剑焚毁。一则是成汤合灭,二则是周室当兴,三则神仙遭逢大劫,四则姜子牙合受人间富贵,五则有诸神欲讨封号。天意难违…咦?”
正感叹之间,云中子又发觉了在冲天妖气之间。有一道淡淡的龙气升腾,若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由得开口感叹:
“潜龙在渊…有意思,玉龙道君,这是你的谋算么…”
在朝歌的另一边,云层之中。敖烈看到了那一丝引于妖气当中的龙气,心中感觉到十分的欣慰:
“既然要破西游劫…就从封神开始乱起吧…”
话音刚落,敖烈化作一道金光。回三仙岛而去。
第二日,纣王寻了一个由头,去了姜皇后处。
而姜皇后在后宫当中,早已经听了许多外头的传闻,正打算劝诫纣王。可是十多日以来,他这个正宫娘娘连纣王的面都见不到。
好不容易纣王前来,她正打算劝诫一番。却见商王纣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狠狠地骂道:
“都滚出去!”
众多宫人战战兢兢。不知这位喜怒无常的王,究竟又怎么了。
而姜皇后见此情景,脸色瞬间变得灰白,而后开口道:
“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与陛下有些话要说…”
话音刚落,那些宫人一个个便全逃了出去。
而后姜皇后开口道:
“陛下因何事如此的愤怒。”
纣王一把拉过姜王后的手腕,而后压低了声音道:
“不便细说…恐隔墙有耳…你且随我来…”
姜王后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声,心中顿觉有些不妙,当即和纣王走进了内室。
而后她看见了她的丈夫。这个国家的主君开始疯狂的砸能砸的东西。口里不断喝骂着:
“混账!你身为后宫之主!为何不思帮朕分忧,反而纵容宫人传说谣言!实在是可恶至极!”
姜王后一听这话,心中一动,明白了什么,当即背过身去,指着虚空悲戚道:
“臣妾冤枉啊!臣妾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