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桢皇帝看到谭歌跃跃欲试的样子,淡然一笑,回眸对岳正刚说道:“好,既然谭歌兴趣使然,岳爱卿,就劳烦你向他详细讲授了!”
“不过谭大人亦是状元出身,此等阵法,说不定亦有进一步的理解的突破!”明桢皇帝朗声笑道。
“皇上放心,老臣定不辱使命!”岳正刚微微颔首。
如今经过激战,无论是明桢皇帝,亦或是岳正刚和谭歌,都极为疲惫。距离东方破晓,晨鸡初鸣,亦是愈发相近。
明桢皇帝摆了摆手,淡然一笑,说道:“二位今夜也都辛苦了,若无他事,便早些下去休息吧!”
岳正刚和谭歌正欲请安退下,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报。明桢皇帝长叹一声,双眉复又攒成一团,沉吟片刻,方洪声说道:
“何事进来回话!”
那人领命进来后,俯首叩拜,向明桢皇帝行礼!
明桢皇帝微微摇头,摆手说道:“既有要事,速速平身回话!”
“谢皇上!”那人起身后,微一思忖,便凝声说道,“回禀皇上,就在不久前,在城西南一带驻扎的军卫们传报,说是来了不速之客!”
“不速之客?”明桢皇帝闻言,双眉不由竟成一个倒竖的“八”字!
“正是,那人武功高强,出其不意,我们的军卫虽凝神戒备,小心提防,但终究是被他偷袭,有不少人身受重伤!”那人说着,跪倒埋首,不敢抬头,毕竟在如今的关键时刻,如若城中再来了敌探,那对皇上以及行军整体的危险性,都是不可估量的!
明桢皇帝听后,沉吟半晌,尔后凝眸说道:“你不必担忧,抬起头来回话!”
那人只得依言抬头,恭声称“是!”
明桢皇帝凝声问道:“那人现在何处,可曾抓获?”
来报士兵摇了摇头,神色间尽是怅然:“那人轻功极好,打伤了我们几个弟兄,然后就溜了!属下罪该万死,未能将之擒获!”说着复又叩首跪地。
“好了,若无他事,你便退下吧!”明桢皇帝长叹一声,满腹惆怅,摆了摆手!
“是,谢皇上不怪之恩!”那人闻言,神色一喜,忙行礼退下。
明桢皇帝待他走后,长叹一声,说道:“二位大人,你们也都乏累得很了,区区一个蟊贼,料想成不了什么大事,派下属盯紧点儿也就是了!”
“皇上!”岳正刚上前一步,颔首凝声道,“据方才那人来报,此人既然武功高强,那便不得不防,此事便交由老臣去办吧!”
明桢皇帝沉吟片刻,说道:“既是如此,便辛苦爱卿了!”
“那皇上早些休息,老臣会命人在四周严加把守,绝不会有任何危险情况!”
“好!”
岳正刚和谭歌二人行礼问安过后,便即退下,尔后布置下重军,除却在方清城四周围进行严查巡逻之外,更是将明桢皇帝居住府邸四围层层封锁起来,以防意外发生!
而此时,正为众人所提防戒备的黑衣人,则身形如飞,在屋脊高墙之间纵跃奔腾!
此黑衣人身躯挺拔,雄壮异常,若是戴洛在此,当一眼认清出此人,正是皇甫雄!
皇甫雄往来纵跃,身形如飞,眼看他如夜鹰巨雁般腾空而起,在屋墙间往来飞窜,心中冷哼忖道:“区区慵懒之兵,还想阻挠老夫我的脚步,真是痴心妄想!”
皇甫雄在四周一阵急旋起伏,来到了明桢皇帝居处所在,凝眸忖道:“此地兵卫甚众,方才两位大臣将军亦是从此地离开,如若不错,皇上应该就在其中!可是四周看了一圈儿,却根本没有所谓的高手呀!”
皇甫雄轻叹一声,寒风侵体,不觉怒上心头,冷哼一声,出言抱怨:“相星君和勃尔巾丝汗实在可恶,居然把老夫当作跑腿儿的使唤,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皇甫雄抬眸望天,双目深沉幽邃,他近些年来,痴心所求,无非便是有朝一日成为武林盟主,进而一统江湖!
只是万事不遂人愿,昔日的纨绔小子戴洛,竟然武功精进迅猛,而他本人,也步步受到他人钳制,如今竟不得不又和相星君和勃尔巾丝汗展开合作,如今想来,皇甫雄只觉满心沉重,对于未来,亦更觉茫然!
皇甫雄沉吟思忖片刻,想着如今既然查无所获,倒不如速速离去,返回黄风城,集结皇甫门上下的卫侍力量!
皇甫雄始终坚信,凭借勃尔巾丝汗北鞑游斗力量,若想一举侵犯帝赤中原的广大区域,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若从西北一带蚕而食之,或许还有胜算的可能,但是如今在明桢皇帝的御驾亲征之下,行军人数甚众,原本为鞑军攻占的方清诸城,业已被帝赤军收复,如此看来,除非能除掉皇帝本人,而朝廷之中兴起夺权篡位的内乱,非是如此,恐怕绝难推翻帝赤王朝!
皇甫雄本便是江湖中人,不愿掺入深不可测的宫廷权力之争的风波之中,索性便即抽身离去!
夜空之中一阵劲风闪过,一道黑影旋即不见了踪迹,隐身于茫茫夜色之中!
翌日晨时,军卫整备,留军驻守,余人进发,而皇甫雄,自昨夜离去后,即便纵跃急奔,往黄风城而去!
而此时方清城以北的一处河边,曹季和勃尔巾丝汗席地而坐,沐浴着清晨微微暖洋洋的日光,就着河水吃着干粮!
勃尔巾丝汗沉吟片刻,尔后回眸对曹季说道:“曹公公,昨夜你急欲撤走,究竟意欲何为?”
曹季闻言,目光瞥过他,淡然一笑,说道:“大汗如今怎地还不明白,咱家如今的老本儿就剩下这么几百个弟兄了,若是折在昨夜那场无关紧要的战争中,将来岂不是举步维艰?”
“你······”勃尔巾丝汗双眸一凝,沉声说道,“昨夜之战,至关重要,我等事先商量好了,便是你将皇帝老儿擒获,或是杀死,而你呢,到了最后,什么都没搞定,害的我们白蹲守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