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只感觉灵药之力正在经络中游窜穿梭,全身血脉贲张,心胸之中仿佛便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心中狂躁,血气大盛!
旋即,自浮桥至湖心亭的一众狂风寨弟子都已服下丹药,各自心血刚盛,狂躁已极!
不远处的厉王凝眸观望,关封在他身旁凝声问道:“王爷,他们这是在干什么?”
“哼!”厉王冷哼一声,沉声道,“无论他们做什么,今日我等既兴师动众来到这里,绝不能颓败而归,否则后果难以估量!”
关封闻言,沉重地点零头,道:“王爷放心,有这么多锦衣卫,无须我等出手,料定他们也玩儿不出花儿来!”
“莫要轻敌!”厉王冷声道。
约莫盏茶之后,丹药之效已自被狂风寨中人吸纳容收,张魁山宏声道:“诸位可做好了准备?”
“万事俱备,一切听寨主吩咐!”山呼之声震。
“好!”张魁山点零头,尔后按动机关,登时便见得那暗桩齐齐飞坠,转眼间便沉于水中,尔后浮桥平伸铺展,恢复了昔日的模样儿!
尔后嘶声震,狂风寨中人悉数自浮桥涌出!
关封一阵冷笑,自得道:“事到如今,仍想以卵击石?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等的厉害!”
厉王眸色狠厉,沉吟片刻,冷声道:“关封,事出异常,勿要留心!”
厉王宏声喝道:“狂风寨藐视朝廷法度,既然如此,我等无须手下留情!”
嘶声震,人潮涌动,锦衣卫和狂风寨一众弟子激杀在一起!
凤青和张魁山施展轻身之法,二人心中打定了主意,所谓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正是此理,只要将厉王擒获制服,今日之事便可迎刃而解,事已至此,他们也顾不得将来被安上反抗官府,藐视皇权的罪名了!
张魁山和凤青二人疾奔如飞,瞬间便已奔至厉王近前!
关封神色顿时惨厉至极,心头一惊,忙自挥剑相格,凤青只是轻描淡写地随手一挡,但是关封却倏然感觉到双臂一阵酸麻剧痛,步伐一阵踉跄,不由退后数尺!
凤青冷喝道:“你这等助纣为虐的爪牙,今日是你咎由自取!”
凤青冷眸一凝,便即飞身纵跃,长剑便如游龙夭矫,直取敌人首级!
关封方才受到一击,双臂一阵剧痛,心中更是万分惊异!他之前和凤青过手拆招,敌方虽武艺非凡,但终究和自己旗鼓相当,万万不会就此一招,便让自己落败!
他心神俱惊,握着长剑的手也不住地颤抖,此时面对凤青这等决然的追杀,怎能抵挡,眼看剑影重重如网,直欲将其笼罩!
凤青冷笑道:“受死吧!”
就在此时,厉王长袖起处,一枚燕子金镖破空飞去,凤青心头一紧,他知道厉王本身的内力以及投掷暗器的手法极为高明,不敢大意,只得在空中微微顿挫,尔后身形倏止,那燕子金镖方自在身前掠过!
关封趁机身形飞窜,忙自闪身来到厉王身后,和其余一众侍卫力斗凤青!
厉王方才投镖之时兀自正和张魁山过招,厉王心中惊意甚盛,只是过了这片刻时间,怎地张魁山功力竟增长至如斯境地?
厉王不由响起来鸣雷对他所言,这狂风寨中的灵丹妙药,旁类驳杂,其中大多数更是增强功力,强化心法的上乘灵药!
厉王不由冷声忖道:“慈丹药,若是本王服下,还有何人能威胁本王?”想到此处,脸上不由浮起一阵笑意!
张魁山冷哼一声,道:“厉王,今你既送上门来,本寨主便行替吾皇,除去你这一祸患!”剑势陡转,一片剑花闪出,径夺敌人手腕儿!
厉王轻身微纵,猛抻双袖,一点寒光闪烁!袖中两只手各自竟握一把锋刃匕首!匕首和长剑相格,二者均全力对敌!
厉王冷哼一声,沉吟道:“你这反贼胡言乱语什么,哼,是你们抢夺官银!”
“厉王,事已至此,不要再故作糊涂了!”
张魁山冷啸一声,双臂猛振,厉王倏然将利刃撤回,二人相隔一丈,冷目相对!
张魁山冷声道:“昔日我在朝为官时,当今皇上虽对你已百般重用,但是其心意如何,世人皆知!”张魁山一阵冷笑,“你如今早已不是昔日那个驰骋沙场,战功赫赫的王爷了!”
张魁山冷哼一声,咧嘴侧目一笑:“而是一个功高震主,为皇帝和朝廷所忌惮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厉王沉吟不语,良久,方厉声喝道:“张魁山,本王贵为皇亲贵胄,你今日所作所为,他日不怕株连九族么?”
“九族?”张魁山朗然一笑,“我张魁山如今只有一族,何来九族之?何况厉王今日此来想必并未上报朝廷,您老年事已高,若是染疾客死他乡,朝廷既少了您这样一个遗患,恐怕不会兴师动众,追讨真正缘由吧?”
“可恶!待本王将你等斩杀于刀剑之下,看你还如何猖狂?”着,厉王双手微错,两把短刃迅即而出,雷厉风行,毫无拖泥带水之态!
张魁山服下丹药,此时只觉全身真气通畅已极,整个身子仿佛也变得轻灵,双足轻点,幻作一团飘忽如鬼魅的身影,围绕厉王身躯,剑势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向其席卷而去,攻势甚是汹涌!
厉王长袖轻舞,袖中暗影短刃伺机而出,一股雄浑飒然的风声鼓啸不止!
虽然厉王如今已能堪堪防御抵挡,但是他一张老脸上青紧暴露,额上冷汗涔涔而下!他虽然青壮年时征战沙场,因此将一身筋骨锤炼得刚猛异常,但毕竟岁月无情,如今年事已高,早已不复当年那般所向披靡,驰骋边关的英豪之状了!
虽然厉王此时颓势已显,但不远处凤青和一众王府侍卫正打得势均力敌!关封余光一瞥,望及厉王和张魁山激斗的形势,不禁急呼道:“王爷危险,快保护王爷,保护王爷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