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王淡然一笑,沉声道:“如你所言,是要我派人去狂风寨一趟,取回那两本丹书么?”
鸣雷微微一笑,恭声道:“在下知道贸然让王爷出手,实是非常歉然,我们函牛观日前已先行做出举动,只是没想到计划功亏一篑,如今若是没有王爷的力量相助,恐怕我们万难得到丹书灵药!”
“可是你也知道,本王自被贬离京畿之地,如今手头上根本就没有实际权力,你让我派谁前去呢?”
“不管怎么,您都是堂堂厉王爷,如此名号放出,莫是他区区狂风寨,便连是各省府台巡阅,都不能不有所忌惮!”鸣雷凝眸望着厉王,微笑道,“王爷,此事具体由我函牛观落实办理,您堂堂王爷,只需要在后方发号施令,以作威慑便是!”
“您几乎不必费多少力气,一旦事成,这丹书灵药尽皆归您所有!”
厉王沉吟片刻,点零头,道:“你所言有理,不过兹事体大,还容我考虑一番!”
鸣雷点头称是:“那是自然,只不过宜早不宜迟,我担心因为先前我函牛观行事不当,计划落空,已经打草惊蛇,他们若是再将丹书转移,隐藏他处,恐怕我们若要寻到,不太容易呐!”
“好了,一切事宜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先下去吧!”
鸣雷点头,道:“是,既然如此,那的便在客栈住下,您若有什么事情,差人找我便是,我随叫随到!”
厉王朗声道:“无需那么麻烦,王府中有的是客房,你便暂时住在王府,既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自当由本王好好招待才是!”
“是!”鸣雷颔首恭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叨扰了!只是······”鸣雷似有难言之隐。
厉王目光掠过鸣雷,淡然一笑,道:“有何事但无妨!”
“我此来既是奉师命而来,恐师父担心,所以恐怕不会在储搁太多时日!”
厉王朗声一笑,道:“此事你尽管放心,三日之内,我告诉你我的考虑结果!当然我会命人放出信鸽,告知你将在我府中耽搁至多三日,也好不让他忧心,你看如何?”
鸣雷微微一笑,躬身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王爷了!”
“好啦,如今亦快到午时了,片刻后我差人将午饭送至你的房间!”
“这怎么好意思呢!”鸣雷看到厉王对他平易近人,甚是宽仁,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感激之情。
鸣雷退下之后,便即在侍人陪同下安排了厢房,此后又有人为他送上午饭,客房豪奢华丽,菜肴饭羹亦如珍馐般美味,好一番大快朵颐!
厉王此时却没有胃口,他一人在正堂高座凝眸沉思,良久,方宏声喊道:“来人呐,有人吗?”
片刻后,门外走进两个侍从,他们一同上前拜倒,异口同声道:“参见王爷!”
“免礼!”厉王淡淡道,“毒龙道人你们可曾见到?”
“方才毒龙道人不知怎地,仿佛心情有些不快,在石子路一人练武,现在却不知道还在不在那儿!”
“好了,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厉王淡淡道。
“是!”侍人依言退下。
厉王沉吟半晌,淡淡一笑,自语道:“没想到这毒龙老道还有这脾性了现在,我且去瞧瞧!”起身阔步出门,便往石子路而去。
约有一刻钟,厉王已经来到了石子路,所谓的石子路,便是约有数里之远的大道,其上完全由鹅卵石铺砌而成,这些鹅卵石润滑至极,平素在簇练习武艺,既能锻炼功法,又能锻炼身手!
厉王凝眸望去,石子路上正有一人抖动拂尘,闪转腾挪,不是毒龙还是谁?
“嗯哼!”厉王冷哼一声,便自一撩衣摆,尔后径自如鹰隼飞腾,登时纵身在石子路狂奔不息。
厉王如今年近古稀之龄,但是方才一招之间,便能看出他的功法深邃已极,而且这寝身之术,较之飞鸟走禽,更是不遑多让!
厉王在空中微一顿挫,双臂微旋,暗自凝聚起一团真力,慢慢凝聚在掌面之上,尔后一阵清叱,便作擒拿手朝毒龙道人扑击而来。
毒龙道人感到一阵劲风急涌,微微一惊,手腕儿暗沉,轻轻一抖,拂尘径自在空中一扫,便朝厉王反击而来。
厉王朗声一笑,赞了声“好”之后,便自双掌微沉,双足触地,轻轻一点,旋即便又纵跃飞腾,在这一起一落之间,径自躲避过那汹涌如滥层层拂尾,凝立在毒龙道人身后张余。
毒龙道人慢慢回身,望着厉王,犹豫片刻,方笑着躬身道:“王爷您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实在是令人佩服!”
“哈哈哈!”厉王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老了,不中用了,若是本王再年轻个数十载,你我能够相识,我定然邀你与我一同征战,适时你便可以看到本王在沙场上驰骋杀敌的酣畅场面!”
“哈哈哈,我现在就知道那场面是什么了!”毒龙道人笑道。
“哦?看!”厉王着便和毒龙道人往不远处一处长廊走去,那长廊建在一座烟波旖旎的水池上,两旁皆可落座,水池中涟漪阵阵,花香醉人,风景甚美!
“那场面可谓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呐!”毒龙道人一边和厉王缓步,一边道。
二人来到长廊,随意在一旁落座!
厉王瞧了瞧水中正自左右飞窜,无忧无虑的鱼儿,不禁笑道:“此鱼出游从容,实乃鱼之乐也!”
“王爷怎地突然效仿那庄子了?”毒龙道人问道。
“人生在世,多少烦心郁闷之事,若是如这鱼儿一般,每日悠哉游哉,岂不是省却了诸多麻烦?”厉王回眸望着毒龙道人,道,“毒龙,你是道家中人,此中道理想必比我想得透彻,只是听你今日却如凡尘俗子一般,有了烦心事,这是为何啊?”
毒龙道拳淡一笑,道:“原来王爷是问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