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打算回去就联系复仇者联盟说明发生的情况,正好也把拜托他们帮忙的事情传达过去,而且他的钥匙也在这次事件弄丢了,他家需要换一把新锁。
还好他来变种人学校轻装上阵,除了必要的东西他什么都没带,他爸妈留给他的最大笔遗产可是一张不记名信贷卡,这要是弄丢了他能心疼死。
但安全回到了家里的塞缪尔坐在他那个斯巴达风格的床垫上无法控制的走神着,那些通过魔法看到的景象并不是像用双眼看到那样带着清晰的色彩,更多的东西从“环视”中看到的都是黑白色或者只是一些具现化的线条,但他看到那些整齐排列在一个个“大抽屉”中的变种人孩子们的身体时,他还是下意识的移开了视线。
他今天被抓去的地方从里到外都是一个巨大的坟墓,他甚至觉得那些研究员和守卫们也都是受害者,从他上了车到回了X战警前来支援,没有敌人对他说过一句话,这沉默令他毛骨悚然,就在塞缪尔还在担心来自外星的入侵时,他拥有的生命正在不舍昼夜的自相残杀。
同情与憎恨同时盘绕在塞缪尔的心里,他看向窗外眼光迷茫。
他突然觉得自己没必要为地球上的生命操这份心,野兽飞鸟也都在弱肉强食,每天都在发生着无数的诞生与逝去,就连星球的毁灭都如此理所当然,也许哪天他真的被外星人的歼星舰给一炮炸碎了,也不过是宇宙里一件小事罢了。
“塞缪尔!你回来了吗?”
门外传来了彼得砰砰砰敲门的声音。
“彼得?”
塞缪尔听到声音立刻跑出去敲门。
“你回来啦?”
塞缪尔时不时需要出门,他告诉彼得和梅姨的理由是他需要和收养了他的家庭打好关系,梅姨挺赞成他多和那边接触,她不希望塞缪尔认为自己活在世上举目无亲,而这给塞缪尔创造了一个太好用的借口,他不管去复仇者联盟还是真的去变种人学校理由都是这一个。
“你受伤了?”
门打开后塞缪尔一个照面就拆穿了彼得。
“…你的眼睛是X光吗?”
彼得目瞪口呆,明明淤青都是藏在衣服下面的,他怎么还这么快就暴露了?
“你是个右撇子。”
塞缪尔都不用扔诊断魔法过去都能看出彼得的右边肩膀肯定有问题,他拿着一个大大的盘子,里面闻闻就能知道是梅姨送来的投喂。
“现在当医生对观察力的门槛都这么高了吗…我刚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所以我就直接过来敲门啦,你刚才在睡觉?”
彼得一脸赞叹,塞缪尔让开门的位置,他也不知道复仇者联盟是怎么把他的新手机新平板和新联络卡直接投递到他家桌子上的,现在那个快递包还没开封,塞缪尔直接把那个包裹扔到了沙发的一堆杂物中。
他可不想解释自己是怎么把手机弄丢的。
“梅姨又做点心了?”
塞缪尔直接略过了话题。
“这次的实验品其实味道还不错,就是有点硬,不过可以泡到牛奶里吃,我觉得早饭吃一个都能管饱!”
彼得骄傲的打开盘子上的盖,里面摆放了十几个拳头那么大的蛋糕类似物。
“…我能说我家没有这么大的碗吗?”
塞缪尔直接拿起了一个啃了一口,味道确实除了蜂蜜和蛋糕的香味没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所以梅姨还让我给你带了个盆。”
塞缪尔家原本有整套十分漂亮的厨具,但少年人平日里在家做饭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在摔碎了一个进口瓷盘之后塞缪尔就心疼的把母亲精心买回来的餐具收起来放到了二楼保存,只留下了平时他一个人常用的碗碟。
“梅姨果然是无懈可击的女人!”
塞缪尔拍掉落在身上的蛋糕碎渣比了个拇指。
“对了我正好从那边带了些特产回来,给梅姨也拿点吧。”
塞缪尔想起了暴风女给他带的咖啡,这是闪烁直接给他送过来的,还好他没带在身上不然绑架事件弄丢了就太可惜了。
“好的,我等下拿回去。”
彼得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塞缪尔想一个人待会儿的暗示,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自家小伙伴,口袋里鼓鼓囊囊的不知道揣了什么宝贝。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塞缪尔警惕的盯着彼得。
“你这个态度是怎么回事啊!”
彼得觉得塞缪尔看自己就像看着手里拿着大泥巴的熊孩子一样。
“和你受伤是不是有关系?”
现在以彼得的恢复能力就算他不用魔法给他治疗,彼得的伤势也恢复的很快,塞缪尔考虑到如果自己暗自帮他治疗伤势可能让他对自己的恢复能力出现预估错误,就没有再用魔法给他治疗过了。
…等什么时候他身份暴露了再说吧。
“额,确实有点关系,我做了一个东西,在试验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一些事故。”
彼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不久之前那里还有一个肿起来的包,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蛛丝发射器?”
塞缪尔看着手里那个跟水枪没什么差别的塑料装置瞪大了眼睛。
聪明人有时候搞事儿玩的更大。
“你别告诉我你从楼上跳下去了。”
塞缪尔眼神死的看着彼得变化的脸色,有一个单纯的小伙伴的好处就是你问的问题都不用对方回答你就能知道答案了。
“我承认试验可能有些不严谨…我没有考虑到这些蛛丝暴露在空气中时间久了会分解…”
彼得其实一直都很骄傲自己的蛛丝发射器这么快就被捣腾出来了,而且整个实验都是他自己完成的。
“怎么没摔死你丫的。”
塞缪尔狠狠的瞪了彼得一眼,彼得缩了缩脖子。
“但是在刚发射的时候它的强度真的很高,我明天开始就试验如何在保证强度的前提下延长分解时间和提高弹性!”
彼得看着塞缪尔按下了扳机一样的发射装置,一蓬蜘蛛丝噗的一生糊在了福克斯家客厅的吊灯上。
彼得沉默,塞缪尔无语望天。
“你说…这个东西好清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