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幻术(1 / 1)

“对了,这个给你。”林念娇把霜霖剑的宝石拿出来递给齐立冬。

“这是什么?”齐立冬问,话音未落,她拿着宝石的手不受控制的往剑的方向去,只见一阵红光闪过,宝石完美嵌在剑上。

齐立冬拿起剑抖了抖,却不见宝石落下,面露惊奇。

林念娇解释道:“这本来就是剑上的宝石,现在归位了。”

她起身道:“不早了,我先走了。”

“这么快就走,再坐一会。”齐立冬挽留道:“这么着急干嘛?”

“还有事要忙,等忙过这一阵,我再来找你。”林念娇道。

“你到底要做什么?可不许瞒我,我们可是好姐妹。”

林念娇若有所思点点头,勾手示意她靠近,在她耳畔轻声说了句:“就不和你说,你自己猜。”

齐立冬闻言轻捶她一下:“越来越坏了,也不知道和谁学的。”

她叹了口气:“好吧,反正以后有的时间聚。你日后是要在京城长住的。”

“什么意思?”林念娇不明所以问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齐立冬朝着她挤眉弄眼道。

林念娇听罢,去挠她的痒痒,两人打闹着不小心把桌上的花瓶打碎了。

有丫鬟闻言进来,见是打碎了瓷器,赶紧过来收拾。

林念娇在门被推开的一瞬间,吓得转身把帷帽戴上,却见她的正对面有一张很显眼的画像。

画像上是一个极美的美人。

“好看吗?”齐立冬把画像取下:“这是表哥给我画的画像。”

林念娇忍不住笑出来:“这画……”

也太不像了,赵袁真该和廖晨珺好好学学,他画的许锦言和真人几乎一模一样。

而赵袁这张画,除了画像上的人和立冬都很美,没有一处相似的。

“是不是很像?”齐立冬追问:“简直一模一样。”

丫鬟附和道:“是是是,咱们表少爷画的最好的就是小姐您了,这叫心里想着,下笔就如有神助。”

“对,情人眼里出西施。”林念娇笑着道,她听出来这丫鬟是在调侃齐立冬,立冬眼里赵袁什么都是好的,这画的再不像也是像的。

齐立冬跑进房中拿出一幅画递给林念娇:“你看看这个。”

说罢,将画展开。

只见这幅画中的齐立冬与另一幅画上的齐立冬容貌并无两样,只是这幅画是在林家,画上的齐立冬身着荆钗布裙,仍然难掩绝色姿容。

这个赵袁画其他的也不差,这画中人的穿衣打扮和他来林家那天齐立冬的穿着一模一样,怎么唯独脸完全不像?

林念娇回到外宅,进了廖晨珺的屋子,见他正在练字,陆瑾在他旁边一会一把火,一会一阵风的施法,乒乒乓乓的声音响彻整个院子。

“你屋子还没塌真是奇迹。”林念娇走到廖晨珺身后,看了眼他的字:“练字啊?我以为你在作画,我刚刚看到赵袁的画,他画的就不怎样。”

陆瑾呛声:“你拿谁和师兄比呢?他也配?”

林念娇不耐烦的摆手:“一边玩去。”

“画的是齐小姐?”

“对,不过我觉得有点诡异。”林念娇将两幅画的事讲出:“你们说这赵袁什么毛病?选择性失明?”

廖晨珺沉吟一会,提笔作画,画中人分明是齐立冬。

“你能看出这是谁?”廖晨珺问。

“立冬。”虽然只是画了脸,也没那么仔细,却很明显是立冬。

廖晨珺又叫了陆瑾看,得到的也是同一个答案,他想了一会,将经常跟着陆瑾的小厮李涛叫了进来:“你可记得威武将军府的齐小姐?”

他常跟着陆瑾,应该是见过的。

“记得。”

“那你觉得这幅画的齐小姐像不像本人。”

李涛毫不犹豫的摇头,拿着画品评:“一点都不像,瞧这眉毛,这眼睛,这鼻子,这嘴巴,没有一处像的,这谁画的,这么差劲,会不会画啊?奴才随手那么几笔都比他好……”

话还没说完,陆瑾已经气得将盘子里的果子朝他砸了过去,骂道:“滚!”

廖晨珺挡下果子,递给李涛让他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林念娇愕然。

“你忘了?我师傅说过,霜霖剑是能控制人心智的。”廖晨珺道。

“你的意思是,他们被控制了?”陆瑾拿起画仔细的看了看,不确定道:“还是我们被控制了?”

“我觉得他们的可能性更大。”林念娇回答。

毕竟立冬和冷欢颜是母女,他们眼里的齐立冬与冷欢颜很像,而在赵袁的画中,两人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再加上他们几人都是修炼者,齐立冬没修炼过,霜霖剑的法术在她身上没法完全发挥作用,他们几个法力比她高,没被这幻术影响倒也说得通。

“可是为什么?”林念娇抬头看着廖晨珺,等他的回答。

是立冬做的还是霜霖剑自己使用了幻术,立冬本人知道吗?

“不知道。”

三人大眼瞪小眼,片刻无言,又沉默着做回自己的事。

林念娇觉得无聊,便跑到厨房去倒腾吃食。

这几日她总来厨房为廖晨珺做药膳,实际上,他的病也用不着吃药膳,只是她爱做。

她还是更喜欢下厨做饭,喜欢食材在她手中变成一道道美食的感觉。

这个厨房最大的好处就是食材多,许多在林家没见过的,或者太贵没买的食材都能在这儿见着。

她先做了道茯苓绿豆老鸭汤,抬眼见到四周的食材,突然有了个主意,晚上就吃火锅,她发现陆瑾居然也很怕冷。

京城今年还没下过雪,廖晨珺屋里却连炭盆都用上了,得亏他们投胎投的好,不然一整个冬天这么多的炭火费怕是负担不起。

林念娇一边切肉一边盘算着火锅要用的底料和食材,旁边的妇人默默的上前帮她把剩下的肉切块。

她道了句谢,却觉得浑身毛毛的,这宅子里的人很怪,和廖晨珺那个极少露面的生母一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