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还在装可怜的人,狭长眼眸危险眯起
“还有别的男人?”
拥有西方血统的男孩,明明是小小的年纪,却已经一把子力气了。
他将这个可恶的人女人直接横抱起来扛在肩头带走
“我不管,反正你得对我负责。
你可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以后也只能有我一个伴侣!”
两人嬉笑的打闹离去,在意大利下沉的夕阳里留下如同童话般的剪影
“桑暮,可是你来的很迟唉。”
美好记忆里桑暮神色越发淡漠,那双没有眼镜遮挡的狭长眼眸里仿佛沉寂着深蓝海洋。
梦境里的那个他手指颤抖的捂住女人胸口血洞。
染红的宝蓝色布料被晶莹水珠二次浸透,蔓延开来绽放出漂亮色彩。
更多的血液从他指缝间流出,一颗泪珠刚好从他眼里落入她逐渐放空的眼底。
发灰的瞳孔恢复一点水润,女人柔软的唇瓣微张仿佛在想要说些什么。
他俯身过去,又害怕自己会无意识碰到她伤口,加剧伤势。
颤抖的小手指被她用手掌整个包裹住,他感受着这轻微的脱力。
脑海中的那根丝线莫名崩断,终于忍不住再次将她搂在怀里
“怎么办,怎么办,烟,我好像要失去你了!”
人在激动无望的时候,原来都差不多,不过是语无伦次的心死。
眼角的泪痕再次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触碰
“桑暮,不要害怕。
哭瞎了以后就再也看不到姐这么美的人了...咳咳”
就算是到这时候,女人也依旧不安分的喘息着叭叭,她亲亲这双漂亮得璀璨的眼
“你不是你爷爷说的那么无用,你以后可厉害了...
咳咳...就连巅峰时期的我也只能显shen...”
温热的泪渐渐将她失去温度的柔软唇瓣浸透的越发水润。
那个如同丧家之犬的人,还是失去了和他一起建立新家的人。
他抱着怀里的人,更多的悲伤之外有那么一刻是恨的
“我是Draven!我是Draven!
烟,我不是桑暮!你眼底的人到底是谁!”
最终,无论他多歇斯底里的想要留住她。
这个穿着宝蓝色连衣裙突然出现的女人,还是如同大蓝闪蝶一般消失在他的人生。
在十八岁他再次被关进禁闭室里,只剩半口气的时候没出现。
在二十岁他第一次掌权时没出现。
在他濒临死亡的无数次...她都没能再出现。
乌鸦说,此人不再来。
再也没有那个鬼马精灵的人会抚摸着他的每条伤疤感叹
“桑暮,能活这么大,你可真是很难杀唉。”
陪伴着他的,永远是久到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那段记忆。
害怕会忘记,还好命运索性让他用噩梦的形式记住了。
桑暮睁开眼,下意识用手指去擦拭眼角。
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水迹存在。
他翻过手掌,看向那枚戒指,鸢尾花枝包裹无名指。
这份束缚告诉他...现在是现实。
桑暮站起身来拉开厚重的丝绒窗帘,窗外一缕初阳正穿透乌云,天光大亮。
突然,闷声笑意响侧空旷房间
“还真是有意思。”
冷白脸颊因为大笑后而多了抹红晕,在狭长妩媚的狐狸眼下,显得更加魅惑俊美。
转转戒指,他解开扣子换下衣服。
拿起手术刀切开手臂上刚结痂的伤口嗤笑一声,这又哪由得他做主呢。
庄园里的寂静清晨里,箭羽带起的簌簌风声响得很有规律,不多不少刚好三十秒。
“BOSS,行程已经准备好。”
男人摘下护指,金丝眼镜下的眸色深沉带着丝金属般的冰冷
“她已经出发了吗?”
Julian看看平板上的航班信息
“明烟小姐确实在昨天就订好了今早的机票...”
他瞄了眼百米开外的靶子惨状,默默补充了句“只有明氏两位的,没有其他人。”
句末的其他人加重,当然...BOSS理解的是谁就不得而知了。
桑暮将弓递给他,解开手臂上的护腕朝屋内走去
“你最近的话很多。”
有着大臂花的欧洲壮汉嘿嘿一笑,牵连眼角的疤痕显得越发凶横。
那不是发现自家BOSS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儿了嘛。
两人走远,沉默的佣人们前来清理现场。
击穿碎裂的实木靶心前是被从箭羽完美劈开散落的一地箭支。
天微微亮,照在少年放松的睡颜上。
线条舒展温顺又漂亮,柔顺的头发压在枕头贴着脸颊,瓷白皮肤泛着一层浅浅的红。
明烟蹲在床柱这边用小夹子开锁。
轻微的‘咔嚓’一声,锁环掉落在她掌心。
她看着少年脚腕上完整得找不到缺口的链子有些抓麻,要不...让他直接揣兜里走?
明烟摸摸自己的兜里检查东西有没有带齐,结果随意一瞟就看到枕边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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