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十分扯。
这程潜怎么想出如此荒唐的方法呢。
齐杏在内院里,边走边吐槽。
“哎,你说墓室建在哪里好呀?”
她无来由的一句话,险些吓得身旁的月儿跌倒,她手里还提着装满雪的三层食盒呢。
“夫人……您在乱说什么呐!”月儿不满地嗔了她一句,“以为是那始皇帝呐?”
“嘿呵……呵呵。”
齐杏被她那趣言逗乐,挠了挠脑袋,“也对喔。”
说着笑着,她们俩主仆经过一处院墙时,发现一处院墙竟然坍塌了,黄泥浆冲破了雪白的墙壁,涌进了内院。
“哎,我家怎么破了个大洞?”
齐杏心里有些膈应,这么大个破洞不止心理上觉得不好看,若是有那宵小趁虚而入,那还得了吗。
月儿忙着去张罗下人去了,她闲着无聊,无意暼了一眼那门洞外,突然发现,那外面似乎是一片荒地。
咦,外面是什么?
带着好奇,齐杏弯下身子,微微探过头出去。
只见外面是一片梧桐树林,看起来倒是荒无人烟,似乎是没有人生活迹象的荒林。
白叔带着几个家丁,吭哧吭哧地赶来,到地步一看连忙拍起了大腿,“哎呀,园子怎破了那么个大洞呀,真是不吉利。”
他指着周围的家丁责怪起来,“你们呀你们,肯定个个躲懒,平日不巡视这一块儿,导致该修整了也不知道,扣工钱,必须扣!”
“白管家息怒啊,饶过小的们吧,我们这就把那破洞补上,这就补上!”
他手下的一个胖子话说完,连忙招呼着身旁的兄弟一起上前。
却被沉默已久的齐杏打断。
“慢着!”
“?”
白叔不明白她的意思,众人回头,齐刷刷地都看向她。
齐杏嘴角一勾,悠悠开口。
“把那洞口给我砸大点……”
?
齐杏在家大刀阔斧之时,程潜毫不知情,正从宫门墙上的阶梯徐徐而下,今日天气晴朗,他的心情也随即放晴了不少。
“老常,晚上来我家吃茶锅……”
程潜腆着笑脸,边下楼边招呼着,一个回头,差点撞到了一个穿着素青墨锦衣的人身上。
程潜吃惊,看清来人,连忙转身,恭敬地行了礼。
“见过……齐侍卫。”
来着乃是太子殿下身边的心腹侍卫,齐聪,他只轻轻拍了拍衣襟处,高傲瞧了他一记,但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愠色。
他那单眼皮小眼,一股精光闪过,神神秘秘地对程潜说,“程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程潜听着,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恐怕此人来者不善!
齐侍卫领着他进入城门旁的一处内室,开门见山,“程大人,那齐娘子是您的夫人对吧?”
程潜不明所以,拱了拱手回答,“正是。”
齐侍卫听罢,冷笑了一声,“嗯哼,程大人好福气,尊夫人如此受殿下赏识……”
程潜听后,不禁犯了嘀咕。
怎么,这人怎阴阳怪气的,难道是眼酸我娶了个好娘子,过来讥讽一番?
“呵呵,齐大人过奖了,内室一介妇人罢了。”
“哼,程大人您就知足吧,没有您夫人,太子殿下可还不知晓有您这号人呢。”齐聪摸了下手里的剑鞘,继续冷言,“明夜亥时,殿下他有一批货什需要进宫,望大人松松手,不必巡检则让其快快通过,怎么样?”
此言一出,程潜顿时心中犯寒。
不必巡检,速速通过?
不用细想都知道,那是一批什么样的违禁货物。
就这么轻轻一句话,简直像要了程潜他的半条命呀。
若是他应允放过,日后发生什么变故,必会追责到他的头上,他必死无疑不止,还可能会连累整个程家和齐家,诛九族。
若是他不允,这则生生得罪了太子殿下,未来的君主。
那可怎么办!?
程潜低垂下眼眸,额间的汗一滴一滴落下。
他手心微微颤抖,手指紧紧扣着手心,企图让疼痛强迫自己冷静。
“嗯?程大人,这么简单的事情,你到底允不允?”
齐聪等了许久,都未见他开口,神色开始愠怒起来,他指着程潜的脑袋,毫不客气地,“难得殿下赏识,劝你莫不要给脸不要脸!”
程潜低着头,任由他手指这么戳着,一言不发。
若是有人经过,必会发现,他这会儿的样子,犹如一只丧家之犬。
齐聪受不了他的沉默,用力推搡着他的肩膀,
程潜却一个移步,卸掉了他不少的力气,他转过身子,还是一副恭谦的态度,向齐聪拱起了双手,“让齐大人失望了,殿下这件事情,恐怕下官帮不上忙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齐聪不相信他听到的话,再次质问了程潜,“你可知道,这拒绝的是谁!难道就不怕日后君主怪罪?”
程潜头埋得低低的,内里风骨却是硬得很,他再次躬身,道着歉意,“十分抱歉,程某人微言轻,实在做不了这主,望大人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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