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她心里有些害怕,连忙走到齐杏身边。
“杏儿……”
雷欣欣正想开口,齐杏的手压了压她,示意她淡定。
那队人里面走出了一个头领,冷漠地问道,“谁是齐杏?”
雷欣欣听到,立马紧张地抓着齐杏的衣服。
齐杏被她拉得走不动道,笑得勉强,“官爷,我就是,不知有何事呢?”
只见那头领傲慢地竖起了一个牌子,
然后说,“齐娘子,记住你的承诺,第一批香料,要十石,限你十天内准备好。”
“什么香料?”
雷欣欣不解,回头问齐杏。
只见齐杏额头沁出了点点冷汗,有些疑惑回答道:“这位官爷,这么短时间要这么大批货,时间也太急了吧。”
“少废话,主上说多少就多少,速速准备好,十日后咱家派人来取。”
那个傲慢的头领说完,便领着手下扬长而去。
“什么,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杏儿你回我一下呀。”
雷欣欣不解,直摇着她的手臂。
太子党可是那豺狼猛虎,齐杏不愿拖雷家下水,更不愿雷欣欣被他们知晓利用,更何况雷于然科举在即,可是前途无量的。
她实在不愿拖累她。
“呵呵没什么欣欣,那位是想同我们合作的客人,可是笔大生意哦。”
齐杏简单解释几句,便想逃走。
雷欣欣在她的身后,依然穷追不舍,“我瞧过咱们的账本,根本没记录到这笔生意,这又是哪门子的买卖啊!”
“都没发货嘛……哎,我得去采购了,不说了不说了。”
齐杏像极了做亏心事的人,快步上了马车,一溜烟地跑了,只剩下雷欣欣在原地直跺脚。
雷欣欣暗觉这肯定有猫腻,她已经记下了那腰牌的纹样,连忙回了府里去找哥哥。
回到府中,雷于然正好从书房出来。
“哥,不得了了,齐杏背着我们接生意!”
雷欣欣恶人先告状,抢先向雷于然背刺起了齐杏。
“嗯?怎么可能呢?”
雷于然挑起眉毛,心中实在不信。
“怎么不可能,我亲眼瞧见的,她和那个人做生意,那个人还像是官府的人呢!”
雷欣欣把腰牌的纹样绘了出来,递给他看。
其实她最终目的就是要弄清楚那帮到底啥人,为何齐杏一见到他们,就点头哈腰的,低微得像个下人。
雷于然瞧见那个熟悉的纹样,心中一震,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雷欣欣见他哥如此,断定他肯定知道内情,于是再逼问,“哥,你知道的对不对,快告诉我,让欣儿知道一下呀。”
雷于然抿了抿嘴,立马收起了图纸,走到一旁的暖炉旁引火烧掉。
“哎!哥你烧了它作甚!”
雷欣欣好不容易绘出来的,就这么化为灰烬。
雷于然扭头,严厉叮嘱,“这件事你不要过问,那帮人你千万不要去惹他们,听到没!”
“没听到,你不说出真相,我就去找他们问!”
雷欣欣脾气也上来了,他们总当她是小孩儿,总是什么都不告诉她,她不干!
雷于然心叹这个妹妹长大了,管不住了,只好告诉她,“那些是太子的人,他们应该是在逼杏儿做事。”
“啊?怎么可能?齐杏她相公不也是官儿么!”
雷欣欣对于官场的事情,还是不大了解。
雷于然冷笑了声,“哼,官儿……欣儿,一山还有一山高呐,你记住,咱们在京城得谦虚低调,说不定哪一步就是陷阱了,当小心再小心,步步为营才是。”
雷欣欣听罢,又陷入了沉思。
她是越来越不喜欢这儿了,很想回橘县。
可她瞧着自己哥哥,为了扎根这里,昼夜读书,那么辛苦,也是不敢开口的。
只能忍了。
……
齐杏奔走了整个东西市,都凑不起那十石香料,她烤鸭的香料都是十多种不同药材混合而成的,要全部凑齐不难,可要那么多数量,却难上加难。
特别是其中的八角、香叶,姜黄粉,都是从西域丝绸之路而来的,怎么可能有那么多数量呢!
她忙活到傍晚,累得是筋疲力尽。
回到家后,程潜瞧见她那疲惫模样,立马关心过来。
“杏儿,你怎么那么累,是齐氏生意太忙了么?”
程潜听闻她的烤物庄今日迎匾,极其隆重,那风声都传到了宫城里面去了,许多达官贵人听说了,都欲欲跃试,要去买上一两只尝尝鲜呢。
可如此好事,她该高兴才对啊,怎么会现在这般垮塌着脸呢。
程潜瞧出了她的不妥,关心地问,“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齐杏本想忍着不说呢,可看她郎君一下便猜出了,便不再隐瞒,“郎君……他们好过分啊,居然要十石香料,我去哪儿凑啊,呜呜呜……”
齐杏难得有丈夫依靠,便趴在他的身侧哭诉起来。
程潜听着,也十分心疼。
“不用害怕,我让白叔发散人手去各个府县去收料,很快就能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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