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罗河畔。
二级文明的巨大飞船内。
将军背着手,看着窗外正在忙碌的宇宙时间塔工地。
在这些强壮男巴的高强度工作下,还有二级文明的机械帮助下,金字塔型的建筑已经完成了地基的夯实。
而另一侧不远处,还有一个工程队伍,他们在掘渠,为了以后引导河水流到宇宙时间塔的位置。
当时间塔建成后,需要把河水引到塔下,河水浸泡这些带有压电效应的石材上,会随着石头的缝隙浸润而上,弥漫塔身。
这个时候,因为石头变重,改变了石头间的压力,因为压电效应,整个宇宙塔上就会充满了电流,同样的,及时的停断河水浸泡,塔身石头内的水份渐渐蒸发,又会形成压力变化,这样就能保持塔身永远自身发电。
这是宇宙时间塔抵抗时间坐标的能量来源。
而这一切工作,自然是交给这些堕落文明的巴别来做。
将军看着远处天空。
他目光的方向是他的家乡,汉谟拉星,当然了,这里根本看不到他的母星,那很遥远,有最少两个行星系的间距,甚至更多。
汉谟拉星人长相实际比较矮小,但是因为金属躯干和身体的原因,他们刻意把自己弄得高大不少,如此便显得脑袋小身子大,极不协调,但整体而言,和人类模样大致比较接近。
也是双手双脚,直立行走,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
唯二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可能是他们的脑形,额头和后脑也别圆大,但是脸很小,个个鞋拔子脸,皮肤大多带着靛青色。
将军无疑是出生在富有的贵族家庭,因为他的身体,除了大脑,完全都是机械,那种很精巧的机械,让他本人看起来,就像是标准的碳基生命,而不像是他那些手下,金属感十足。
所谓的将军,其实是汉谟拉星某个宇宙中常见的君主制度小国国王的小儿子。
每个最小的孩子,都最受父母疼爱,将军也是如此。
但这样的宠爱,很不适合国王的家庭。
将军的父亲在临死前,准备把王位传给将军,但是却被他的亲大哥截胡,他的结局便成了逃亡,带着忠诚于他的五支队伍,一共不到六百汉谟拉战士的队伍流浪宇宙。
星际逃亡,其实是非常痛苦的,除非你是个极为强大的人,或者心大,比如八九应该问题不大。
将军永远忘不了他所受的屈辱和困苦,忘不了自己从一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变成了弑杀贪婪的星际海盗。
“呼有朝一日,我的队伍达到了三级宇宙文明,我尊敬的哥哥啊,等待我的怒火洗礼吧。”
拳头使劲的砸在金属的桌子上,被他那看起来不大也不强壮的拳头砸出来一个坑。
飞船南部,几百公里外的丛林内。
清晨山中的空气总是完美的,阴天除外。
幸好今天是晴天。
宿营野外的那位第二小队的汉谟拉星生物基因学家伸了个懒腰起床,拿起润滑油给自己的手臂和双腿做了做简单的保养。
没办法,潮湿的雨林让他的手脚很容易滞涩,变得越来越不灵活,这也是为什么汉谟拉人喜欢住在空气干燥的地方。
“哦这糟糕的丛林,让我太难受了,我需要加快速度,相信宇宙时间塔很快就要落成,一定要在落成那一天就完成工作回去,我可不想我的生命浪费在毫无价值的时间坐标上,宇宙时间,那才是高级文明应该享受的生命。”
想到这,他活动了一下润滑后舒服很多的手臂,把光能枪随便仍在悬浮车的后座上,稍微加快了速度开始前进。
这悬浮车上面有着可以随时关闭的隐藏车棚,不过这位汉谟拉的生物基因专家,很显然有着浪漫的一面,比较喜欢开敞篷车。
他甚至还哼起了汉谟拉星球的小调,惬意非凡。
“嗯,昨天那种带有鳞片的动物很神奇,竟然能够自动断掉尾巴,但是今天它的尾巴已经长出了一些,这样的细胞再生能力,对我的研究有很大的帮助,我们需要这种力量。
那只会变色的家伙也很不赖,可以随着环境改变颜色,这能大大增强我们汉谟拉战士的生存能力,也很值得嫁接到基因内来。
天呐,我喜欢上这些带鳞片的家伙了,细想想,我宁愿长出一身的鳞片,也不想要这天天需要上润滑油的机械肢体,我受够了,哦?这只带鳞片的家伙怎么这么大个儿?”
他看着眼前三米多长的大家伙啧啧称奇。
不过他并没有任何恐惧,连车都没下,而是举起右臂,使劲往前一伸,那右手臂便好像钓鱼竿一样,节节变长,甚至伸到一半的时候,还因为滞涩卡壳,让他不得不再加一点润滑油。
“哦,这下好多了,灵活多了,这该死的潮湿丛林!”
润滑后的手臂伸缩自如,那只右手也摸到了三米多长大家伙的脑袋上。
那是一只成年的尼罗鳄,它看到一只手臂伸到自己的脑袋上,立马一口咬上去。
而那名汉谟拉的基因学家,则是看着手臂屏幕上的数据:
“哇呜,好大的力气,不过除此以外似乎没什么特殊的能力,我们不缺力量,那么就去死吧。”
自言自语着,他跳下悬浮车。
三分钟后,那只巨大的尼罗鳄已经扁扁的趴在地上,没了呼吸。
这位汉谟拉星的基因学家双手喷洒出液体,清洗了因为猎杀鳄鱼而留下的血迹,这才惬意的蹬上悬浮车继续前进。
只是,他混没发现,自己扔在车后座的光能枪已经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八九草草吃了早餐,地字盘内储存了不少盐水,拿好了电磁感应探测器,便大踏步准备去野外寻找金属矿藏,这一次他信心十足。
顽徒似乎是觉得待在家中无聊,也或许是准备出去再找点适合自己的小手段,反正她很想和每次自言自语都极为讨厌的恶兽一起去丛林荒野。
“只是搭个伴而已,否则太无聊,但凡有个能说话的,我都绝不会选择和这个恶兽同路。”
这样内心五脏交流后,顽徒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然而,就在俩人准备妥当,迈步出树洞的那一刻,二狗子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直接撞到八九腿上。
八九正要骂狗,二狗子先嗷嗷叫道: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咱们被堵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