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冯碧云拍案而起,将面前的衣料掀翻在地。
“这个贱人!”
冯碧云面色狰狞,掰过身旁婢女的脸蛋,“本宫的人她也敢打!她以为她是什么!”
“一个名存实亡的太子妃罢了。”
冯碧云气的眼眶通红,看着地上凌乱的衣料,“去!将这都烧了!在宫道上烧!”
婢女肿着脸小声提醒道:“侧妃,前面就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住处,是不是…………”
不太好。
好在这个婢女还是个清醒地,及时将冯碧云拉回来。
冯碧云喘着粗气,显然被气的不轻,捂着肚子慢慢坐下。
当晚
太子房中时不时传来呜咽声,又消失又出现,又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门外的侍女,面不改色。
房内
冯碧云蜷缩在周时潇怀里,添油加醋的将今日之事学了一遍。
周时潇耐心的哄了一遍又一遍,这才让她停了哭声。
“殿下以后也会如此宠爱云儿吗?”
冯碧云抬眼,一双碧眼紧紧贴住周时潇。
周时潇一笑,宠溺道:“那是自然,父皇给了你父亲一个从五品的闲散官职,你可满意了?”
说完,周时潇揉了揉的她的头发。
冯碧云眼睛一亮,坐起身,“当真?殿下!”
“殿下待云儿真好。”
说完又依偎在他怀里。
周时潇面无表情的摩挲着她的手,附和道:“那是自然,没有人能比过你。”
皇宫,珠璇殿。
林湘韵面无血色的躺在床上,手腕搭在床边,朱太医额头满是大汗。
“侧妃,怪微臣无能!”
“侧妃若想治好,还得去请杨院使才是。”
林湘韵收回手,“无妨。”
虚弱的声音通过缦纱传出来,朱太医狠狠叹了口气。
“侧妃您是心病,加上自身体弱多病……万不可再拖了。”
朱太医叹口气便跟着出去配药了。
林湘韵也有在喝药,只是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喝了再多的药也于事无补。
太医下去后,秋雨轻轻掀开缦纱露出林湘韵惨白的脸。
秋雨垂眸,“侧妃……”
林湘韵摇摇头,“我好怕,每当我闭上眼睛都是那场梦。”
“我感觉好冷啊。”
秋雨皱着眉,看着门窗紧闭的屋子又上前为林湘韵掖了掖被子。
“侧妃,为何不让院使为您诊治呢?”
秋雨问出疑问。
林湘韵只是淡淡一笑,泪水顺着脸颊落在枕头上,“我才不想活,荣华富贵我都享受过了,深宫有什么可留恋的。”
“不过是你死我亡,只为争一人的爱。”
秋雨不忍的侧过头。
林湘韵自顾自道:“我若是死了,你要先去和舅舅说。”
林湘韵撇过头,喃喃自语道:“或许我的命就是这样。”
静谧良久,等秋雨在探头查看时,林湘韵已经闭上眼睛。
秋雨轻手轻脚地退出去,认真嘱咐了一番伺候的丫鬟,便脚下不停地朝着太后的建章宫飞奔而去。
建章宫
太后正在转着佛珠,跪在佛像前。
袅袅熏香环绕在大殿,裴兰走上前将香气打断,弯腰靠近,“太后,郡主的婢女在外头求见您呢。”
“哦?”
听见是林湘韵身边的人来了,太后有些好奇由着裴兰搀扶起来,缓缓走向软塌。
“让她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