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云开心,又抢过酒杯,“今儿开心,多饮些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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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元是谁啊?”皇帝拿着奏折,问道。
周时潇想了一下,“回父皇,会元是名叫黄鸣山的。”
“春城人。”
皇帝还算是满意,放下奏折。
“第二呢?”
“名叫安知云,他父亲就是前不久刚刚上任的苏州知府,安顺东。”
皇上思索一番,“这个朕有印象,还是张卿举荐的,没想到他儿子这么优秀。”
皇上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更加倾向于黄鸣山。
“他们二人才差了一分。”周时潇说道。
皇帝面色有些震惊,似乎没想到二人竟然只差一步之遥。
“呦!如此便更有趣。”
“韵儿和太子妃接连失子,可终归还得有人生下长孙才是。”
皇帝提起话题,对着周时潇说着。
“是,儿臣知晓。”
周时潇出来后去了皇后宫中。
殿内染着熏香,一进去周时潇忍不住皱了下鼻子。
“母后。”
皇后回过神,连忙带上笑,佯嗔道:“来了也不通传一声,吓死你母后了!”
随即,招了招手让他坐在一旁。
问了些无关痛痒的事情,皇后还是将最重要的说了出来。
“时潇,韵儿虽然与你关系非比寻常,可……长子是必须由太子妃生下的。”
皇后犹豫一番,“大周向来立嫡立长,可你忘了元氏之事?”
元氏,是大周四百三十三年,启元帝的贵妃。
当时,如今的太后还是太子妃。
元氏嚣张跋扈,外戚之权庞大,差点将整个周氏王朝拱手让人。
还是当时太后秘密处死,才将这场闹剧停了。
与皇后所顾忌的不同,元氏并无什么血脉相连的关系。
只是当时元氏颇得宠爱,家中兄长又身居高位。
渐渐地,野心扩大,而元氏诞下的又是皇长子,又深得圣上宠溺,逐渐地她也并不甘心屈于贵妃之位,恰好元氏兄长有谋反之心,二人一拍即合。
可苗头刚有燃起之势,便被文惠太后直接一道白绫赐死。
说得好听,是赐死,实则是让人活活勒断脖子。
元氏能有想法,不还是因为手中握着皇长子这一筹码吗?
周时潇明白自己母后的意思,宽慰道:“姑母只有韵儿一个,何来的什么外戚之权?”
“况且,韵儿与我是至亲,无论是谁荣登帝位,她都有着分不开的关系,何必想这么多。”
周时潇打心眼里是完全信任林湘韵的。
皇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又念叨一句,“毕竟是你的正妻,就算母后再不喜欢她,她肚子怀的毕竟是你的嫡子,这次的事,你必须……”
周时潇急忙打断接下来的话,“好了母后!此事已然作罢,莫要再提。”
这才停了话头。
见着时辰不早,周时潇就起身告退了。
“殿下,昨日崔公子传话请您过去小聚呢。”
在路上,阿德将此事说出来。
周时潇也没当回事,随意道:“找个空闲时间吧,到时我得和韵儿知会一声。”
阿德嘿嘿一笑,“殿下心中装着的果然是林侧妃。”
珠璇殿
周时潇回来时,林湘韵还没醒,还在睡着。
周时潇也没出声,静静地翻着搁置在茶案上的古籍。
春雨来上茶,周时潇小声问道:“怎么还没醒?”
“都什么时辰了?”
春雨将茶杯搁置在桌上,小声回道:“昨日您都睡了,侧妃起来坐了好大一会呢才睡呢。”
周时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将书籍放下,“我先回去,等韵儿醒了我再过来。”
周时潇还有政事商议,本想过来陪一陪她,可迟迟不醒也不能耽误政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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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珠璇殿出来,路过青玉殿时,挣扎了半天还是进去了。
殿内静悄悄的,泛着淡淡的药味。
“奴婢见过殿下。”采莲拖着不便的腿行礼。
周时潇眼神扫视一圈,“你家太子妃呢?”
“回殿下,我家太子妃出去了。”
周时潇眉头一皱,“还没出月子出去做什么?你怎么看的?怎么不拦着?”
采莲跪下磕头,“殿下!我家太子妃是在小厨房炖了羹汤给您送去了,还没回来!”
周时潇有些怨怼的心突然一怔,莫名的感觉占据内心。
“送哪里去?”
“就是您的书房啊,娘娘掐好您下朝时间才前去送的。”
周时潇转身出去急忙赶向书房。
虽说已经三月,可天还有些凉,没出小月子就乱跑!
周时潇心里不停的训斥着。
可看到书房门口,提着食盒的张玉清又说不出来话了。
“不在殿中养着,出来做什么?”
周时潇语气不好,略带些训斥。
可训斥中的那一丝丝担忧却被张玉清听了出来,手中食盒脱手,里面的羹汤洒出来。
张玉清却没管,直接扑入周时潇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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