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蕴灵远远叫住她。
安知秀回头,见她走上前,“蕴灵……”
高蕴灵往后看了一眼观池亭,“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兄长没告诉你,但他们谈事哪有我们进去的道理?”
安知秀也不是不懂礼数,但她也大概猜到她兄长今日见张竹筠所为何事了,怎么能不紧张呢。
安知秀心中也早已将高蕴灵当成知心好友,索性也不瞒着,将事说了出来。
“我兄长得知我倾慕张公子,说什么都要为我做主……所以才……”
安知秀后半句话,支支吾吾不好意思说。
高蕴灵听后,也觉得自己好心办错事,有些尴尬。
恰好这时,亭中走出二人,吸引了两人视线。
“知秀?”安知云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妹妹。
安知秀眼神却先看向了一旁的张竹筠,二人对视,安知秀又躲闪,应了一句,“哥哥。”
安知云大步上前,身后跟着张竹筠。
高蕴灵将手中的斗篷给安知秀披上,识趣的走向一旁,留二人说话。
“哥哥今日是来做什么?”安知秀脸颊被冻的通红。
落在他人眼中,更像是种羞涩的红,安知云眼中也不例外。
“知秀,此事我与张公子已经…………”
安知秀急忙打断他的话,“哥哥费心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看见她哥哥身后的张竹筠正看着她,眼眸清澈,让她心慌意乱。
说罢,安知秀拽着自己兄长就走,还不忘对高蕴灵喊了一句走了。
张竹筠有些奇怪,但也只是单纯以为她有些害羞罢了。
待她们走后,也向高蕴灵说句告退,便回了张府。
路上,安知云为妹妹撑着伞,脚步极快就是为了跟上她的步伐。
一路无言。
终于到家,安知云这才开口询问。
“你这是怎么了?也不和张公子说句话?”
看着自己妹妹突然发火,他也有些莫名其妙。
安知秀自顾自的掸着斗篷的雪,仿佛没听见他说话一般。
安知云又问了一遍,得到的结果还是一样。
几个来回下来,饶是安知云再宠自己妹妹,却还是有些不耐。
“你倒是说呀!怎么回事!本来好好的,怎么你就这样了呢?”
安知秀将茶杯用力搁置在桌上,发出“砰”一声。
突如其来的声音将安知云吓得一得瑟。
“做什么!”
安知秀拧着眉毛,气呼呼道:“是哥哥要做什么!都不和我商量就去找了张公子!”
安知云对这一指责不解,解释道:“你不是对他心有所属,我自然为你着想,总不好叫你一番情意落了空!”
“他若对你有意,我自然传信给父亲,两家家主互议此事!”
安知秀气的脸通红,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
“你就是这般,从不跟我商量!”
安知云被逼无奈,“有何商量,你有意与他,他有意与你,还商量什么?还是说你不愿嫁他?”
安知秀哭声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兄长,“什么?什么有意?”
“自然是你们二人婚事,如今这个时辰,张公子已经回家去和张大人商议了!”
安知秀哪里还能顾得上哭,简直是沉浸在惊讶之中。
她不敢相信,原来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安知秀又哭了,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可渐渐地,安知秀笑不出来了,因为张竹筠是驸马备选这一事。
她哥哥还不知情。
“哥哥,他他……”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这事情林侧妃还特意叮嘱过不许说出去。
安知秀心里砰砰乱跳,急忙将她兄长推了出去,借口自己要缓一会。
安知云看自己妹妹的样子,还以为是惊喜过头,出去之前还安慰妹妹别紧张呢。
安知秀急坏了,可她如今做的只能是在家等着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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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韵这几日总是不舒服,说不上来哪里难受。
但总是觉得心口闷闷的,而且晚上睡觉时总会梦到自己肚子疼。
每次都会醒,那种疼好真实,让林湘韵一度以为是真的肚子疼。
周时潇被惊醒好几次,听她这件事,只是因为她过于紧张或者近来疲累的原因。
林湘韵也就没在放在心上。
此时,林湘韵坐在榻上看书,春雨说花房来人了。
林湘韵示意让他们进来。
花房领事太监黄大海,领着四个太监步伐轻盈的走进来。
“奴才给侧妃娘娘请安。”
“这是今儿特意给侧妃娘娘送的花,请娘娘过目。”
黄大海一招手,四个太监端着花盆稍稍上前。
林湘韵抬眸看着这几盆花,皱了皱眉。
“这什么花?都不如那盆蝴蝶兰。”
林湘韵此话可不是挑衅张玉清呢,说实话,那盆蝴蝶兰粉中带红,开的花朵像蝴蝶一样展翅飞舞,可比这些个俗花强多了。
黄大海僵硬一笑,“侧妃娘娘,冬日里花本来就少……这蝴蝶兰也不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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