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时,林湘韵也像那几日般,并未去请周时潇。
也自知怎么回事的周时潇,也没再去打扰。
只是陪着张玉清用过膳,又甜言蜜语了许久。
不一会儿,春雨就到了殿外。
采莲在外候着,看见春雨来了,就知道是林侧妃前来请的。
她怎么可能放任?
肯定要拦着,怎么能让林侧妃将太子抢去?
春雨走近,语气还算和蔼,“采莲姐姐,我家侧妃请殿下过去,劳烦通传一声。”
春雨在外都听见屋里传来的嬉笑声,心里好不痛快。
自家侧妃还在房里等着,以为今晚太子会过来。
没想到……
“恐怕不行,殿下和娘娘正在一起呢,怕是走不开,我这个做下人的,怎好去打扰?”
采莲一脸的骄傲样子,一时竟让春雨语塞。
“你!”春雨冷哼一声,“我家侧妃只是让你传达,殿下去不去与你有何干系?殿下又不会迁怒于你。”
“狐假虎威,做给谁看?”
采莲想反驳的话刚要说出口,眼珠一转就转身进去了。
春雨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天色已晚,屋内点着烛火,张玉清手里拿着还没缝好的虎头鞋。
另一只被周时潇拿着。
“殿下,娘娘。”采莲轻步进来,小声唤道。
周时潇回过神,“何事。”
张玉清也停下,抬头看向采莲。
“林侧妃身边的春雨过来了,说是要请太子殿下过去。”
“奴婢怕打扰殿下和娘娘,可还是没拦住……”
周时潇脸色一沉,看了眼采莲,随意扔下手中的虎头鞋,大步出了屋子。
自作聪明。
春雨见周时潇出来,行了个礼,“见过殿下。”
起身正好看见张玉清在后面跟着出来,柔柔道:“那……殿下早些回来,臣妾等着殿下陪臣妾绣虎头鞋。”
春雨面不改色,随着周时潇一同出了青玉殿。
“韵儿可说了什么事?她可原谅我了?”周时潇一连串的问出好几个。
春雨嘴角抽了抽,“奴婢不知道,等见到了就知道了。”
周时潇嘴一直没停过,喋喋不休的问着春雨。
春雨只觉得头好疼,可又不能不答。
离得还算近,没多大一会就到了珠璇殿。
春雨站在门外,目送着周时潇进去。
天已经全黑,林湘韵坐在一旁,对着玉佛发呆。
缓缓扭过头,看见周时潇进来。
林湘韵眼眶一红,“表哥是不是变心了?还是当初的誓言不作数了?”
透过烛火,虽是不太真切,但也实实在在的听出来了略带着哭腔的声音。
心下一紧,“胡说,怎么可能?”
周时潇走过去,将林湘韵揽在怀中,轻轻摩挲着她的秀发。
“你一直不肯见我,我想着让你缓和两日,再来见你。”
怀中之人迟迟没有动静,周时潇赶忙松开查看,一弯腰,二人正好对视。
“我没推她,我不屑于做此等上不得台面之事。”
林湘韵语气淡淡,但眼神中的倔强,又让周时潇心下一软。
再次紧紧搂住,“好好好,我自是信你。”而后,周时潇松开顺势在坐一旁,“此番有人故意污蔑你,我定要严惩不贷。”
“阿德!”
周时潇也不犹豫,见林湘韵终于肯理他,诉说委屈。
直接吩咐阿德,将那几个污蔑侧妃的宫女,杖责五十。
也算是变相的为林湘韵撑了腰,认了错。
林湘韵面无表情,看着周时潇讨好的笑时,淡淡说道:“天色已晚,殿下还是回去吧。”
周时潇哪里肯,连忙摇头,“回去哪里?这才是我的住处!”
说着,周时潇一把将林湘韵横抱起。
“哎呦!”突如其来的横抱,将林湘韵吓出一声惊呼。
周时潇将林湘韵抱往床边,放下后,在耳边轻语道:“韵儿何时给我生一个孩子?”
林湘韵脸色一红,嗔怪道:“不许说!张玉清都给你生了,还要我生什么。”
周时潇轻捏了一下鼻尖,“她是她,你是你,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林湘韵挪了挪了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偎在他怀中。
“她的孩子,是整个大周朝的孩子,而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林湘韵一懵,险些被绕了进去,“说得好听,你当我会信吗。”
什么她的孩子你的孩子。
不都是他的孩子吗?谁生不一样。
她当然想和自己心爱之人有孩子,可是她的体质……
她也找太医瞧过了,太医说她这体质想有孕,可谓是难上加难。
隔三差五的总是生病,虽说是这些日子没再病,可这么些年落下的病根也不少。
母体弱,胎儿怎能强壮呢?
况且,她的年岁并不大,也不用着急。
张玉清可不一样,二十岁才嫁给太子,若不早早怀上长孙,可真是让人诟病了。
太子膝下一个孩子都没有,张玉清这一胎就显得格外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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