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璇。
珠这个字,通常代表着珍贵,恰恰形容于宝石。
而这璇字,才是更加丰富。
一则指的是美玉,又则可以指星宿,北斗七星中的璇玑。
象征着高远而又神秘。
两字结合,可谓是高贵典雅。
周时潇连连说好,将这珠璇二字刻在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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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已经赐婚,林湘韵从行宫回来后,便再没见过周时潇。
二人均是书信往来,或是周时意会带话。
九月马上过了,眼看着快到十月,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不过,二人的婚事已经近了。
就在后日。
这两日,林湘韵可没闲着,将自己的金铜玉器挨个收拾了个遍。
收拾过后,林湘韵无事可做,总是静静地坐在一处发呆。
看着春雨秋雨二人在面前不停的走,缓缓说道:“我那镯子呢?给我找出来,还有琴。”
春雨下意识接话,“郡主不都让扔了吗?怎么找……哎呀!”
秋雨使了大劲狠狠的怼了春雨一下,看着林湘韵拉下的脸,“奴婢都收在一起了,这就去给郡主找。”
话说完,就急忙出去寻了。
“你过来。”林湘韵朝春雨勾了勾手指,语气淡淡。
春雨心中一惊,走上前。
林湘韵指着春雨,一字一句道:“从今往后,你说话前想好些。”
“我与张玉清也算是有些小梁子,你这嘴以后难免不会被抓住什么把柄。”
“你若不改,你就留在这侯府。”
林湘韵威胁道。
春雨连忙摇头,嘟囔着再也不了再也不了。
春雨也只会在没有外人时多说两句,林湘韵倒没怎么说过。
借着今天,就敲打她两句,也是为她好。
转眼,两日过去。
今日就是林湘韵迈入东宫,成为太子侧妃的日子。
大街小巷,皆是在谈论此事。
有唏嘘的,也有羡慕。
羡慕林湘韵嫁妆丰厚,唏嘘堂堂郡主做了他人的妾。
阳光透过窗,洒在林湘韵生活了十五年的闺房里,映照出一室的金黄。
林湘韵身着绣满凤纹的嫁衣,各处绣着大大小小的珍珠。
头戴着金丝镶嵌的凤冠,妆容精致。
坐在铜镜前,镜中之人的眼神中闪烁着期待和喜悦。
正红色的婚服,衬的林湘韵面色红润,配上这些珠宝装饰,更是奢华典雅。
停在侯府院中的花轿,装饰华丽,轿身上也镶嵌许多宝石,轿夫们身穿红色,府中好是喜庆。
林湘韵在正厅,听着母亲教诲和父亲一遍又一遍的嘱托,才起身往轿旁走去。
二人目视下,林湘韵上了喜轿。
长公主和永嘉候一脸的担忧,直至看不到喜轿,二人才相拥回去。
轿子入宫,没多大一会,就到了东宫。
这时候,轿子可就进不去了。
毕竟,轿子太大。
圣旨已经下,林湘韵不能以正妻之礼入主,自然走不得正门。
这一点,林湘韵还是知道的。
她也并不为难,可当走到侧门时,才发现这门啊,小!
这豪华的大轿子,它进不去!
众人皆犯了难,总不能让这一对人一直在外耗着。
懂事的急忙跑去禀报张玉清了。
坐在正厅的张玉清听见汇报,瞥向一旁的周时潇。
果然,他的脸色,异常极了。
却也没忘了看向张玉清,犹豫一番,“不如……就让韵儿走了正门,也算不得什么。”
张玉清一愣,心里不停地盘算着,而后,“殿下说的是,不好委屈了长安公主,走个正门也算不得什么正妻之礼。”
得令,来禀报的下人紧忙回去传达。
宫外,下人来禀报,接轿的嬷嬷了然。
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隔着轿子传进林湘韵的耳朵里。
“殿下说了,既轿子抬不进来,便由林侧妃走进来。”
话音落,矫中的林湘韵面色一僵。
瞧瞧,一个奴才也狗仗人势了吗?
林湘韵掀起轿帘,由春雨扶着下了马车。
走上前,看着台阶上的嬷嬷,柔声道:“劳烦嬷嬷重新说一次,要本宫从哪个门走啊?”
林湘韵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她,嬷嬷一顿。
“殿下说了,自是要从正门走进去。”
林湘韵面色缓和,招了招手,身后众人皆跟着林湘韵,朝着正门走去。
“哎!”嬷嬷反手拦住身后的人,“林侧妃,这几个仆从是走不得正门的,只能从侧门进,余下就由奴婢领着您去往正殿。”
春雨二人急切的看着林湘韵,看到她不慌不忙的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还没等进门,如此百般刁难,可见,定是没少受指示。
不过,林湘韵不在乎,这些东西,她有的是时间治。
嬷嬷在前走着,领着林湘韵前往正殿。
一路上,林湘韵不紧不慢的观赏着景色。
嬷嬷有些催促,“林侧妃还是快一些,以免误了时辰,给太子妃娘娘请安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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