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潇将蝴蝶推近了些,“那年我给你抓了蝴蝶,说以后娶你。”
“我食言了,如今我抓了两罐蝴蝶赠予你,当年的话我可还能说?”
周时潇面色凝重,语气中的哀求让林湘韵心中忍不住一软。
“表哥以为如今几罐蝴蝶就可以打发我了吗?”
林湘韵眼眶湿润,看着周时潇尽显失望。
周时潇摇摇头,“我答应你,只要你同意,什么要求我都同意,好吗?”
突然安静下来,万物仿佛凝固在这一刻,无声无息。
心跳声变得异常清晰,心跳猛烈抨击。
林湘韵嘴角微张,失语片刻,再开口已经是控制不住的颤抖,“你说……说什么?”
周时潇看着面前人诧异的样子,失笑道:“我说,都依你。”
“只要你肯,都依你。”
“荣华富贵,宠爱,我都给你。”
周时潇眼眸漆黑,哑着声线开口。
“我思索了许久,昨日看到玉兰花我才想起一句诗,虽是在说玉兰花优美,但总觉得是在说错过。”
“哪一句?”林湘韵面色缓和过来,语气不似前些那般冷淡。
“门巷幽深白日长,清风时洒玉兰堂。”见语气缓和,周时潇心中愉悦了许多。
林湘韵啜了一口茶,“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
“我倒没觉得……”
放下茶杯,周时潇立马牵过她的手,“你可答应我了?”
林湘韵这次没将手抽回,垂头盯着二人相碰的手,“我答应你有何用,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听懂暗示,周时潇歪着头,语调拉长:“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那我只好去求求我的姑母和姑父了。”
林湘韵佯嗔道:“那你快些去,否则到时再晚了。”
“我的性子你知道的,说不定哪日就不想了。”
周时潇心中仿佛有了定海神针,“放心,你等我。”
不多留,周时潇同林湘韵说了许多话才恋恋不舍的回了殿中。
走后,林湘韵将荷花得花瓣全撕掉了,但面色红润,瞧着像有喜事般。
春雨进殿中,将桌上的花瓣收拾起来,摇头晃脑道:“唉!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果然是对的!”
林湘韵眉头一紧,看着春雨不正经的样子,将手中的花骨朵扔了过去。
“你怎么也这般不正经,就赏你点银子吧。”
林湘韵心情好,语气也欢快起来,嘴角压不住的笑。
“去将这殿中上下宫人都赏了,一人二十两。”
春雨震惊的瞪大眼睛,“郡主!原来您开心到极致竟是这般!从今往后,奴婢要日日哄您!”
春雨开心的跑了出去。
一时之间,整个云光殿都沉浸在喜悦之中。
就连门口值守的都得了赏赐。
“郡主当真是大方,每每从行宫走后都会赏些银子,这次怎么还提前赏了!还这般多!”
“哼!你也不看看,咱们伺候的是谁!”
是啊,这些个低微的宫女太监的月例也才得五百文左右,这还不算日常打点的。
稍微好一些的,恐个七八百文,像这一下子赏了二十两的,当真是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