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正襟危坐,张玉清缓缓走进正殿。
“孙媳妇给皇祖母请安,皇祖母万安,愿皇祖母身体康健,福如东海,。”张玉清恭恭敬敬的请安。
语气温婉,话也不挑出毛病,很难不让人满意。
太后也并未为难,行过礼便叫起身了。
“谢皇祖母。”
坐下后,张玉清双手叠起放在膝上,看向太后手中的佛珠,心下了然。
“看着不错,倒是个冰清玉润的,想来你母亲教导的不错。”
得到夸奖,张玉清只是温和笑道:“谢皇祖母赞扬。”
太后看着张玉清,心中不免想起昨日之事。
湘韵同时潇说时,她也在场,所以多少还是在心底留下些许不同的看法。
“嗯,时潇喜欢你,你也要安分守己,早日诞下子嗣才是。”
张玉清感觉脸颊微微发烫,紧着应承下来。
“皇祖母喜欢礼佛?”张玉清看向太后的佛珠。
太后察觉出视线,“是啊,哀家老了喜欢清静,礼礼佛心也清净不少。”
“孙媳妇早年间得到一尊玉佛,通体透亮,哪日进宫便送给皇祖母。”
张玉清说了许多讨太后欢心的话,一时竟没注意,止住话头时已经是晌午了,正是用午膳的时候。
“留下来用午膳吧,正好韵儿也在。”太后看着面前乖巧的女子,想起昨日之事。
“回皇祖母的话,昨儿玉清同郡主有了不快,还想着找个时间向郡主赔个不是呢。”张玉清不扭捏的主动提及此事。
太后也甚是满意,“小孩子,不过是一时的罢了,裴兰,去将郡主请来吧。”
偏殿
林湘韵坐在茶案旁,随意扒拉着香料盒。
“见过郡主。”裴女官的声音响起,林湘韵三人齐齐抬头。
“何事?”林湘韵不紧不慢的开口。
随后,放下香料盒子,看向裴女官。
“太后请您过去用膳呢。”裴女官温柔地说道。
林湘韵不假思索地应了一声,起身时,随口问了一句:“她走了吗?”
裴女官一愣,反应一瞬才知道说的是谁。
“郡主,太子妃也在,太后娘娘留下了太子妃一起用膳。”裴女官也知道昨日的事,观察着林湘韵的神色。
“嗯,走吧。”林湘韵的脸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淡淡的说了句。
林湘韵进正厅,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张玉清,直直地给太后请了安。
林湘韵起身后,坐在了左上首地位置,和张玉清面对面。
林湘韵不说话的盯着张玉清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太子妃身边那丫鬟的脸好了?瞧着......”
采莲眼神躲闪,将头又低下去了一点。
太后顺着视线看过去,刚才还真没怎么注意。
张玉清听出林湘韵语气中带有不善,装作没听到般笑了笑,“郡主挂念,不过这伤恐怕是会留疤了。”
林湘韵歪头看向采莲,又回头眼巴巴地盯着太后,“祖母,是韵儿下手太深了,不知轻重,不如让杨院使过来,给这小婢女医治吧,要不然表嫂怪罪韵儿可怎么好?”
没等说话,林湘韵接着对张玉清道:“表嫂觉得如何?”
这反差的模样,让张玉清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昨日还说她不配当她的表嫂,今日又一口一句表嫂,想做什么?
张玉清想着,扬了扬唇,“采莲还不多谢郡主挂念着,不过......”
太后出言打断,“一个婢女罢了,找个寻常的太医便是,韵儿心善倒是想着找杨院使过来。”
婢女前来说午膳已准备妥当,太后赶忙带着二人坐下用膳。
唉,太后在心里叹了口气,今日二人相见,可算是知道韵儿竟如此不喜这张玉清。
昨日林湘韵同周时潇和太后说这件事时,可谓是云淡风轻,仿佛在讲故事一般,太后以为不过是寻常拌了嘴。
今日一看,这哪里是啊?
唉,太后又叹了口气,看向旁边慢条斯理用膳的林湘韵,“慢些吃,今儿天不错,一会去散散心吧。”
林湘韵应承下来。
用过膳后,林湘韵借着溜食去了御花园,留下张玉清与太后二人。
太后倚在软榻上,张玉清在下边为太后捏着腿。
“好孩子,你去歇一会吧,正好哀家与你说说话。”
太后看着面前认真的张玉清。
张玉清摇摇头,“孙媳妇不累,这样按您还会舒服些。”
太后没再拦着,慢慢悠悠地说着,“韵儿自小被宠坏了,她从前也不是这样性子的,她就是外冷内热地人,她与你不熟悉,所以对你才会有些敌意。”
说着说着,太后拉起张玉清的手,语气有些沉重,“你是个好孩子,哀家只有长公主一个女儿,也只有韵儿一个外孙女,昨日之事哀家也有听闻。”
“韵儿是个单纯的,时潇从小宠爱她,连自己亲妹妹都比不过,哀家说这些不过是不想让你与韵儿之间因昨日之事有隔阂。”
“你大了她许多,又是她的表嫂,让着她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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