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领着林湘韵到正殿时,张玉清已在正殿等候。
皇后看着坐姿端正的张玉清,心中还算是满意几分。
张玉清起身,语气恭敬道:“儿臣见过母后,母后万安。”
林湘韵坐在右首,看着对面行礼的张玉清,心中的嫉妒与怨恨快要溢出。
于是干脆撇过头不看她。
“不着急,等你聆听本宫的教导后,再叫本宫母后也不迟。”
冷冷的声音响起,行礼的张玉清心中一顿。
皇后对她,似乎有些不满?
“坐吧,别拘着礼了。”
来不及多想,张玉清坐下后,静等着皇后开口。
林湘韵看出张玉清的不安,选择了视而不见。
“舅母,早膳那地黄粥可真好喝,一会让春雨学一学。”林湘韵支开话题。
“你呀,地黄粥滋阴润肺,你身体不好,做一些滋养的才好。”
林湘韵笑了笑,目光划过张玉清。
恰好,二人对视。
林湘韵眼神早已不复和皇后说话时带笑的模样,而是冰冷又带有少许敌意的目光。
看着张玉清迷茫无措的样子,林湘韵心中快意了不少。
“张小姐,怎么不说话儿呢。”
没听教导,就是不算礼成。
这话是皇后说的,她自然要听皇后的话。
张玉清听到这称呼,可算是明了,皇后就是不喜自己,可,嘉宸郡主又是为何?
想到这,张玉清扬起不失礼数的笑容,“皇后娘娘和郡主说话,我自然要在一旁聆听才是。”
“粥?说起粥,那时你在秀屿湖亲自给我送粥,是为了什么?”林湘韵明知故问地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了,林湘韵反复想了许久,原来张玉清是把她当成第二个长宁了。
以为她会帮她说些好话吗?
做梦。
可惜,不说又怎么样,还是如此了。
林湘韵抛出问题,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等着张玉清回话。
她会怎么说呢?
林湘韵戏谑的笑了笑。
“嘉宸郡主是太子殿下的表妹,我自应当前去拜访。”
“张小姐说的真是圆滑呢,舅母说是不是?”
林湘韵面色冷下来,声音清冷的听不出一丝情绪。
皇后眼神在二人之间徘徊,露出一丝笑意,“好了,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随后,林湘韵注视着张玉清跪在正中央,听着教导。
林湘韵看着张玉清手腕上的镯子,仰头看向窗外透进来的光,浮动的尘埃落下。
林湘韵目光收回,转了转手腕上的镯子。
物是人非啊,镯子也不是那个镯子啊。
两盏茶的功夫,张玉清起身,这倒也是礼成了。
张玉清恭敬的叫了声母后,皇后也并未多言,应下后便让张玉清回去。
林湘韵瞧出皇后神色间的疲惫,也起身告退。
二人结伴出了凤仪宫。
二人并排走着,春雨小心的扶着林湘韵,今日起雾,地上湿漉漉的。
林湘韵脚步愈发快了起来,二人不同路也不必非要一起走。
林湘韵越过张玉清时。
“嘉宸郡主。”语气有些冷淡。
林湘韵背对着张玉清,神色淡淡没有一丝动容,转过身,视线在她身上扫视一圈。
“张小姐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