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侯府
林湘韵用过晚膳还未等吃药,又浑身滚烫起来。
将长公主急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永嘉侯也只得安慰着说没事。
永嘉侯府全府上下忙到半夜未曾合眼,而东宫,承德殿。
周时潇用过晚膳后来了苏侧妃这里坐了一会。
询问了今日去林湘韵那里如何。
“妾身先去给长公主请了安,也已经同郡主说了寻到玉髓的事。”苏侧妃给周时潇剥了个甜橘,递了过去。
周时潇接过甜橘,嚼了嚼,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错,橘子不错,真甜。”
苏侧妃先愣了一下,又笑了笑。
还以为是夸自己的。
周时潇看着苏侧妃的表情逗笑道:“芫儿当真是不错,你也尝尝这橘子,甜得很。”
“郡主好像是病了,今日去看着面上都没有血色。”苏侧妃拿起甜橘轻轻说着。
周时潇侧过头,语气凝重道:“病了?我怎么不知道,你今日去看了,严重吗?是什么病,咳疾又犯了吗?”
周时潇一连串的问出,苏侧妃倒是被问的愣住,“殿下莫要担心,我今日已经问过,郡主只是有一些咳。”
苏侧妃将刚刚剥好的橘子又递到周时潇面前,“郡主还说让我明日再去呢,殿下不要担心了。”
听到这,周时潇也算是放心地点了点头,“好,看来湘韵还是挺喜欢你,湘韵性子清冷,与人不喜亲近,能与你走的亲近倒也是好事。”
周时潇忽然想起林湘韵冲他甜甜笑着叫表哥的时候,当真是甜美可人。
“殿下今日在妾身这歇下吗?还是回书房?”
苏侧妃打断周时潇的脑海中林湘韵的模样,周时潇眯着眼思索了一番,“就在你这歇息吧,不折腾了,省得你说我繁忙。”
苏侧妃羞涩的笑了笑,二人相拥向床榻走去。
永嘉侯府的后半夜
林湘韵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屋子里像翻转过来一般,屋中只点了两根蜡烛,昏昏暗暗的。
春雨在外面靠着值夜,除此之外,房中再无一人。
林湘韵吃力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春雨,将脸埋在被子中。
林湘韵只可能尽最小的声音呜咽着,脸上布满了斑驳的泪水,将被子染湿了大片。
被子上的泪水一层又一层的渲染着,犹如林湘韵的心一样,一层一层的凉透了。
对于林湘韵来说,她这几年的痴情就如同痴人说梦一般。
她以为是定情信物般的镯子,其实就是一个别人剩下的罢了。
阿袭已经打听过了,张玉清的生辰在二月,张玉清也是在去年的时候才戴上这只镯子。
这一桩桩一件件,仿佛只是为了证明林湘韵自作多情。
林湘韵深吸一口气,算了,就算表哥对张玉清有意。
周时潇的正妻之位也只能是她林湘韵的,她身份尊贵,怎可为妾?
再说,她不信表哥对她没有一丝情意,只要周时潇娶她......
林湘韵实在没有精力去想更多,边哭着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