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东片,原居住了三、五户人家。后来村子里各家增人添口,东片村子又相继盖来二十几户宅院。
王星晨率一拨警员在东片挨家挨户的排查,二十余户人家又分别在刑警们的眼中闪回、定格一一
陈立新,30多岁,与左家隔户而居,在砖瓦厂做工。其妻为碎嘴子女人,过来曾因搬弄口舌,闲言碎语了左家媳妇年春娥,讨来两家不和,但近年为缓和关系,常隔三差五地把差样的熬鱼、贴卷子送去左浩吃,慢慢融洽了两家关系。经排查,陈家人不具备作案因素。
史开召,27岁,家居东片最把哨,5年前由三十里外的洼里水屯乡招上门婿至本村。史为人恭维亲近,与左家过往甚密,两家小夫妇还是牌友,史开召干活惯用左手,打牌也尽使左手,有“屎撇子”之称。左浩失踪后,史开召一身汗两脚泥跑东颠西寻人,尸体发现后,又赶去协助保护现场。排查时间时,史说,左浩失踪那天下午去了水屯乡老家。
汪文举,40岁,东片路北第二家。园子地与左升礼搭边,过来常和左升礼挤地界子。汪文举有文化,但文而不文,性格强横,偏左升礼针尖对麦芒,与汪文举较劲多年,双方磕磕碰碰不断。但经排查,案发当日,汪文举去杨柳青讨换年画了。
挨家挨户的排查进行了一轮,但有价值的线索所获无几。二十余户人家虽然不多,但要从中确认凶手亦非易事。尽管又列出了几名新的嫌疑人,但都缺乏可靠的证据。从立仁指挥一路警员围绕现场提取的物证,走遍了宝洼相关单位,也相继查否断踪。
又是几日过去了,案件仍没有大的进展。
“案子最困难的时候,也是最接近水落石出的时候!”从立仁开导大家也坚定自己的决心。
“还是要以物找人,以细求是!”从立仁执着自己过来工作的作风。
本是个云淡风轻的午后,不时,漫天的云彩却转换来异样,象一条蛟龙,象一只憨熊,象一头卧狮,各自用虚无似有的神态俯瞰尘寰,使本色的天宇平添来多姿的幻影。
室内,从立仁对着几件现场物证,神态专注地审视着,静然地像一尊雕像。
仅有的几件物证已被办案人员审视多遍,上面的疑点似乎被若干双眼睛洗刷得干干净净,了无尘埃。
也许是多年的刑侦经验使然,从立仁又反复在这几件物证中沙里淘金。翻来覆去看过,忽然,他的目光在那系编织袋绳子连接的扣结上
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有点异样的“扣结”!
“扣结”很紧,一般人很难发现,这是用带领手把两条带子扣接在一起的!从立仁小心翼翼地试图动手解开这个结,然而用右手解起来总是别拗,便用左手做开,不想来了顺畅。从立仁心中按不住有了激动,一一这是一个“左撇子”人的活!
细微的发现,不是天上的幻象,而是刑侦工作的必备求是。
随着从立仁的发现,侦查的范围一下子缩小到可以用手触摸,遥远的目标也似乎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