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你是我挫骨扬灰也要得到的人。(1 / 1)

芜卦 翻滚可乐气泡 2627 字 3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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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瞧见,就在藏书阁最高的屋梁之上,一道颀长的身影微微动了动,魅惑的唇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满足笑意。

屋梁之下,空灵如玉的面庞之上却黯然失色。

他缓缓低头,望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渐渐自嘲般地一笑,然后又缓缓抬头,轻声道了一句:“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对你动了心吧?”

“嗯?”

弃如烟霍然抬头,却撞见了空灵慌张的笑容。

“那个…”

弃如烟见到那样苦涩却又强壮欢乐的眼神忽然有些六神无主,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无处安放了,似乎自己背负了一种罪过。

“不用那个这个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这里的书很多,你可以慢慢看看。也有一些卦阵,自己小心点。出了事儿,可没人来救你。”

空灵从她身旁擦身而过,目光决绝似冰,却又温情似火。

他似一阵风散开了她的身旁,带着他至此以后再也无法吐露的心事,深深转身,擦肩而过。

再也不问归期。

有些人,再好,不属于你,又有什么用。

光影剥离之中,他的侧颜被光线掠过,眼中看不出波澜和悲喜,就这般地从她的身旁擦过。

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一面的他。

像是深深沉溺在了悲欢离合里,久久不愿清醒的醉酒千年。

何必…

“唉…何必…”

弃如烟轻叹一声,刚要转身去翻翻这藏书阁里到底有多少孤本之时,却听得身后藏书阁的大门应声而合,光线乍然而收!

“谁?”

她立刻反应可过来,这藏书阁内竟然还有其他人!

却见最高的屋梁之上,一道白色如虹令她朝思夜暮的身影从天而将,衣袂向上扬去遮蔽了那唯一的一抹光华,华盖漫天满书阁!

淡淡的竹香味,素雅却又华贵的织造锦衣,衣襟旁的一朵硕大的木槿花衬得他的笑容恍若隔世。

他自光芒中而来,掩去了所有的暗色,只用了一瞬,便将她的世界点亮得华彩不似在异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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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衣袂如雪扬起又如尘一般落下,飘扬过了整个空旷寂静的书阁,绝美的一双眸中停留的竟只是她一个人的身影。

“宁惊尘…”

弃如烟不知为何,这几日所受的委屈皆一起涌上了心头,令她哽咽,令她摇头。

他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这般孤身一人地出现在这里…

太危险,太危险。

然而,他却似不知道这一切的危险一般,轻步上前,步步生莲之中,向她伸出了如玉的手,轻声道了一句:“来,过来。让为夫瞧瞧看,瘦了没。”

弃如烟破涕为笑,以拳轻砸向了他的胸膛前,嗔怪道一句:“谁是你娘子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宁惊尘一把轻握过了她的手腕间,再轻轻将她一拉,她便跌入了他的怀中。

一股属于他的熟悉感和安全感袭身而来,如同一股暖流环绕在了她周身,令她倍感怦然的心动。

“管你认不认,反正本座是认了。你逃不掉的。”

宁惊尘在她的耳旁坏笑着带着些许暖湿地说道。

光线轻而暖,空气之中是属于他的淡淡青涩的竹香味萦绕而来,一线薄光从顶倾泻而下,落在他的乌发间,熠熠生了她喜欢的华彩。

这个男人,总是让她欢喜让她意外,亦让她忧。

“你这样一个人闯入尘落轩想过后果吗?”

弃如烟心有担忧,却又贪恋他身上的味道,轻轻偎依在他的怀里低声轻问道。

“想过。但是更想过你会遇到的可能性还有后果。相比较了一下,我便来了。”

宁惊尘轻轻却深沉地在她的额间落下了浓烈的一吻,轻笑着在她耳旁问道:“是不是我再晚一点,我的小娘子就要被别人拐走了?”

“刚才你都听见了?”

弃如烟蓦地一阵脸红,咕囔着反问道。

敢情这小子方才在梁上将她和空灵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去?

难怪这下子空灵刚走,他便憋不住气地下来了。

莫不是…醋了?

弃如烟的心中刚掠过一阵窃喜,却听得宁惊尘在她  (第3/3页)

耳旁轻咬着她的耳垂,笑得十分贼地说道:“我看见…那小子一脸失望落寞的样子了。”

“你这人,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弃如烟被他说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昂起头,嗔怪着扬起拳头就要给他一拳。

“咳咳咳…这始作俑者又不是我。再说了,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招惹上这尘落轩的二少爷了…你倒先来兴师问罪来了…”

宁惊尘轻撩起弃如烟耳鬓后的发,在指尖百般无赖地绕着圈,轻笑着扫了弃如烟一眼,带着坏笑地幽怨地问道。

“这男未婚女未嫁的,我招惹谁也轮不到你来管啊…”

弃如烟自己都不明白什么时候招惹了这二少爷,自然没办法跟宁惊尘说清楚,只好倔强地一昂头,白了宁惊尘一眼,索性无耻地打算糊弄过去。

“哦?这么说来,娘子是在责备我没有给你一个名分或者一场惊动天下的婚礼?嗯?”

宁惊尘坏笑着贴近了弃如烟的身旁,将手在她的腰际间一勾,又将她轻轻往怀里一推,在她的一声低呼之中,他的吻便在她的一声呢喃中吻上了她的脖颈。

如雨而下,先是疾风骤雨般的粗暴和狂风,抨击着她早已狂乱的心,撞击着她所有仅存的理智。然后便是渐渐化作了细雨绵绵,如江南小雨一般润酥着娇嫩的花蕊花瓣一般,缓缓落下,细细渗透,直到她整个人开始僵硬渐渐麻酥。

滚烫似鎏金,炙热似星火,灿烂若星河。

光影,渐渐沉沦,在一片竹叶清香和女儿香中,一切被激荡起,又被化作了指尖的绕至柔,化作了她心口的一点朱砂。

他似那红尘中的一点朱砂墨,打泼了过往,浓墨了韶华,将她的眉目一一清晰。

终于,在一片浓厚的呼吸之中,他轻轻低下了头,将额抵在了她的额间,微微一笑,轻声却厚重地道了一句——

“天知道,你不在的日子,我有多想你…”

“能这般触碰到你,纵使是挫骨扬灰,我也无憾了…”

纵使是挫骨扬灰,能这般触碰你,那般真实,那般不缥缈虚无,真的无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