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并没有给姜妤有太多难过的时间,所以她只困扰了一个时辰,就又重新拿起剑在外头练起来。
她自是清楚这次大比想要拿到前十何等艰难,但任务在前,她只能去做。
姜昭偶尔也会出现,他是剑灵,对于剑的掌控自然更为熟悉一点。一般姜妤有任何不对的地方都能指点出来,并且能及时带她调整。
姜妤偶尔还挺感谢姜昭的,如果不是对方,自己恐怕也不能进步那么迅速。
不过姜昭最近也不太爱往外跑,像是有点累了。
姜妤不放心地又还多问候了一遍他,生怕姜昭出了什么意外,对方像是没反应过来似的,后来纳闷姜妤为什么会这么说。
无奈地拉着姜妤,“我没事,你别太担心,我每年都会有几天这个时候。”
听上去怪怪的。
不过姜昭都这么说了,姜妤也不太敢再继续麻烦他。
她练累了就在原地歇一会,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她问0666,“原主是如何拿到前十的。”
【女配当时已经成为元青的座上宾,拿了不少好东西,填鸭式的把修为填到筑基大圆满。又加上元青给她的那么多的宝贝,想不拿到前十都难。】
姜妤一愣,转而就意识到自己究竟输在了哪里。
她无奈地揉了揉脑袋,“好吧。”
0666其实想劝任务者别有那么高的道德感,这个世界上不择手段一点会过得更好。
怎么想的,0666就怎么说了,话一说出口,它就又有些后悔。
毕竟它和姜妤的关系只能说得上是同事,连最普遍的上下级都算不上,又谈何指点人家。
不过姜妤没在意到它的不正常,她很清楚0666是出于好意才这么说的,于是只是弯了弯眉眼,“我知道,但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我还是想按照自己的方式去生存。”
姜妤当初面试快穿局的时候,就差一点被别人毁了。
同为面试者的人在她身上“不小心”泼了一杯茶,彻底毁了她当天的形象。
姜妤当时没有慌,只是想到要找办法去补救。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天福利院的院长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正好出现在附近,见到姜妤的窘迫,拿出一早准备的衣服递给她。
她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她拍了拍姜妤的肩膀,祝她“面试顺利。”
这句话成了姜妤当时的信念,她跑回面试的地方,彼时泼她茶水的面试者正好出来,见到姜妤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姜妤那时想的不是什么打脸之类的爽文模板,她只是错身经过面试者的时候,很冷静地指了指隐藏在角落里的摄像头。
面试者脸白了。
后来,姜妤顺利通过面试拿到offer,进入培训的第一天没有见到那个面试者,心中已经预料到她被刷下去了。
却还是找到了当时的面试官,得知了她被刷下去的理由。
她很优秀,却因为毁坏别人面试资格而被拒绝。
……
姜妤讲到这时,语调平静,似乎那件事只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0666自己也没想到,差点与姜妤当不上同事了,【嗯,我知道了。】
它不敢想,如果姜妤当时也以同样的手段报复回去,现在的结局是怎么样的。
“所以啊,我觉得我现在这种处事方式就很好。”姜妤笑的两边梨涡都出来了。
她是有小梨涡的,但是并不明显,却很好看。
0666觉得,其实任务者这样,不说日后混的有多好,但至少吃喝不愁,也不会有什么仇家,因为打从一开始她的原则就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
【所以你还练吗?】0666突然问她。
姜妤,“练啊。”
她擦了把额间的汗,挥剑出去的时候,脑子里多了个朦朦胧胧有关于0666的想法,但很快这个想法又在练剑时被冲淡。
*
宗门大比前三天,姜妤突破到了金丹中期,同时收到了来自原主的师傅上瞿的信,据送信的弟子说,与之一道送来的信还有一封到了隔壁玄这么离门内。
姜妤拆开信,信的内容不长,很符合上瞿的人设。
除却问了下近期是否安好,就是问她何时返回天清门,看起来只是一封普通的日常问候的书信。
时隔十一个月,再度收到上瞿的信时,姜妤还真不知道如何提笔回复。
毕竟这个师尊一向寡言少语,平时虽然对他们几个弟子不算放养,但也算不得亲近。
但姜妤还记得当初他能让自己来无相宗的事情,一时间有些犹豫。
想了许久,还是落笔。
简单叙述了一下她在无相宗过得还不错,门内的长老和弟子都待她挺好的,同时还得了元青仙尊的青睐。
预计无相宗宗门大比结束后回归天清门,大概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信的最后,她还是没忍住写了几句关心上瞿的话。
想了想,最后往其中又加了几句问候乔舒时的话。
一别几个月,也不知道乔师兄具体如何了。
姜妤对乔舒时是愧疚的,毕竟害的对方没了来大宗门进修的机会,所以找着机会就想要弥补乔舒时。
她想的时间太长了,笔上的墨水差一点滴在信纸上,吓得她赶紧将信叠好,准备出去寄走。
一路上,她听到了有关于白徽的传言。
对方是狐族的身份已经彻底曝光,眼下有不少人都在议论。
“我就说正常人怎么可能生得那么狐媚,如果是狐狸精,这就说的对了。”
“啧啧,你别说,你当初可还惦记过他呢。”
“人都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我这不是也悔悟了吗?”
“不过宗门对白徽究竟是一个怎么解决办法啊。”
“现在正在给狐族施压,要求他们给一个妥善的处理方式,不然就要采取强制手段。至于白徽,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恐怕都要被关在宗门里了。”
“可惜了,我还想与他春风一度呢。”
两人的声音逐渐淡去。
留下在原地的姜妤微微怔忡。
白徽能落到这么个这样的境地,也怨不得其他人。
就凭他能对自己下如此狠手,姜妤都不会去可怜他。
她站了一会,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