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将今秋拉出去,只是刚拉出去,今秋就恢复神志了。
表情还是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紧扫四周,然后有些疑惑地问,“姑娘,先前那人呢。”
姜妤打了个哈哈,索性今秋也没再多想,四下看着姜妤确实没受什么伤害,这才安心。
“对了,今日这事,你可千万别往外说。”
她还没说理由,今秋就像已经想到什么般,郑重道,“姑娘放心,奴婢连宜春姐姐和敛夏姐姐都不会说的。”
姜妤摸了摸今秋的头,不禁笑道,“你啊。”
她重新领着人回去,不过到底是绕着整个姜府走了一遭,再回去时也有些晚了。
宜春提着灯站在院门口,紧张兮兮地看着她们,“姑娘,您先前去哪里了。”
今秋着急出声,“姑娘今日被雪姨娘吓到了,带着奴婢在外走了一圈 ,只是放松一下心情罢了。”
宜春诧异看了眼今秋,没再在这个话题上多问,只继续道,“姑娘今日也是遭罪了,奴婢已经派人去烧了热水,姑娘一会儿多泡泡,缓解一下吧。”
姜妤在心中感慨,“还是你贴心。”
宜春淡笑不语,直至进了院子,她又道,“对了,姑娘,先前洛姨娘留下来的那个香囊您放哪儿了啊。”
姜妤疑惑,“你问这个作何?”
有些东西她从不假手于人,包括那个香囊,包括卫长舒送的簪子。
“只是好像又找到了一件姨娘留下的旧物,但不确定,心生挂怀,想再好好对比一下。”宜春回得滴水不漏。
姜妤想了片刻,“你把那样东西拿来给我瞧瞧,我看看如何。”
宜春点头,又笑道,“也是,姨娘是姑娘的生母,姑娘肯定对她留下的东西熟悉些。”
她赶忙招呼人放热水,待服侍姜妤泡完澡后。
这才去取她口中疑似洛柒旧物的东西。
但只是拿来的第一时间,姜妤就意识到绝对不是。
这是一只虎头鞋,小小一只,另一只不知丢在了何处。
“奴婢瞧着这针脚像极了姨娘的东西,只是到底不敢确定,唯恐冒犯了姑娘,这才想着向姑娘借下香囊,再好好对比对比。”
她苦笑,“到底这么多年了,很多东西都已经存在过去,再仔细想也还是想不起来。”
姜妤接过那虎头鞋,看了一遍又一遍,心中无从波澜。再看宜春所说的相似的针脚,却也发现些门道来。
洛姨娘的针线很密,任何角落都不放过,甚至连绣好后都不会留下一个线头。
这个显然粗糙许多,像是某个拙劣的仿品,还是没仿到精髓的那种。
她刚欲摇头,却突然想起宜春好歹做了洛姨娘这么多年的丫鬟,经手洛姨娘的东西大大小小怎么也得百件了,为什么连这样的东西都没能认出来?
她一时陷入了沉思,直至宜春唤她,“姑娘,可是出了什么问题。”
举止自然,言行无恙,看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反而像是姜妤多思了。
不知为何,本来应该直接说出口的话,却换了个说辞,“我瞧这像是姨娘的东西。”
她憋出几颗眼泪来,随即从眼角滚落到下巴,盈盈楚楚,好不可怜。
宜春心疼,“姑娘可莫要伤心,找到了姨娘的东西,本就是件该开心的事情。若是哭了,姨娘九泉下知道,也该心疼了。”
“你说得是。”姜妤神色黯然,却没再继续哭下去,“你先出去吧,我到时候将这只虎头鞋跟香囊放在一处。”
宜春了然,正转身出门之际。
姜妤突然开口,“你这虎头鞋是从哪里发现的?”
她又连忙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要是能再多找到几样就更好了。”
宜春回,“奴婢是在姨娘生前的私库里找到的,这鞋当时被摆在角落里积满了灰。奴婢后来看到后,还特意又找了一遍,这才确定只剩下这一件。”
姜妤几乎是按捺不住胸腔中几乎排山倒海的震惊,她镇定地喊宜春出去。
方才能露出点惊惶的样子,她几乎能确定,这个私库之中绝对没有这只鞋子。
她之前听到洛姨娘时,还有所好奇。所以从静安寺回到家里后,就自己去瞧了洛姨娘的一切,其中就包括她的私库。
几年过去,库里依然收拾得井井有条,毫无半分落尘。她细细看过每一处,确定院子里的人没有因为洛姨娘去世而松懈下来对环境的打扫,方才放心。
可这会儿,宜春却说是在积满了灰尘的角落里看到的,怎么想都有问题。
她抿着唇,开始思考起究竟是她记错了,还是宜春真的有问题……
*
没等来她想清楚这个问题。
长勇伯那里先闹出了事,一直受长勇伯贺宇喜爱的儿子贺霆,险些被人打死。
打他的人不是别的,恰恰好,就是贺宇本人。
谁也没能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要知道,贺家子嗣虽然多,但真正排的上名号的就一个大公子贺从洺,一个二公子贺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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