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轩不知何时带上了眼镜,只是他的眼镜前面雾气环绕,雨夜中看不真切。
七人众仿佛不想放他离开,周围的鬼仆越来越多,与此同时多种灵异力量袭击楚轩,只是楚轩身上像是有着什么,硬是挡了下来。
子弹再也无法射穿厉鬼,楚轩只能被迫开始奔逃。
血色火光冲天而起,照亮黑夜,如同破晓前的第一缕曙光,瞬间撕破了夜幕的沉寂。
烈焰熊熊,仿佛要将整个天空吞噬,在火光映照下,鬼仆的脸庞显得悚然冷漠。
血色火焰旋转着焚尽一切,没有任何鬼仆可以抵挡这股力量,远处七人众停下脚步,像是在思考什么。
火焰散去,黎辉和郑队的身影出现在了楚轩的面前,二人仿佛为楚轩带来新生,挡在三人四周的火焰狂猛的爆炸,散发出难闻的腐蚀味道。
随着火焰爆炸,郑队的面色立即变得苍白起来。
“是灵异诅咒!”楚轩开口道:“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就算是郑队也很难在七人众的手上讨得什么便宜。
二者还没有接触,郑队已经是步履蹒跚,只能被动去防守了。
“等一天就会有更多人牺牲,既然已经把它给找出来了,那就现在关押它!”
郑队说着,自己的身体竟然开始冒出火苗,仿佛要燃烧起来一样。
楚轩和黎辉一眼就看出了郑队的这个状态是要厉鬼复苏,灰白色的光线闪烁,黎辉立即拉着二人进入了自己的鬼域。
外界血色火焰燃烧,三人又躲入了黎辉的鬼域,两种鬼域互相叠加,竟然产生了特殊的效果。
郑队身上的火苗熄灭,厉鬼复苏的情况得到了好转。
“我们不能在这里耗下去!”黎辉急急开口,在鬼域内众人这才看清了外界鬼仆真实的样子。
那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有些人被扒了皮,有些人的肚子涨破,有些人身体四分五裂,围绕在他们周围的简直就是一片修罗地狱的场景。
“好不容易把七人众给抓出来了,我们就这么逃了?”
郑队心有不甘,今天不能面对七人众,下一次一样不能面对七人众,拖下去他们也毫无胜算。
黎辉皱眉,二人的鬼域叠加虽然过滤了许多恐怖灵异,甚至也能看见一些之前看不见的东西,可远处的七人众仍旧恐怖。
那些鬼仆不断地越过燃烧着的血色火焰试图入侵灰白色光线鬼创造的鬼域。
随着鬼仆的聚集,郑队的火焰隐隐有着熄灭的迹象,维持鬼域的黎辉压力也逐渐大了起来。
“有办法能决定就赶快拿主意,这样耗下去我们都会厉鬼复苏!”
就连黎辉也感觉到草间人的蠢蠢欲动,他和郑队二人叠加的鬼域只坚持了十秒钟不到的时间就开始岌岌可危了!
“这事儿听我的!”
郑队不等楚轩开口直接道:“我们两个利用鬼域迅速接近,你的鬼线拥有压制厉鬼的能力,我为你创造机会,你用鬼线把它们吊起来!”
“七人众看似是七只鬼,但实则是一个整体,一只鬼用你的鬼线吊起来!”
没有时间给他们多犹豫,楚轩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他开口道:“我保留撤退意见,一旦不成立即逃!”
二人说做就做没有半点犹豫。
郑队的身体忽然产生恐怖的变化,他的皮肤长出了黑色鳞片,人不像是人,动物不像动物,仿佛变成了一个恶魔。
火焰在皮肤上燃烧,郑队如燃烧的炮弹一样冲了出去,黎辉的草间人紧随其后,跟在郑队的身后,而黎辉也借着郑队的火焰隐藏了起来,伺机而动!
这种状态下的郑队速度和力量都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鬼仆根本拦不住他,触碰他身体的鬼仆,亦或者是用手指着郑队的鬼仆全都自燃着成为了灰烬。
即便是和七人众的灵异力量碰撞,短时间内也不落下风。
草间人跟着郑队,此时黎辉隐隐约约有一种郑队的力量强于他孪生弟弟的感觉。
“没想到灵异力量也需要肢体上的攻击么?”
黎辉第一次对灵异力量有了新的认识,郑队一拳砸出,血色火焰如同利剑穿刺与七人众撞在了一起。
诡异的力量碰撞没有想象中的激情四射,黎队身上的火焰顿时灭了一半,像是风中残烛即将熄灭。
与此同时他的身体也开始腐烂,剥皮,肚子隆起,像是一瞬间受到了无数的诅咒。
草间人身影如鬼魅,突然从七人众的视线盲区跃出,双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了七人众握持拐杖的手腕。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了黎辉出手的机会。
黎辉悄悄接近,他的身影在雨夜中若隐若现,手中的红色鬼线如同活物般灵动。随着他双手紧握,那些鬼线如同被激怒的毒蛇暴雨般向七人众倾泻而去。
一时间,七人众被密密麻麻的红色鬼线层层叠叠,仿佛陷入了红色的蛛网之中。
七人众的眼神空洞没有色彩它们不知道畏惧,红色鬼线的压制效果逐渐显现,郑队受到的诅咒减弱,他身上的血色火焰再度燃烧起来。
就在一切向着二人想象中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吊起七人众的鬼线忽然全部绷断,草间人身上的纸衣猛地收缩,警戒着草间人在黎辉的注视下四分五裂,零散的身体倒在地上变得腐朽失去了色彩。
郑队身上的火焰再度熄灭,同时他身上的黑色鳞片也像是要厉鬼复苏一样变得更大更多,仿佛要完全覆盖郑队的身体。
红色鬼线一根根绷断紧接着风化腐烂,七人众,七个人的手全都抬着分别指向黎辉和郑队。
黎辉见状不妙立即抓着躺在地上的郑队溃逃。
楚轩躲在暗处也被一把抓住,灰白色世界的光线十分不稳定,黎辉的状态也很不好,他的十根手指像是要被勒断一样,红色鬼线不安分地在指尖游动,有着向上延伸的趋势。
“果然失败了么。”楚轩淡漠的说了一句,这次的失败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甚至没有一点感情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