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
眼看休息时间就要到了,马上要开启下一轮祈福。
被派过去的人还没回来。
“老四,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对这个弟弟的行为虽然不是一清二楚,但是也猜了个大概。
按照时间来说,应该差不多了。
慕名瑾也奇怪,小声的道,“按理说早该来报了啊。”
目光在场中巡视一圈,眉心一皱,“小青子呢?”
慕名却目光一沉,不善的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注意身份和场合。”
小青子。
呵,叫的可真亲昵。
不过想到自己私下里对她的称呼,倒也不比这个差。
慕名瑾不在意的笑笑,“是,皇兄,不过,我实在觉得不对劲,请皇兄准许臣弟亲自去看看。”
不仅慕名瑾感觉不好。
慕名却也心里发慌。
想了想,对身边的大太监道。
“祈福推迟一刻钟,朕有些事。”
大太监一张老脸顿时皱成苦瓜。
南国一年仅有一天的祈福大会,是能这么儿戏的吗?
但是心里也知道,那位新晋的状元在陛下心里是不一样的。
不说寻常宫妃了,就连长公主的宠爱都被比了下去。
大太监只好领命。
另一边,慕名却和慕名瑾走出大殿。
来到僻静处。
“你到底做了什么?”慕名却沉声问道。
“都说了只是给皇妹一点点教训嘛,免得她总想着揭穿青寒。”
青寒是女儿身这件事,目前只有他们兄妹三个知道。
这要是一不小心被那群老不死的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弹劾青寒呢。
“我问你具体做了什么?”
慕名瑾讪讪的摸了摸鼻子,快速把他的计划说了一遍。
慕名却微微皱眉。
“你这样有点过了,芙华好歹是皇妹。”
“皇兄,我也不想的啊,可要是不给皇妹找点麻烦,以后青寒在公主府还怎么过。”
慕名却拧着眉心,半响,“行吧,你有分寸就行,她好歹是你我的妹妹。”
“我记着呢,不过.....”
“不过什么?”
“按理说,时间已经足够了,我派去的人还没回来。”
“青寒也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有点担心她是去找芙华。”
慕名却眸子一颤,斥责道,“你怎么现在才说。”
要是青寒真被卷入其中的话.....
慕名却觉得自己不敢想。
“是皇兄非要让我说做了什么的啊。”慕名瑾一摊手。
他比谁都着急好吗?
慕名却阴鸷的瞪他一眼,二话不说抬步就要往大殿后面女眷更衣的禅房走。
没等他们走两步,就听大殿后面一阵喧嚣声。
同时,一个侍女就急匆匆的跑过来。
“王爷王爷不好了。”
跑到跟前才看到慕名却也在,又急急慌慌的想要行礼。
“不用跪,直接说。”
千万不要是青寒出什么事了才好。
“是....是长公主殿下,长公主她....”
没等侍女说完,慕名瑾眼睛一亮,激动的右手拳头直接锤在左手心上。
“成了?”
侍女一懵。
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慕名瑾问道。
“青....驸马出什么事了?”慕名却脱口而出。
侍女还是摇头,“奴婢不知道,刚才奴婢按照计划,先离开了一会儿,可是等到奴婢回去的时候,禅房已经被很多人包围了。”
慕名却和慕名瑾脸色都不怎么好。
再不停留,直接朝喧嚣处飞奔过去。
而原本在大殿里的大臣和女眷们,也陆陆续续跟了过去。
淡香缭绕的房间里。
袁青寒满脸通红,呼吸急促。
在女人一声声的尖叫声中,惊恐的看着突然冲进来的一大堆人。
两个妇人原本听楚蕴的话,乖乖的在房间里等她。
结果不知道怎么的,越来越热,身上躁动异常。
两人都不是什么没嫁人的花黄大闺女,自然知道可能是这个房间里有什么古怪。
想着把门打开通通风,结果发现门被锁了。
这下两人惊觉不对劲了。
可惜再怎么焦急,也不能阻止身上的变化。
随着时间的推移,忍不住,加上房间里也只有他们两个女人。
所以两人把外袍脱了。
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从内室出来,同样满脸通红的袁青寒。
屋里还有一个男人,她们居然还脱了外袍 这怎么不让人心惊胆颤。
然后恰好这时候门被人打开,几个妇人冲进来,正好撞到这一幕。
随着她们的尖叫,又有陆陆续续的人冲进来。
袁青寒涨红的脸上全是怒气。
手死死的攥成拳,才能勉强克制自己的失态。
好一个慕芙华。
好一个长公主。
她还以为她真那么好心会关心自己,原来设了这么一个局。
堂堂的长公主殿下,不惜做这种下药栽赃的龌龊事。
真是令人不齿。
慕名却和慕名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在这么一个乱糟糟的场景。
看着落在最后面,捂着胸口,一脸驼红,媚眼如丝的袁青寒。
两人面色大变。
要不是在场还有那么多闻讯而来的大臣和女眷们,他们都快要忍不住,直接冲上去把人狠狠搂在怀里。
青寒小青子的美好,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简直恨不得戳瞎他们的狗眼。
“皇上,驸马身为长公主的夫君,如今竟做出如此不耻之事。
这是完全不把皇上,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也没有把黄家和陈家放在眼里。”
“老臣认为,应该严惩驸马,请皇上明鉴。”
“老臣附议,驸马身为状元郎,得皇上如此厚爱,居然做出如此下作之事,实在不可饶恕。”
急匆匆赶来的老臣们一看到这个场景,那是气的吹胡子瞪眼。
佛门之地竟然做出这等腌臜事,简直荒谬。
全是进言要严惩袁青寒的。
年轻的俊秀的臣子们则是恰好相反。
有人直接掀袍一跪。
“请皇上三思,驸马的为人平时大家都知道,是绝对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来的,一定是有人陷害驸马。”
“臣附议,驸马一定是无辜的,请皇上明察。”
“臣也附议。”
年轻的臣子们,都觉得平日里和自己把酒言欢的清秀小公子,不是那等唐突女子的人。
纷纷跪求好皇上查明真相,还驸马一个清白。
但是朝堂之中,更多的还是靠着资历和能力,一步步走上高位的人。
就算有本事,一步登天的也很少。
所以,年老的和年轻的臣子虽然泾渭分明一般分别持相反的态度。
但是不管从人数上还是说话的分量上,要求处置袁青寒的人,占了绝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