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蕴一说话,萧牧屿吃人一般的目光就看过来。
身侧的拳头嘎嘎作响。
楚蕴优雅的伸出白皙的手,轻弹指间。
成功让萧牧屿脸疼。
医生一边紧张的重新开始检测一边说道,“都别激动别激动,我再测一次。”
这下没人说话了。
就连秦吟,也因为萧牧屿放开了秦思婳,被她抱在怀里后,停止了哭泣。
所有人都在等着医生出结果。
特别是秦思婳,脸色极其难看。
这让李医生紧张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起来。
二十分钟后,结果再次出炉。
萧牧屿当先一步直接抢过第二次检测报告。
飞快看向结果,脸色比第一次还可怕。
李医生举着白头套。
“我保证,这一次绝对没错。就是按照样本的数据得出的结论。”
萧父萧母脸色也很难看。
萧母直接朝懵懂着回不了神的秦思婳扑过去,两个耳光扇在秦思婳脸上。
秦思婳苍白的脸立即红了。
“贱人,你居然想用贱种来冒充我孙子,看我不打死你。”
御凌寒赶紧挡在秦思婳面前,“这不可能,我和思婳绝对是清白的。”
萧父只冷着脸不说话,萧牧屿端着一张红白相间但是又可怕至极的脸,却没有像萧母一样发火。
冷着声音对李医生道。
“再测一次,重新取样本。”
萧父萧母没有反驳。
李医生颤颤巍巍道,“好...好的。”
然后众目睽睽之下,李医生亲自取样本。
为了以防混淆,这次只取了萧牧屿和秦洛秦吟的样本。
这点小问题对于有空间之力的楚蕴压根不算事。
再次调换样本。
三十分钟后,第三次结果出炉。
秦洛秦吟和萧牧屿毫无血缘关系。
秦思婳呐呐的道,“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这么多年,她就只有萧牧屿一个男人。
洛洛和吟吟怎么可能不是他的孩子呢?
还有他们几乎一模一样的脸.......
楚蕴直接拿过两份离婚协议和笔。
飞快签上自己的名字。
然后乐呵呵的说着风凉话。
“看,我就说我是真心实意要和你离婚的吧,我信守承诺,咱们两离婚了。”
收起自己的那份协议。
走到秦思婳跟前。
“说起来,妹妹应该好好感谢我呢,毕竟你一直说不是他的儿子,他们就是不信,现在不信也得信了吧。”
秦思婳不是自认为自己很伟大吗?
宁愿自己独自抚养孩子,不让孩子和亲爹相认,也不愿意破坏姐姐的婚姻。
那么现在如她所愿。
可惜,这位伟大的母亲好像有点不开心呢。
秦思婳听着楚蕴的话,整个人都楞在那里。
不,不是这样的。
她只是不愿意承认,为了自己原则也为了姐姐的幸福。
可是洛洛和吟吟的的确确的他的孩子啊。
为什么不是?
“不对,这个报告是假的,一定是假的。假的。”
楚蕴拍拍她的肩膀。
“妹妹,现在都已经真相大白了,你怎么还改口了呢。”
“秦雨筝,她是你妹妹。”御凌寒看不过去把失魂落魄的秦思婳拉到身后。
“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还有,萧家是吧,你们一个个可真够蠢的,洛洛和他长得那么像,你们居然真信他不是萧家的孙子。
我看你们的脑子都被猪吃了。”
这话说的让萧家两口子心里有些松动。
的确,长得这么像,真的很难相信不是他们的孙子。
楚蕴淡淡的道,“我看过一个报道,说女人的子宫是有记忆的,会记住第一个男人的基因。就算以后的老公另有其人,孩子也有可能会和第一任长得像。”
说完确认似的对萧牧屿道,“你应该是我妹妹的第一个男人吧?”
萧牧屿:“......”
众人:“.......”
秦思婳嘴唇都咬出了血。
粉鸭子惊呆了。
他家宿主这也太能扯了吧。
“楚蕴,你说的这个是真的吗?”
楚蕴好心情的答了一声。
“有些位面有这种说法,比如这个位面,至于是不是真的,谁知道呢?”
粉鸭子:“......”
“哦对了,还有你。”楚蕴继续指着御凌寒道。
“看在老同学一场的面子上,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们一家四口既然从国外回来了,就好好过日子。
不要去肖想一些不属于你们的东西,你倒好,连自己的孩子都能利用。
哎,我拆穿你们也是看孩子可怜,最好的教育还是要有一个完整幸福的家庭。
和他们的亲生父母在一起才能幸福。
昧着良心得来的东西,以后用着也心慌不是?”
楚蕴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
在商场厮杀了几十年的萧父觉得自己一下就明白了。
冷幽幽的目光看着御凌寒和秦思婳。
“好,你们可真好,知道敢设计我萧家的代价吗?”
这个前儿媳妇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
但是赤果果的检测结果就摆在眼前,由不得他们不信。
李医生为萧家做事多年。
身家背景再清楚不过,绝对不可能被人收买。
综合下来,最不可能的可能性,或许才是事实。
“嗯,萧叔叔,虽然我说了实话,但是看在我妹妹当初和萧牧屿曾经有一段的份上,请你们高抬贵手哦。”
楚蕴此时的样子不可谓不可恨,萧父脸都青了。
萧母也是目眦欲裂。
萧牧屿垂在身侧的手捏的更响。
但是比起楚蕴,在萧牧屿心里还有一个更恨的人。
萧牧屿鼓着一张肿胀的脸,狠戾的一巴掌朝秦思婳扇了过去,“贱人。”
三张一模一样的检测报告,像是狠狠扇在他脸上的三个耳光。
可笑的是,被扇了一次他还不愿意接受现实,硬生生的被扇了第二下,第三下。
像个笑话一般,奇耻大辱。
而这一切,都是这个看上去柔弱到极致,又无辜到极致的女人给的。
现在想想两人的从前。
才恍然觉得不对。
一个能在酒吧喝的烂醉,莫名和一个男人滚了却认为对方是牛,郎的女人。
指望她有多纯洁无害?
他现在已经不想去思考秦思婳是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故意做戏,还是五年后临时起意。
无论哪个原因,都足够他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