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最终也只是叹了一声:“只不过是一个被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江阮微微蹙眉,不明所以。
楼律川的人一路开车来到了他们在首都这边的别墅区。
楼星月被安置到了房间里面。
楼律川似乎心情不妙,他垂着眼皮进了客厅:“马上叫医生过来给她看一下情况。”
身后的人连忙应声。
“好的,医生马上就来。”
他们都清楚自家的主子有多么的在意楼星月的安危,一个小三带来的女儿却让他如此重视,倒也让人很匪夷所思。
在他刚刚进门。
窗外便开始落下雨花。
溅洒在玻璃窗上,晕出水痕,蜿蜒而下。
楼律川浅浅的阖着眼皮,沉了沉情绪,让自己恢复了平常状态,这才转身,上了楼。
径直走到了书房。
将佛珠放在大理石桌面,若有所思的叩着桌面。
“先生。医生来了。”
有人低低的只会了一声。
楼律川点了点头,“进来吧。”
很快,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了进来,四十上下,看到楼律川之后恭敬的弯了弯腰:“先生。已经给小姐检查过了。”
楼律川抬头,眸光很淡:“怎么样?查出什么了吗?”
医生微微拧眉:“是的,在小姐体内存在一味毒药。成分配比都很怪异,这种毒药,是那个犯罪集团特制,毒发…会要命。”
楼律川抿着唇,指尖似乎戳了戳心口:“能解么?”
医生很遗憾的摇头:“特制自然…无解。”
闻言。
楼律川才阖上眼皮,嘴角的弧度竟然透出了几分凉薄。
“真是…所有人都想要跟我作对。”
医生低垂眼皮,不再敢看前面的男人,冷汗几乎已经覆盖了后背,他们先生,不轻易生气,向来好说话的样子,可是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来的冷心绝情。
能够在十几岁一手创立TBI,可想而知,他究竟有多恐怖。
隐于世外,如果不是他自己想要暴露,没人能够扯的出来。
“出去吧。”
最终。
他发号施令。
医生如释重负,连连点头,快速的退开。
楼律川揉了揉眉心,至于解药的问题……还是需要和柏清郁再交涉。
另外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
看到楼律川之后。
这才走过去,包里的一瓶玻璃药瓶取出来,倒出了两片白色药片递给楼律川:“先生,先吃药吧。”
楼律川瞥了一眼那两片药,眼中总是没什么波澜,看似温柔,却又没什么实质性,让人捉摸不透。
“多少年了?”
他忽然问。
黑衣人一愣,随之用略微难听的声音回答:“十二年。”
楼律川恍惚:“这药都吃这么多年了,这条命,能维持多久?”
“先生…”
楼律川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人,眼底终于沁入几分柔:“你跟在我身边,也十一二年了吧。小姑娘都已经长大了。”
程絮愣愣的望着面前淡如兰的男人。
“走这条路很艰辛。只是辛苦你了,这么多年为我奔波。”
楼律川低低的说。
温柔到似乎窗外柔风不及他眉眼半分。
程絮不言语。
心脏却在一路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