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隐隐的低笑一声“人群特殊,他们不适合在人员嘈杂的地方,会稍微偏僻一些,安静一些。”
这些人,别人如果太过侵入他们的世界,会给他们造成很大的困扰,甚至还会加重病情,已然得循序渐进一些。
江阮了然“已经有病患了?”
傅迟背着江阮出了医院大厅,一路上收获了无数道艳羡的视线。
“有了,从残障院那边转来了几位比较严重的小朋友,还有一些被家长慕名送来的孩子。”
都满心的期许。
等待着自己孩子可以有好转的那么一天。
这种病,最磨人的耐心,虽然是父母,可这不是一天两天就可以好起来的事情,多少年都在被身心双重折磨。
“这种病…精神世界会是什么样的。”她恍惚的一问。
傅迟微微浅眯了一下眸子,似乎在回忆。
“冰冷,黑暗,无助,痛苦,无法自我救赎。”
只能日以继夜的在那个狭窄的阴暗角落里苟延残喘的活着,等待着一束可能永远都不会来的光明。
江阮没说话。
只是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里面,细细的嗅着他身上那淡淡的冷檀香味道,像极了覆盖了一层凛冬的白雪,清冽又有一种若孤山绝立的距离感觉。
神仙似的香味。
江阮爱极了他身上这味道。
“怎么不说话了?”
傅迟几乎瞬间就察觉了江阮微微沉寂的情绪,他脚步停了停,扭头轻声的问了一句,尾音都勾着入骨的宠。
姑娘鼻尖蹭了蹭他细腻温热的脖颈,声音很淡又有一点儿闷“你老婆在心疼。”
他小时候,也经历了那么一段阴暗的时光。
如果,他没有遇到她,如今会是什么样?
傅迟微怔。
未几。
他继续往前走。
漂亮的唇角一挽。
以一种格外轻描淡写的语气带了过去。
“心疼么,那就回家好好宠我,我让你舒服。”
江阮“啧”了一声“傅先生现在怎么越来越骚里骚气了?”
“大概是,近朱者赤?”
“别,姐骚不过你,甘拜下风。”
“大概,是满足你喜好?”
江阮忍不住笑了,有点儿暧昧“骚男人带劲儿,是不是?”
傅迟眉梢浅浅的扬了扬。
“所以,我做那些**,你格外的兴奋。”
男人面不改色的开了个黄。
江阮抿着唇笑,眼底没羞没臊,抱着男人脖子,在临上车之前悄悄的说“要不,今儿满足一下,叫我姐姐听听?”
兴奋的时候,男人那优越有质感又低音炮的嗓音酥酥麻麻的来一声姐姐,她可以起飞了。
傅迟哼笑。
打开车门,把姑娘抱进去,然后给她扣好安全带,弯着腰在她唇瓣上亲了亲,嘴角的弧度撕裂了斯文,氤氲出几分坏。
低着声。
“姐姐。”
江阮“…”
妈的。
她需要速效救心丸。
抵达自闭症治疗中心,天色微沉。
暮色在天际晕染连绵,地面都落下了橙黄之色,车子顺着盘山公路一路向上,两边的松柏郁郁葱葱,山壁白雪覆盖,泛着薄薄的雾气,像是闯进了一处避世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