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老乡见老乡(1 / 1)

“嗖!!!”

一道凄厉的破风声打破了夜色的平静。

数十上百条黏稠的触须降下,裹夹着让人感觉恶心的尖啸,似是橡皮擦在黑板摩擦,似是女巫绑在火柱上燃烧的尖叫,似是有人在你耳边用针孔扎破你的耳膜!

工藤武能够撕裂钢筋铁骨的锐爪光刃,仅仅只能够划破触须的表皮,黏稠的绿色黏液夹杂着腐臭的腥血如同暴雨淋漓洒下。

撒在建筑上,建筑融化出一个个深孔。

落在底下的考生和囚犯身上,由表皮渗入到人体基因层面开始污染,一个个发生基因突变,人体人形急剧变幻,身上的人皮像是被剪刀完整地剪切下来,一根根肉瘤肉芽似是被赋予了智慧,在体表自由地扭动,组织成新的肢体,八臂三头,下首上腿,一头头奇形怪状的怪物游荡在街上,如同百鬼夜行图。

同样的液体落在工藤武身上,神奇的是,他并没有遭受到任何污染。

数码种路径是牙吠连者最廉价实惠的进阶方向,在数据界分别捕获吞噬毛皮兽、狼牙兽、爪爪兽、恶狼兽、恐狼兽,便可顺利激活狼人加鲁鲁兽形态。

数据界的生物分为几种属性,无种,自由种,疫苗种,数据种,病毒种。

在吞噬了数种病毒种的生物,成为疫苗种狼人加鲁鲁兽,能够产生精神污染、肉身污染的抗体。

当然,在面对东野专门针对灵长类生物的增强型的埃博拉病毒,工藤武反而有点无力,正如水火不容,水能灭火,但若是火势足够强,喷水只会助长火势蔓延,同样一个道理。

迎着令人作呕的腥风,工藤武腰部用力,三只脚趾并拢的大脚用力猛踢,在半空中螺旋飞舞,犀利的飞踢携带着巨力,轰击在迎面而来的触须上。

脚背一触碰到触须,工藤武面色急变。

相反,触须一曲一弹,富有弹性地嘣挞在工藤武侧脸。

仅仅一个鞭击,似是一辆重型卡车碾压过去一般,工藤武脸颊朝内凹陷,眼睛往外高凸,都几乎要被暴打出来,内侧的牙齿被打崩数颗,和着口腔内的血珠喷吐出去,随即,在巨力的惯性作用下,工藤武身体直接被带动着抽飞出去,从上空斜划着坠入钟塔楼的墙表上,将混泥土墙壁砸出一个人形深坑。

烟尘漫漫,生死不知。

工藤武的失败,也为东野创造了足够的时间。

蒲公英似的孢子,肉眼难见的病毒,早已入侵各个触须内部。

众所周知,埃博拉能使人产生恶心、呕吐、腹泻、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外出血、发烧等症状,以及产生致死病因,例如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或多发官衰竭。

当然,埃博拉病毒对于灵长类生物而言,属于灭顶之灾的祸乱之源。

但很显然,黄衣之主投影哪怕仅仅只是一个投影,其生命的本质定然也是超越了灵长类生物这个范畴,一般程度上的埃博拉病毒,并不足以让祂发生病变。

所以,东野从一开始,也根本没想过靠着埃博拉病毒毒死祂。

他的目的很单纯,仅仅是要依靠埃博拉病毒,来抢夺黄衣之主投影的控制权!

或许有人要问,抢夺黄衣之主投影的控制权,是不是有点天方夜谭?

当然不!

其实,埃博拉病毒除了以上众所周知的病变之外,之所以这个病毒为世人所恐惧,其实还有着另一个原因。

2014年9月25日,英国镜报援引当地宁巴省新黎明报的消息指称,这两名“诈尸”的女性是40多岁的夸伊和60多岁的凯贝,两人都来自宁巴省。其中最不可思议的是,凯贝在被医生宣布死亡前两天,一直没有得到任何食物和治疗,只是在家中静躺。

当她的尸体被亲属们送去埋葬时,她忽然在途中苏醒过来,而且看起来身体状况和常人看起来并无异常,能在人群中到处走动,形成类似“僵尸”的情况。

这篇新闻确有其事,而且被报道的两名女性其实早就已经死了,尸体是被埃博拉病毒控制后,根据身体过去习惯,所形成的一种自然反应。

埃博拉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它的传染性,也不在于它的致死率,而在于,它能够争夺生物的主动权,并且在生物体内继续病变,形成一个新的物种!

迎着树冠倒插下的漫天触须,东野拇指和中指相扣,发出“啪”的一声响指。

触须体表长出密密麻麻的尖锐湿疣状的痘痘,不受控制地轻轻发颤,骤然停靠在东野身前,就仿佛在东野面前有一堵透明的空气墙壁一样。

实际上,却是东野彻底发动侵入触须体内的病毒,在疯狂地攻城掠地,争夺触须的主导权!

感受到黄袍下的触须隐隐有种摆脱自己控制的趋势,黄衣之主投影微微一顿。

投影毕竟只是投影而已,并没有本尊那样高的智慧,隐匿在黄袍中的血瞳低垂,右手延展的紫色幻影似是呼啸的噩梦,朝着东野兜头盖面袭来。

盗梦师不断往前探索,在踏入梦魇之后,会延伸出数条与众不同的路径,其中有一条,就是受到黄衣之主影响的恐怖王路径。

黄衣之主哈斯塔是梦境中的监管者,主宰恐怖,支配恐惧,降临噩梦。

如梦似幻的紫色幻影,其实是黄衣之主的伴生能力,能够拉人进入噩梦之中,从此与世隔绝,断了进入六道轮回的路,永世成为祂噩梦下的奴隶!

当紫色幻影加身的一瞬间,东野福灵心至,身体裹着一层灰霾雾气,阿撒托斯的粗大触须从自家梦境当中延伸到这处秘境,竟是格挡下紫色幻影!

黄衣之主投影血瞳中多了几分灵性,似是这一刻本尊的意识投注在这个投影身上,发出一声惊咦。

“阿撒托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