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埃博拉X奈亚子(1 / 1)

钢铁蜈蚣体内。

东野挥舞着双手,十根纤而细长的手指,似是弹奏钢琴般轻巧地按动,肉眼难见的病毒,蒲公英般的孢子,从东野的掌心中出现,顺着钢壁果露出来的通风口,朝着外面撒播病毒,一种在东野前世赫赫有名的病毒,埃博拉。

当初,在斋王荒木的威胁下,东野暗悄悄地准备了一个大招,正是它。

埃博拉,又被称之为伊波拉病毒,是一种十分罕见的病毒。

它能够引起人类和其他灵长类动物产生埃博拉出血热的烈性传染病病毒,会产生恶心、呕吐、腹泻、肤色改变、全身酸痛、体内出血、体外出血、发烧等症状,随后导致病患中风、心肌梗塞、低血容量休克,以至于死亡。

死亡率最高可高达90%!

在稀有等级SSR的瘟疫卡牌下,埃博拉病毒的传播速度和效果提升1000%。

当然,作为卡牌使用者,东野自动免疫病毒,不然他刚招出埃博拉病毒,自己就先病死,那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我的安眠曲下,都给我沉眠吧。”

充满磁性的低沉声中,东野黑眸幽幽,黑衣黑裤的他,如同独自演奏的死神,舞动的姿势黯然中带着一丝令人悸动的寂美,而唯一的听众,就是外面那群吼声不断的蛛魔。

外面由殉教者变身而来的蛛魔,本能地感觉到不安,攻势越发毛躁。

蛛网、毒液、啃咬,

甚至是黑魔法,一种以抽剥黄种人人皮作为施法材料,从而施展的酷刑魔法,能够卸除目标的武器、装备、甚至是血肉。

裹夹着冤魂怨念的油绿色毒光罩在钢铁蜈蚣体表,发出滋滋的响声。

然而,钢铁蜈蚣本身的神秘等级远超蛛魔,蛛魔所有的攻势落在钢铁蜈蚣身上,竟是石沉大海,连一点泡都没有冒出,反倒是教堂的红木地板被犁了一遍,掀出地板下的泥土。

蛛魔一词中虽然带着一个魔字,依然不算是妖魔鬼怪中的行列,仅仅只算是一种职业能力,本身还是属于灵长类生物。

若是不容于世间的真正的魔,那是一种百毒不侵的怪物,就算东野有着瘟疫卡牌,也奈何不得。

随着时间流逝,一众蛛魔开始感觉到一种乏力感,一种由体内无数细胞释放出来的疲惫信号,就算它们对造物主的狂热崇拜,也无法挽回身体颓败的趋势。

毛茸茸的蛛腿开始掉毛,上半身的人形体表先是出现一点两点的红色疹子,随后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大面积地出现,密密麻麻的多达几万十几万的红色疹子,组织成大片红色脓包,密集程度足以让任何密集恐惧症患者感觉不适,就算是正常人,恐怕也会接受不了这样的视觉冲击。

体表的症状只是附带,真正恐怖的是它们体内的情况。

孢子通过蛛魔的呼吸系统进入体内,黏附在各个器官的表面,无以计数的病毒播撒开来,寄生在蛛魔体内的同时以战养战,疯狂汲取着蛛魔的营养,病毒数量呈指数飙升。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当蛛魔内脏彻底被攻陷的一瞬间,肉壁上早已爬满着各种腐毒的病变器官,散发着一种腐朽的恶臭味。

“轰!”

一头蛛魔僵直不动许久,如同石化多年,最后轰然倒塌,有着坦克般的高大体型,一落在地上,竟是如同堆砌起来的扑克牌般,压扁成一面人皮,里面的血肉化作一滩脓水,流了一地。

这头蛛魔的死,仿佛拉起了信号。

一头接一头的蛛魔陆陆续续倒下,就连藏身在其中的布道者也不例外。

光明重新降临,人间满是污秽。

当东野走出钢铁蜈蚣,踩着粘稠的脓水,走入隐藏在教堂地下的地牢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副人间地狱的画面。

挂着肉沫的壁画,涂抹着处女鲜血的圣像,地板、天花板上写满着扭曲而疯狂的狂言之语,似低语似呢喃似歌颂某位不可名状的伟大存在,饿死病死的人像是牛羊一般高吊起来,任由腐臭的尸臭味弥漫。

“哒、哒、哒…”

帆布鞋摩擦光滑的地板,脚步声由远及近。

东野提着一根火把,来到地牢深处,一座由黑铁打造的监狱,冷冰冰地呈现在他的面前。

监狱内的黄种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只是机械地抬起头,用那双早已被生活磨灭意志的麻木眸子,呆呆地看着东野,看着这个和他们一样,有着黄皮肤,黑发黑眸的同乡。

寂静。

死一般的静。

东野看着监狱内的人,监狱内的人同样看着他,谁都没有说话。

原本东野以为,他的到来,就算没有鲜花相迎,至少也有喜极而哭的欢呼。

然而,没有,一切都没有。

这群衣衫褴褛的黄种人,枯瘦如柴,脸皮削瘦,死气沉沉。

东野心中一沉,黑眸转动,沉声道:

“你们,还想活着吗?”

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人回答。

因为,类似今天的一幕,在过去,在这个监狱里,已经上演了无数遍。

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喜于玩弄人心,在将这些黄种人抓到这里以后,为了欣赏他们在绝望中挣扎的戏码,不止一次地上演英雄救人的表演。

然后每一次,都在那些黄种人以为即将要逃出生天的时候,此前的英雄突然撕破脸皮,露出底下白种人的面孔,无情地嘲讽他们的自尊,践踏他们的人性。

沉沦,也只有沉沦,才能够逃避现实。

良久…

就在东野感觉自己的耐心即将被耗尽的时候,一道微弱的、怯生生的女声,从人群深处传来:

“可…可以麻烦你…将我带出去吗?”

东野眸光一凝,人群深处,地上坐着一个女孩,她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腿,其他的,都被邪教徒截肢做成了施法材料。

掏出从信徒身上检索到的钥匙,打开监狱大门,东野拨开挡路的人群,来到少女的面前,蹲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脸上很脏,看不出面容,看上去很怕生,尽量往里面蜷缩娇小的身子。

或许是东野诚挚的目光感染了她,女孩怯生生地用日语说道:

“你…你好,我叫做奈亚子。”

(为了避免和谐,照旧不写种花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