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这么不要脸!
抢了她两个,还要!
麻花辫女人顿时更来气了,没想到更加来气的,还在后头。
中年妇女推了推他:“我没有包子,那个叔叔阿姨有,你要是想吃,自己找叔叔阿姨要去!”
“阿姨,我还要吃包子!”
小男孩直接朝她伸出手。
“没有!”
麻花辫女人想也不想的拒绝。
小男孩:“怎么没有?我刚刚都看到了,你那里面还有,你是不是不想给我?”
“我凭什么要给你!你又不是我儿子!”
被气的脑袋发晕的麻花辫女人脱口而出道。
小男孩理所当然:“我是小孩!再给我吃点呗,你怎么那么小气?”
麻花辫女人气笑了:“我小气?刚刚……”
“你就是小气,小气鬼,快给我点!”
不等她说完,小男孩就要去抢她手上的布包。
“你干嘛!”
忍无可忍的麻花辫女人一把把他推开。
小男孩到底年纪不大,一个没注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在火车车厢过道里。
“你个小贱蹄子你干啥?”
中年妇女立马不乐意了,站起来指着她:“凭啥无缘无故的就打我们家孩子?”
“你骂谁呢?还有谁打他了?”
麻花辫女人不甘示弱也站了起来。
“刚刚大家伙都看到了,你别想抵赖!”
中年妇女转头,一脸心疼的去拉小男孩:“小宝你没事儿吧?没伤着哪儿吧?啊?”
小男孩扯着嗓子干嚎:“妈,我屁股痛,摔痛了,好痛啊……”
中年妇女:“你看到没有!都把我家孩子摔痛了!不就是一口吃的吗?小气吧啦的不给就算了,你不能推打孩子啊!”
“哎哟,至于吗?”
“就是啊,孩子还小呢!”
“一点吃的,给了就给了呗。”
她们这一闹,车厢里的人都看了过来。
这话听得似乎格外耳熟,特别是周围人都选择息事宁人,站在他们那边。
“你,你们,你们简直是不可理喻!”
麻花辫女人指着他们母子俩:“小孩当着我的面就敢抢东西就算了,你这个当妈的,也是胡搅蛮缠,是非不分,还骂我!”
顾明月坐在对面全程没说话。
不过这一对母子倒是真的挺恶心人的。
看他们这样,也知道他们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儿了。
每个熊孩子后面,都有一个放纵,溺爱,不自知的家长……
果不其然,麻花辫女人刚说完,中年妇女开始耍横,耍无赖。
“小贱蹄子你说谁抢东西呢?谁抢你东西了!看你年纪轻不大说话怎么这么恶毒!孩子还小,稍微贪嘴了点不是很正常吗?你小时候还不是一样!”
“你骂谁小贱蹄子呢?我看你才是老贱蹄子,不要脸!自己没吃的就怂恿孩子去抢别人手上的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上火车是来讨饭的……”
“说谁讨饭呢?我儿子三代单传,算命的都说我儿子将来有大出息,你个小贱蹄子你懂个屁!我看就你这样,将来就算生儿子也是个屁眼的货……”
双方吵来吵去,谁也不甘示弱,骂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旁边有热心的人想上前劝架,说了两句发现根本插不进去,就只能放弃了。
“别听了。”
沈宴小声来了句。
“嗯?”
顾明月抬头。
沈宴:“脏耳朵。”
确实有点脏耳朵。
有些话无论如何她是骂出来的。
但她又不是什么好人,看着这出恶人自有恶人磨,也挺有意思的,没看到旁边的小孩这会儿安安静静的,不哭也不闹了?
“都别吵了!!!”
乘务员带着喇叭过来,呵斥道:“你们要是再继续吵,就下车吵完了再上来!别影响到车厢里的其他人!”
中年妇女和麻花辫女人一听,那怎么行?
要是下去了,等会儿上不来怎么办?票不是白买了?还没到地儿呢!
两人这才安分下来。
重新坐下的时候,当然也是谁也不服谁,谁也看谁不顺眼。
“我觉得还是咱们家时安和时宜乖。”
顾明月偏头,凑近沈宴,小声的说了句。
“确实。”
沈宴表示赞同。
特别是那句‘咱们家’,简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有这样的熊孩子一对比,他们家的时安和时宜简直乖的像天使一样!
哎,说到时安时宜,顾明月还有点想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吃饭了没有?
沈宴:“叹什么气?”
顾明月:“我在想时安和时宜。”
沈宴:“咱们祭拜完父母,就尽快赶回去。”
顾明月:“嗯,也只能这样了。”
这一刻,沈宴忽然觉得,他们真的很像出门在外的父母,担心自己在家的孩子。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这么好看,将来要是生个女儿,也不知道会不会长得跟她一样?
咳,想远了。
沈宴:“现在还早,要不要睡一会儿?”
顾明月:“睡不着。”
火车上闹哄哄的,根本安静不下来。
沈宴:“那要不看会儿书?”
顾明月:“火车上哪里来的书?”
沈宴像变魔术一样,从兜里掏出一本书。
顾明月:“你什么时候带的?”
沈宴:“出门的时候,顺便揣上的。”
“太好了!”
顾明月伸手接过。
现在没有智能手机,书本报纸一类在火车上打发时间,还是很好的。
书封面上写着‘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几个大字。
这本书顾明月以前看过。
大概讲的就是苏联从十月革命到经济建设,十多年里发生的各种激烈矛盾和残酷的战争
主人公保尔是一个普通的,贫苦家的小孩。
他的家庭,他哥哥,他周围的普通人,都受尽了资本主义的压迫和剥削。
一次意外,他遇到了一位富家千金冬妮娅,两人情投意合,却因为阶级观念没有走在一起。
后面保尔参了军,从一个不懂事底层的少年,靠着自己的努力和鲜血的灌溉,以及一道道军功和伤疤,成为了一名忠于革命的布尔什维克战士。
“冬妮娅真是个庸俗,自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