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兰忘记了是哪天,是某天午后,他与阿兰独处,接着两人便缠绵到一张床上。
这个女人不爱自己,布兰可以从她的眼神看出来。
自己也不爱她,但两人又成了最亲密的关系。
公国上下高层,自动无视这件事,他们对阿兰的照顾更周全。
阿兰住的地方也在高庭宫。
但女官们巧妙地把行程全都错开。
自从阿兰有孕之后,私下阿兰跟佐伊再也没碰到过。
佐伊知道这件事,布兰没瞒她,且是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我多了个子女,不用我的姓氏。”
那一夜,布兰知道佐伊抱着被子在哭。
有的人心小,给了一个人,心中只有这个人,比如佐伊对布兰。
她明白这是贵族间的风流韵事,不值一谈。
她该大气些,可她还是难过。
她做出的反抗就是,连续两次跟丈夫用餐时,提早离席。
第三次时,作为女人的善良,让她私下吩咐女官,多多照顾好殿下的血脉。
此时的房间中,阿兰跟布兰各躺在一张摇椅上。
一门之隔外,是公国重臣,正在黑幕安排抽签。
布兰可以听到手下们的谈话,一边看着书。
前世布兰就很爱看书,这个时代,他依然保留此习惯。
阿兰静静的织着毛衣。
随着夜深渐深,阿兰摸了摸肚子道,“我先回房了。”
“明日你要来观礼吗”
“不了,我累了。”
阿兰走后,摸着摸肚中的孩子。
心中恨道,“如果这是男孩,我一定会让她知道,她的母亲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阿兰跟希尔德擦肩而过。
希尔德低头行礼,说了声夫人,心中苦涩,随后又进入书房,跟众人安排明日的流程。
布兰什么都不用干,他静静着等着行程表,跟各种安排讨论好。
最后西蒙他们把签表都给弄好,拿来给布兰看。
“殿下,跟我们交好的人,都排了没有名气的对手,一些不熟的,就随机分配。并把强者分成不同组,增加可看性。”
“我们米兰有谁参战”
“一共二十五人,其中主要的有昂布阁下,阿诺阁下,德斯利阁下,潘德阁下,乌勒阁下。”
“毕竟是主场,他们报名的项目,至少都要打入三十二强,另外各有一人,必须打入四强。”
“殿下放心,都安排好了。”
“下去吧。”
布兰看着塔楼外,那一片灯火帐蓬,心想,明日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比武上呢 五个小时后,时间来到早上七点。
比武周边热闹非常。
最外围有大集市,至少来了两万人交易跟游玩。
往内走则是比武广场,又来近三千人。
但白龙卫跟条顿骑士的出现,安稳吵杂的秩序。
布兰在千呼万唤下出现。
身为主办人,他坐在搭建好的观礼台上。
身边有许多位置,给公国重要贵族还有外邦来的尊贵客人。
可以容纳一百人。
黑太子,孟高,大熊这些人都够资格入席。
远方中央有个两个场所,一个持剑,一个骑枪。
这两个场所,每次都可以让两场人上去,这样一次就可以比四场。
更远看去,则是各大贵族的营帐。
一部份地方给平民观赏,相比贵族区的宽松,平民区拥挤非常,但也非常热闹,小贩穿梭其中,大发意外之财。
布兰上去说了一会,便让人接过主持,回到他的主席台上坐着。
身边围绕着高级贵族们,也兼选手,跟他聊天。
第一个长剑武斗,裁判喊了格拉摩根的贵族上台,很不凑巧,这人的对手也出自格拉摩根。
贵宾席上的孟高,还疑惑怎么有自己领地的贵族来这 但一看场上的人就明白怎么回事,但也不需揭穿,用自己的名号去打,赢了作为主君,也能分享荣耀。
第一次就有人死亡。
马上骑枪跟持剑武斗都有。
场外观众的欢呼声,给了选手巨大的胜负心,场上瞬间释放时,就是狠狠地用武器对着敌人。
避免伤亡太多,最后改持木剑,但若选手自己同意,也可以用真剑。
结果上去的人为了彰显自己勇气,选了真剑。
受其影响,另一场的剑手,也不想被认为软弱,换上真剑。
两场比剑的四人,最后倒下三人,存活的一人整张嘴巴都是血。
而马上骑枪有一场,双双毙命,互相都把骑枪穿过对方的要害处。
比剑的人数远多于骑枪,因为马实在太贵。
毙命的贵族,装备没被带走,放入奖池内。
开场就这么激烈,观众们更加欢呼。
有些女眷太过害怕,用扇子遮住。
佐伊也不敢看了,抱着小亨利退下。
布兰表情淡定,一点没觉着残忍。
他不喜欢比武,但他喜欢操控比武。
签表最后是他点头同意的,也就是说,参战者成了他的棋子。
骑士们互报家门,叫嚣,也增加了看点。
第二轮的马上骑枪,狂牛布雷迪上去。
他两场比武都参加。
他对上的对手是一位法兰克骑士。
布雷迪带着类似维京人的牛角头盔,夹着长枪,随着裁判发令,快速一枪突过去。
轰啪!
对手面甲都歪了,碎片插入脸部内,面目全非无法取消,当场死亡。
布雷迪策马绕了一圈,接受众人的鲜花跟掌声。
第二轮中,也有布兰的手下乌勒上场。
他的对手是一位来自圣地的骑士,年近三十。
长的平平无奇,肤色有些黄。
乌勒不放眼里,他来到半岛后,参加实战,日夜苦练,已经接进一流高手的地步。
他拿的也是好剑。
他是米兰贵族,自己人上场,群众总要欢呼。
他也很有礼貌对着对手客气自报家门。
对手把面甲拉开,也很客气的回礼。
随后两人对剑,可比了几下,乌勒惊奇的发现,好像不对,怎么都抓不住对方出手的感觉。
越打越憋曲。
十几剑下来,乌勒发现自己全身都湿了。
他正被对手引诱,做出大量无意义的防守跟进逼。
而对手总能预判自己的预判。
“不对,肯定我多想,这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可事实证明,对手太强了,乌勒的剑始终贴不上对手身体。
最后他急了,自己对剑术引以为傲,可不能第一场就输,太没面子。
他大幅度出剑,却被抓住空处,这对手只是闪过乌勒,接着把剑对到乌勒的侧身处,但是没有进攻。
乌勒明白对手给面子了,不然这一剑下去,虽然是木剑,自己肯定也要出洋相。
别人给自己面子,自己应该有骑士的风骨,于是他果断认输。
虽有贵族嘘声,但也败得不难看。
乌勒突然输了,让这个东方骑士被几个人注意起来。
不过这骑士也不是压倒性的胜利,被认为是经验老道,以及运气好些。
这骑士下去后,有个乔装成男子的女人问他。
“这是第一场,你还要打很多场,怎么不速战速决”
“那太引人注意了,虽然对手太弱,但我可以热热身。”
“你有察觉你比你强的,或者危险性大的”
“有几个人还行,但我最期待的就是挑战布兰。”
说到这,男骑士突然吐血。
接着他用布擦掉,“打完这次,若是没死,我要回阿拔斯了,你也回你的地方,你跟着我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