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给荷兰的信件很明确提出,商权的分配,贸易关税的多少,以及给予靠港权。
这让新生的国家,十分心动,用最快的速度跟时间,征调出一支有三十条船舰的海兵水军,去牵制挪威人。
这两年,虽然跟法兰克海德里安合作,但他对于英格兰一直没有出力,每当提供一些物资后,就不断要求苏格兰强攻。
威廉也看出破门者海德里安的意图,就是想要北境混乱,他再从诺曼第地区登入。
所以两国同盟渐渐走失不互信的地步。
这一仗威廉不打算让法兰克参加。
可一封关于“长腿亲征”的信件,却早在多日前就来到法兰克帝庭。
当威严强大的皇帝打开信件,看完之后,面露微笑。
他随后喊来国政大臣跟总管们。
“我要你们尽一切力量,找好运输船,马上渡送六千人到英格兰南方,攻击长腿。”
“陛下,可我们没有收到战争请求”
“是啊,苏格兰不是刚来信说,今年等到秋收之后再战吗”
海德里安把信件传下,贵族们看到信件后,问道,“这封信来自””
“诸位放心,来源可靠,帝国耗在不列颠的心力,这次一把回收。”
“那英格兰若臣服,我们跟苏格兰就可以瓜分北境了!太好不过。”
海德里安看了军事总管一眼,内心暗道,“弱小的君主才要分权,北境所有的一草一木,他全都要!”
法兰克经过数年积累,由他命令来莱昂侯多伦托协同建立的法兰克“重步团”—雷霆军团。
现在已经扩展到了三千三百人。
“宫相。”海德里安看着多伦托,“你派人注意,别让施瓦本跟西南方的卡斯提尔来扯我们后腿,把雷霆团的士兵,调动一半北上。”
多伦托已经从副相高升为宫相,走到贵族顶点。
这几年,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实现法兰克复兴,把国土恢复到当年卡佩皇朝最伟大的时期。
等到会议结束,多伦托被留下来,皇帝说道,“这信是长腿的二儿子‘奥莱西’传过来的。”
“是他奥莱西作为王储,怎么会跟我们合作”
“是第二王储,他要等长腿跟他的兄长死了之后,他才是英格兰的主人。人都有野心,我派人到英格兰去收买贵族跟教士,就将他给收买了。
一直以来,奥莱西都会提供我们情报,有几次我军小规模被偷袭,其实是我将情报来源泄给他,让他在长腿跟贵族面前建立威望。
但他没用,被挪威维京人吓破了胆,听见八字胡纽伦恩要将俘虏施行血鹰之刑后,竟然不战而逃。
让上千位英格兰人都落入敌人手中。
要不是我暗中出手,让被我们收买的教士求情,他早被愤怒的长腿,关押至死。”
“那,陛下,我们若胜利,要扶持这个叛徒吗他连自己的父亲都出卖,太过不可信。”
“借他的种来育出我们伟大卡佩的血脉。
我会让一位皇族女子招赘他,生下我方血脉后,就可以让他长眠了。”
海德里安把计划通盘告诉多伦托。
多伦托下去之后,海德里安一个人静静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国政会议厅。
他记的很清楚,几年前,皇后还在的时后,一但知道自己开完国政会议,就会带人过来,把自已亲手做的点心,献给自己。
安妮…
皇帝把双手张开,接着用力一搂,但搂的是空气,他呆坐宝座上,嘴里念着,“卡诺莎之辱…卡诺莎之辱…很快你会看到,宗座被我破门!
用你命名的宫殿,会在罗马盖起来—叫安妮宫。
我们的屈辱,十倍奉还!”
哈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厅中。
十数日后。
数百里外,伦敦宫中。
奥莱西在信使手中接到了法兰克的回信。
“请密切注意王军动向,我方已经调度兵力出海,耐心等候。”
这封信件奥莱西收到后,马上点燃,接着又把最近收到的父亲情报,写在纸上,用蜡泥封好,交代心腹,“一定要安全送到法兰克,不要出错,否则我们都活不了。”
奥莱西处理完政务后,心血来潮,微服出行。
在街上他听到了人民的讨论,某某水井枯了,某些物品涨价了,某座桥梁损毁,无法通行…
他耐心记下,虽然自己武勇不行,但内政治理上,他自信比父亲更好,他能外出去听领民的声音,
回宫之后,他在自己的日记上写下感受。
“父亲,我如果成为王,我会好好治理,重现一个英格兰盛世,常年战乱让英格兰失去了活力,英格兰人渴望和平…”
他说服自己,他不是为了地位,一切都是为了英格兰。
所以父亲跟兄长们,还有三弟,就退出人民的视野中吧。
他就是下一任英格兰之王。
随后他找来一名骑士心腹,同时也是宫庭卫队长,说道,“把所有人都换成我们的人了”
“殿下,正在进行中。”
“好,密切注意王兄跟琼安,尤其是琼安跟他手下的孟高,情况一变,我们就控制王都。”
所谓的情况一变,就是法兰克偷袭英格兰南方后,他会兵变,占据伦敦,这是两军合流。
让在威尔士的父亲投降。
父亲跟威廉一生死敌,不可能会对威廉低头。
那时候自己整并军队,带着法兰克的军队,把苏格兰人赶回去。
这就是他的计划,但不得不说,太过一厢情愿。
海德里安用了一封谎称自己血所写的誓言文书,就骗到了他。
作为曾经的忏悔者,被破门者。
海德里安如今坚信,武力才是一切,轻视所谓的承诺跟誓言。
况且这信也是假的,不出于皇帝之手。
就在长腿出征时,留守伦敦,主管国政的大王子苏恩,也收到一封来自苏格兰的信件。
苏恩小心关上门,喊退仆人,慢慢写下父亲的动向情报。
是的,他也出卖了父王。
这一切都是为了女人。
某一天,他的妻子从父王房间,哭泣的跑出来。
当他问着父王,父王只是说,“一切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