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夫跟他同乘车上,车夫由他的侄子担任。
技术不错,行驶没有任何不稳。
夜深人静,毒蛇离开城堡时,感觉像从牢狱中脱离,竟然松了口气。
这本是他的宫殿,却像逃犯。
“陛下,您最近看来很疲累,需要多多休息,整个巴伐利亚,都仰仗您的威光。”
赛洛缪没有回应,但明白这个老伙计的心思。
前面的侄子,长的跟桑吉夫年轻时很像,有传闻桑吉夫跟其弟妹有染也许这车夫是他的私生子。
护卫自己多年,毒蛇知道,每当桑吉夫想求点什么时,左手总会握拳,接着放开,一连数次。
前几天,桑吉夫甚至有意无意在自己面前提醒这孩子。
应该给个奖励,于是。
“桑吉夫,你的侄子入宫多久了”
“陛下,满三个月了。”
“王庭惯例,满一百日会考核一次,既然是你的侄子,当看守宫门的也太大材小用,我我打算重新编选禁卫军军官,你的侄子也来吧。”
想到这么多人都是宫相克弗沙安排入宫护卫的,赛洛缪恨不得马上将这些人全派去战场。战死最好!
“感谢陛下赏赐。”
“到了喊我。”
毒蛇的现任王后朱迪思安朋赛十分善妒,又靠着其叔父克弗沙的地位,对于赛洛缪看上的情人,动辄打骂,于是毒蛇才将几位情人,养在宫外。
一物克一物,朱迪思生的妩媚妖艳,睥气又烈,使赛洛缪又爱又恨,竟被其吃的死死的。
马车到了情人宅邸后,毒蛇醒来,接着丢出钥匙,桑吉夫直接上前开门。
半夜时分,仆人已经入睡,听到动静起身前来时,毒蛇大步走进主人睡房。
这房子他来过不少次,自然很熟。
这情人是一位来自拜占庭的美人,由东海第一弓阿修克莱所赠。
最近紫室皇帝亲自下令,将巨人这个称号写入国中的书籍上。
还把帝国所有海军跟西北方面的军镇,都交给他管辖。
据传闻,这位巨人已经能独自拉出两万五千人以上的军队,进攻任何一处。
打威尼斯,入侵耶路撒冷,帮援黑海草原势力对抗奥斯曼。
各种小道消息都有关他。是近来地中海最出风头的一位大领主。
爱琴海巨人这外号嚣狂,毒蛇并不喜欢,但是他送来的女人,倒是挺合自己胃口。
赛洛缪见过年轻时的阿修克莱,当年参加二次十字军时,自己归属于中部战区。
拜占庭派出海军协助,当时是“正教徒”,“光明教徒”的联军。
海军总领便是阿修克莱之父亲。
父子一同参战,那时的阿修克莱还是三子,父亲战死时,两位留在领地的兄长内斗,惹恼皇室,最终被其得利。
阿修克莱有一位正教徒精神导师,早年领导他平定领内叛乱,所以对于正教信仰十分忠诚。
听闻曾对人言,总有一天,他要“弓指罗马”,拿下圣本堡…
房门上锁,于是赛洛缪喊了好几声开门。
“是陛下!”
“他怎么来这了。”
里面的一对男女一听这声音,大惊失色。
但逃无可逃,于是一人钻到床下。
“开门!”
赛洛缪毫无耐性,当门终于打开后,看见这情人他没开心,反而生出怒气。
他的眼神像是猎人在锁定猎物,情人被看的心理发毛,害怕低下头。
女人香闺中,正点燃熏香。
离上一次来此,大概过了二十多天。
屋内摆设有点改变。
赛洛缪看了几眼,接着坐在床头上。
他这一坐,床头下的男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过来。”
赛洛缪喊让这情人替他按摩,但就在两人靠的快贴脸时,赛洛缪瞧见情人手上的细条手链。
这手链他很熟,是他之前送给妻子的,但怎么会出现这三天前还看到。
妻子朱迪思是不可能把东西给自己的情人,那就可能是被带走的。
这几日小儿子生病,妻子没出宫,入宫见她的人只有克弗沙。
宫相…
女人的手放在赛洛缪的头上按压,但后者一点愉快感都无。
而躲在的床下男人,因太闷,鼻子不舒服,突然打了个哈欠。
虽然及时止住,但是还是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声音。
而且男人身上的香味从地上透了出来。
克弗沙有狐臭,所以身上总洒一种很强烈的香水压制味道。
这味道赛洛缪很敏感,床底下藏人 赛洛缪是个勇士,穿便服时,身上也会配着一把短剑。
眼下他的短剑还未被取下,他右手去握,生出了将床翻过去,制裁床下那人的感受。
但直觉告诉自己,这人很可能是自己信赖的宫相,因为当初把住在宫内的情人送出去,全由克弗沙安排。
当时自己还十分感谢他作为妻子叔父的大气。
克弗沙树敌甚多,也十分怕死,出行都带许多人,如果这人是克弗沙,那也许房子周边都是他的手下。
赛洛缪推开情人往门外走去,跟屋外的桑吉夫说话同时,眼睛细心观察,确实发现许多生面孔男仆。
这些人宽松的袍子下也许藏有武器,要是真的撕破脸,自己还不一定能离开这。
封臣的封臣,不是我封臣这点毒蛇还是懂之。
思考之后,赛洛缪重新回到屋内,露出男人对女人的特殊微笑。
这夜,赛洛缪就跟情人在床上创造生命。
他知道床下有人…
一番激烈交战,听得床下之人欲闷不已。
完事之后,情人帮赛洛缪穿衣时,国王故意聊起宫廷话题。
“美人,要是你能给我生个女儿,我就让你得到贵族身份。”
“感谢陛下,但您不喜欢男孩吗”
“有朱迪思给我生的儿子就够了,将来他长大了,还会有宫相辅佐,他可是忠臣…将来我走了,王国就由他辅助。”
赛洛缪故意说出这几句,让床下之人听见。
他走前,还捏了捏情人脸蛋,装作意犹未尽的样子,约定了下次来访日子。
等出了房门,走出这间屋子,一国之君的赛洛缪,咬牙上了马车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