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三天后,景阳城的百姓们,忽然发现各自(shēn)边,多了不少生面孔。
老百姓们,起初还以为,两国使臣到来,自然是为了和平大业来的,可很快,他们就发现他们错了。
闹事的人,一下多了起来。
比如某个小摊,忽然被人掀翻;某个客栈,忽然起火;某大户人家的水井里,被人投了毒,导致过半的人中毒;街上的小偷,忽然多了几倍…
这些还都是小事!
过分的是,两天时间,景阳城里发生了十几起命案!
一时间,弄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的!
究竟是谁在捣乱?
掌管景阳城治安的府尹费大人,头都大了。就他府衙里的那些捕快,人手不够,根本管不过来。事(qíng)也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他不得不进宫面圣!
百里棠消息灵通着呢,他知道了这件事,心中也有了主意。不过,他还是得听听,府尹大人,如何处理这些事。
瞎子都能看出来,是那两国,在背后搞的鬼。尤其是越国,前不久在秦河府损失惨重的司马楚楚,她报仇来了!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可加大对外来人员的管制。且扰乱治安之人,有一部分为本地无业游民,他们十之准是让人收买了。另外,这十几起命案,死者都是头颅被扎长针至死,也是来出自家庭不睦的丈夫!显然,他们想营造出一种假象!”
百里棠让他继续说下去。
“让世人误以为,在咱们景国,生活在水深火(rè)之中。女子本是弱势群体,可她们被生活(逼)迫,忍无可忍,杀夫泄愤。此类凶案,皆是查不到任何证据。
微臣认为,这些被背后挑事的人,一是敌国长期潜伏在景阳城的细作;二是短期之内,从别处来的人。他们用钱收买了本地的地痞无赖、鸡鸣狗盗之辈等,四处惹是生非。弄的人心惶惶。
只需严查酒楼、客栈等场所!他们必定需要到这些地方落脚。此外,微臣希望陛下能下旨,(jìn)止普通民舍收留外乡人,违者仗责。这样一来,这些人,就只能住到客栈里面。”
听了这里,百里棠才接话道:“主意是不错。可既然他们有长期潜伏在景阳城细作,势必早化成普通(shēn)份,潜伏在各处。景阳城太大了,一百三十余万人口。哪怕只有这些刚来的人,以亲戚的(shēn)份,去拜访这些细作,咱都很难发现他们。
非常时期,就得使用非常手段。从今(rì)起,不论是谁,若谁当街偷抢财物,抓到谁,就当场剁掉谁的一根手指头。
打架斗殴者,不论对错,双方各仗责五十大板。当然,若是有人故意闹事,只需处罚闹事者即可。
凡是最近三个月内,到景阳城的人,不论是谁,只要进入客栈投宿、到酒楼吃饭,到青楼、茶肆等场所消费,需对他们提高十倍的价钱。
既然已经不准民舍收留他们,他们会去哪住呢?不管他们去哪儿住,朝中谁敢接纳他们,谁便有问题。朕谅他们也不敢冒着暴露的风险去投靠谁,只能乖乖出这个冤枉钱。
至于那些真正的景国外地人,他们见势不妙,十之会选择在短期之内,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费大人心道:本官的主意已经不错了,可相比陛下的主意,还是差了太多啊。
非常时期,就得使用非常手段。
你们不要脸,陛下比你们更不要脸!
到了下午,皇榜就贴出来了,百里棠还派了几万(jìn)军,供费大人差使。
起先,有些小偷不以为意,仍我行我素,结果被抓到,当街剁了一根头。
大概剁了四五个小偷的一根手指后,偷窃类的事件,几乎没有了。
有人带头闹事,比如有个人去买包子,愣是说人家的包子没有陷,还故意将人家的摊子给掀翻。结果这人当场被打了五十大板,打的皮开(肉)绽的!
到了晚上,这些不和谐的事件,几乎没有了。
这时,很多人发现,客栈、酒楼涨价了!!
不是涨一点点,而是涨了十倍!
这是黑店啊!
司马楚楚,就在京城,她去的是一家,他们的人,开的酒楼吃饭。要不是酒楼是他们的,司马楚楚估计得吐血——这一顿,原本二十多两,翻了十倍后,只怕要吃掉两百多两银子!
有些客栈的客官,吓的连夜退了房。住一晚,要十几两银子,干脆去抢得了。
起先,这些酒楼、客栈的老板们也担心,提价会吓走过半客人,会带来无法预估的损失。哪知就算走了七成客人,只要还有三成,他们照样是赚的。
比如原本有十位客官住店,每人收一两,现在走了七位,还剩下三位,每人收十两!
关键是,活还少了呢!
现在住客栈的客官,不可能都是细作吧?
当然,也有像柳仲青这种,刚到京城不久的,他们不住也得住啊。
因为这强硬的政令,到了第二天,街上的行人,较之昨(rì),少了将近一半。闹事的几乎没有了。何况还有(jìn)军巡逻,不怕死的就尽管捣乱吧!
费大人,也有时间,去抓紧查出那十几条人命的凶杀案!
说起来,费大人还得感谢那凶手,间接导致景阳城里,夫妻不睦之事,一下少了不少。
宫外发生这么多事,这几(rì),百里沁茹的母妃不准她出宫了,只有晁蛮儿和宋池在办案,二虎哥也不能一天天“不务正业”吧?他得回营里训练!
宋池最想进宫去找陛下,因为陛下虽不参与这案子,但他对案子的见解,总是那么地一针见血。但他又不好意思在去打扰陛下,陛下(rì)理万机,总不能因为一个案子,耽误陛下的宝贵时间。
那去找张大人好了。结果张大人也很忙——忙他的文化事业。
“不能一遇到问题,就去找别人帮忙。”宋池心道,“得自己想办解决!”
毫无头绪的晁蛮儿,心(qíng)也是糟糟的:“宋池,我饿了。咱先吃点东西。”
结果一进酒馆,掌柜的就问他们是不是近期才到京城,如果是,需要多付十倍的价格。
正好店里,也有来自北丹国的客官,后者吃完之后,当着宋池二人的面,把店给砸了!
晁蛮儿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登时就怒了:“好大的狗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