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哼,若下次,你还拿我来开玩笑,定不轻饶!”
大伙都看着百里棠被叶红雪揪耳朵,谁也不出一声。好歹是夫妻,怎么可以开这样的玩笑呢?
不守妇道的女人,是要被浸猪笼的!
安王怀疑这女子,只怕又是皇兄的新宠妃。不知是不是,那西云县的农家女。照理说,农家女不会武功吧?
“施秀才,你负责来完善这个故事。”百里棠揉揉耳朵道。
“啊??”施世羽赶紧挥手拒绝,“我不行的!”
“你若是能把故事写的完整,比你给别人写一年的书信,都要值钱。”百里棠说的是事实,给人写信赚不了多少钱,“你可根据人物(性)格特征,来完善人物。比如弟媳,人前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秀,人后却不守妇道。
两人,三更半夜偷偷去祠堂,内心是怎么样的?紧张、害怕、刺激?明明知道,若是被人发现,两人可能会被浸猪笼,可他们仍大胆去,是什么因素(yòu)使他们去的?
武松会些拳脚,可到底是个讲礼义廉耻的读书人。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可他这位嫂嫂,却把这世间唯一待他好的哥哥,给毒死了…他会怎么说,怎么做?”
听百里棠这么一说,施世羽的思路一下开朗了许多,可他仍不自信:“要么我回家试试,等我写好了,再拿给先生您看看?”
“现在就可以写。”
百里棠要弄的是舞台剧,舞台剧会涉及到音乐、剧本、造型、舞台设计、灯光等。按表现形式可以分为歌剧、舞剧、话剧、哑剧、诗剧、偶发剧、木偶剧等。
杜军几人,刚去唱了一曲《探清水河》,这会儿,人气狂飙,临江酒馆前面的街,都站满了街坊,正排队进来。
临江酒馆,早满客了。
客人都点了脆皮烧鸭。尽管董小六他们的水平只能达到百里棠的五成火候,但毕竟是新鲜玩意儿,没吃过好的,这便是最好的。
掌柜的,也只卖五两银子一只烧鸭!倒是实在!若是余先生做的,他绝对敢卖十两一只!
“掌柜的,什么时候,能请他们出来唱歌?他们唱的真好啊!”
“比那什么楚楚唱的好了千倍万倍!我之前听她唱过,根本是牛头不对马嘴!也不知道她的头牌是怎么来的。”
“花银子,买来的呗!找人抬高(shēn)价罢了!”
很多人,都已得知,楚楚和那兰姨勾结,杀害了一名无辜女子,嫁祸给别人一事——可谓是,墙倒众人推!
店里人手不够了,掌柜的得亲自过来招呼大家:“大家莫急,我家后院,可容纳四百人。等会儿不仅有歌舞表演,还有别的节目!一个半时辰(三个小时)为一场,每(rì)两场!分为三等座号,一等号十五两,二等座号十两,三等座号五两。”
莫要怀疑,这些都是百里棠教他这样说的。这个价格,掌柜的觉得不贵。可四百人加起来,就不容小觑了。
如果这事办成了,百里棠真能赚够一万两!
掌柜的接着说:“由于节目所表演的内容,有些孩童不宜,仅限大人观看!!”
经他这么一说,客人们更加好奇了,纷纷议论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四百张门票,居然就卖光了。
这座繁华的城,住近百万人口呢!哪怕有十分之一的家庭,是有钱的,这个数字也是十分庞大的。
四百人,平均每人收十两银子,也有四千两了。只需弄三场,就能给酒馆里带来过万两的收入!
昏君要办到了吗?
好像,还不行。
因为正在排练的人,让百里棠气的想揍人:“你们怎么那么笨呢?这演的啥玩意儿??”远不如晁蛮儿那三个孩子!那三个孩子,倒是有演戏天赋!
杜冰颜笑道:“先生,我们也是第一次接触…”
郭乐也说:“我也放不开去演…我不想演欧阳庆啊…我想演武松…”
百里棠打击他道:“谁让你长得就像欧阳庆!”
郭乐的师兄们也马上道:“就是!师弟你这是本色出演!”
还是师父杜军的话管用:“不管是什么戏,都需用心去演。咱们是吃这口饭的,得对得起这行业!”
师父发话了,四人于是更加卖力去演了。这一次呢,要好了许多。
一旁的安王和呼振兴雀雀(yù)试的。安王说:“我倒是想欧阳庆…”结果换来大家一阵鄙夷。
呼振兴则说:“要是我能年轻些,武松适合我。可武松为什么偏偏还是书生呢?单纯的武夫不好吗?”
呼盼盼解释:“大叔说了,这乃是故事人物设定!”
叶红雪不在这里,她刚刚发现了一个熟悉(shēn)影,就追了出去…
几人排练到(rì)昳——下午三点时,百里棠不管他们练的怎么样,必须得赶鸭子上架。等会儿要演到六点呢。
没办法,谁让掌柜的,已经把人家的钱都给收了呢。
哪知到了上场前一刻,许是过于紧张,导致杜冰颜的病又犯了,呼吸急促,上气不接下气的,哪表演得了?
正好回来的叶红雪见到这一幕,马上笑坏了——昏君啊,想法很好,可惜了,别人支持不了你的想法。宾客们已经全部就坐,看你如何解决。
“呼小姐,你也看了那么多排练,可否上台。”百里棠打起呼盼盼的主意。
呼盼盼笑笑,摇头:“大叔,(ài)莫能助。我要是上台了,等会儿回家,我娘亲会打断我的腿的。”主要是“弟媳”这个角色过于“败坏门庭”…
没办法了,百里棠只好让杜军几人,先来一曲《探清水河》,若不行,再来一曲他们拿手的。
“对不住了,先生!”杜冰颜歉意道。
“没事儿,深呼吸,什么都不要想。你就是太紧张了。”百里棠并没有责备杜冰颜的意思。杜冰颜本来就有病。
两首曲子都表演结束了,杜冰颜的(qíng)况也不见好转。
没有办法,百里棠只好接着上台,救场了。
他一上场,便传来一阵嘘嘘声。
看来,在座的人,认识他的人,并不多。
百里棠也不恼,而是笑道:“在座的,只怕都不是读书人?”
有看官大笑:“是读书人,也不敢承认啊。门口那对子,有几个读书人能对得上?”
“可不是!”
百里棠:“那对子,正是在下所写。不过今天,在下想先给大家讲个故事——杜十娘怒沉百宝箱!”